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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秀梅抬手就戳许蜜语太阳穴:你嫁个城里人,嫁个什么什么公司高管,就忘本了?你老娘在走廊里说句话就都不行了?给你能的!
门没关严,门锁开始报警。
许蜜语被焦秀梅的歪理歪得顾不上门,她现在只想纠正焦秀梅一件事:还有,妈你以后能不能别大声嚷嚷小多余小多余的?
我叫你小多余怎么了?叫了是我会死还是你会死?真是的,你现在还管起你妈来了!
焦秀梅看到许蜜语又气又急眼圈有点发红,嗐了一声变了语气:行了行了,以后我不在人前这么叫你了,行了吧?多大人了还动不动就要掉眼泪,瞅你那点儿出息。快去看看哪响呢,赶紧关了,吵得我闹心。
许蜜语转身去把门关严,然后打客房电话叫了早餐。
焦秀梅在一旁看着,啧啧地没完:怪不得你们爱住酒店,这饭菜都能给送嘴边来了。
不一会儿送餐的人来了,是个年轻男服务员,昨天也给许蜜语和聂予诚送过晚餐,他胸前名牌上写着李昆仑。
从餐车上往下端餐盘的时候,李昆仑和许蜜语寒暄了两句。
李昆仑问许蜜语:中午您和先生还需要订餐吗?
许蜜语告诉他:不用了,我和我老公不住在这了,中午帮我准备一份女士餐给我母亲送过来就好。
不甘寂寞的焦秀梅趁着这功夫凑上来问李昆仑:小伙子,你们这是不是长得越精神挣得越多啊?那像你这么俊的,一个月搁这能挣多少钱啊?我家里有个小儿子,我觉着他要是来这上班也能挣不少!
李昆仑被问得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只能绽放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许蜜语赶紧拦住唐突的母亲:妈,你别什么都问好不好?人家这是五星酒店,这的服务生也不是谁说来当就能来当的。她转头送李昆仑出客房,对他道谢以及说声不好意思。
等焦秀梅吃上了早饭,许蜜语说要先回家去,得回去给聂予诚收拾下午出差用的行李。
焦秀梅赶紧拦下她。
小多余你等会儿,我有个事还没说呢!
许蜜语站那瞪着焦秀梅。焦秀梅赶紧改口:蜜语,小蜜语行了吧!
她起身拉回许蜜语,对她说:我刚才都忘跟你老公说了,你说你大姐、大姐夫在你老公的旅行公司上班,好有一年都没涨过工资了,回头你跟你老公讲讲,给涨点。自家人不向着自家人,这不是傻子吗?
许蜜语气笑了:予诚怎么就没向着自家人了?大姐、大姐夫的工作,不都是予诚硬给安排进他们公司的吗,这就够不容易的了。还动不动就涨工资,那也得我大姐、大姐夫努力工作别成天躺那当咸鱼才行啊!再说旅行公司又不是予诚开的,说到底他也是个给老板打工的,你以为他是印钞机啊。
焦秀梅不以为然,她有一番她自己的道理:那不一样,你老公不是那个什么,高管吗。正好,他既有权力,又可以不用自己家钱就能给自己家人涨工资,这多合算啊!
许蜜语无语了:妈我真是服你了,你也见好就收好吗,你不能总可着我们一家使劲压榨吧?
焦秀梅眉毛一拧:小多余我说你怎么说话呢?我当初要是像对你大姐二姐似的,早早就让你出去打工不让你考大学,你能有今天?你能嫁得这么好?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许蜜语就来气:你一开始也不让我读大学的好吧,要不是听人说大学毕业出来工资高,你能让我去读?再说我上学期间的学费是申请的助学贷款,生活费是我自己在餐馆打工赚的好吧。
许蜜语不想和焦秀梅掰扯下去了。越掰扯到最后越感到伤心的人总是她自己。
她告诉焦秀梅:好了我得回家去了,你有事就叫客房服务员,吃喝什么的你从房费记账吧,到时候我来结。走到门口时,她想到什么,猛地回头对焦秀梅说,叫客房服务员打电话叫,别站在走廊里瞎喊!
焦秀梅轰她走:知道了,赶紧走,屁大点事说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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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蜜语回到家一打开家门就傻了眼。
家里一片狼藉,简直像遭了贼。
门口她的鞋子被乱摆了一地。焦秀梅应该是把她的鞋挨双试了一遍。
客厅茶几上吃过的餐盒没有收拾,用过的纸巾扔得到处都是,沙发靠垫基本都掉在地上。
许蜜语回想她妈那句我住你家我还得给你收拾屋子,她想这句话她妈是怎么有底气把它说出口的。
她又想多亏聂予诚直接去了公司。他要是先回家看看,非得被气到吸氧。
瞧瞧时间,离中午也就两个多小时了。许蜜语赶紧挽上袖子收拾起屋子。结婚六年,做了六年家庭主妇,别的事情或许她不行,但收拾房间做家务她是很拿手的。
很快房子里面恢复了往日的洁净。许蜜语喘口气,开始给聂予诚找衣服准备出差行李。
她想起前天刚给聂予诚买了件新衬衫,是某个大品牌的当季新款,很贵的,不打折。为了拿下这件衣服,她都没舍得给自己买今年的新裙子。
毕竟聂予诚要出去工作赚钱养家养她,要收拾得体面。而她待在家里,不穿当季的新款裙子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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