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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韬一惊,想到自己上大学的经过,顿时不敢再说什么了,灰溜溜跑了。
这件事还被人看到了,传来传去就传成了司徒泽把一个大男人骂哭了,再加上之前几个被他说哭的女生,一时间整个校园人人都怕他。
连带着,更没人敢往桑语身边凑了。
就这样,她一个朋友也没交上,任大姐倒是好心,经常会和她搭搭话,但两人都挺忙的,也就课间有时间。
学了历史后,桑语发现这门学科相当有意思,尤其他们教授非常博学,讲史信手拈来,深入浅出。
桑语想成为和他一样的人,不仅自己了解,还能讲的很好,于是学得非常认真。
历史这门学科,要是泛泛而学,那也比较容易,这时候的考试也不难,工农兵大学嘛,能放水就放水。
但真的深入研究了,就会发现,里面的学问奥妙无穷,越深入越能品尝不一样的味道。
桑语学得很投入,渐渐图书馆的书都不够她借了,司徒泽就帮忙,悄悄从各地想办法借书,甚至还有国外的著作。
拿到一套英国一位教授研究的中国史,桑语特别意外,哪里来的?
看得懂吗?司徒泽询问,全英文,加上各种历史人物和事件,没有一定的英语水平,还真理解不了。
然后桑语翻了几页,发现就像母语一般简单,说不定还不是文言文的难度。
她点头,表示完全没问题。
本来还打算帮你翻译的,看来现在不用了,司徒泽含笑道,是拜托江夏带回来的。
咦,他又出国了吗?去年秋天,江夏带领团队去了一次欧洲,顺利换回了他们需要的技术,这才不到一年,没想到又去了。
嗯,国内对于技术这块非常缺乏,想要赶超总得知道基本的,不然我们压根没出着手,上次江夏事办的很漂亮,不仅带回来我们需要的,还和人家加强了合作,这才有了这次出行。司徒泽道。
对于江夏出行的目的,他没有多提,桑语也没有多问。
另外,他还给我们带了这些。司徒泽指着一个箱子。
是什么?桑语上前拆开,发现居然是英语和法语的原声磁带,这个是?
说是送给两个孩子学发音的。司徒泽笑道。
哈?桑语表示无语,两孩子连母语还不会说,刚刚学会了爬,就惦记上让他们学习外语了?你让他带的?
司徒泽摇摇头,江月怀孕了,唐爱国用外语做家教,被他听见了,就想给外甥准备学习外语的材料,想到我们,顺便多带了一份。
我替孩子们谢谢他,真的,虽然不知道两人长大一点,会不会谢谢江夏的好心。
看着两个互相咬对方脚趾的小家伙,感觉第一代鸡娃,就要从他们家诞生了。
外国人看中国历史,和中国人的角度不一样,看完那套书,桑语获得了不少启发,开始尝试着用学习到的历史知识,改编更多的故事。
在忙着学习的时候,她写文章赚钱这件事也没停下,另外,每月还要给橡树村寄去好几封信,给三个徒弟布置任务,以及为她们安排新的学习内容。
忙碌起来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两孩子已经学会了说话。
那天,她从学校回到家,一进门,就听到两道稚嫩的声音喊妈妈。
桑语豁得睁大眼,这一刻的激动没做过妈妈的人无法体会,那是一种打从心底的感动,有一股子情绪涌上来,让人眼睛涩涩的。
她哽咽了一下,嗯,妈妈抱。
两个孩子跌跌撞撞扑上来,一左一右抱住她的大腿,桑语把书放下,一手一个,把两孩子抱起来。
妈妈,妈妈也许是新鲜,也或许是感受到了妈妈爱听,两个小家伙一声声唤着,让桑语的心又酸又软。
王婶子站在后面,原本是护着两个小家伙,见此不由好笑摇摇头,路过她们,径直去了厨房,今晚做蛋羹,给两个乖宝宝改善口味。
谢谢婶子,今晚高兴,多做一个菜呗。桑语头往后仰,笑着道。
行行行,正好上午有阿泽的朋友送来一条活鱼,我给养在了水缸里,很肥,几斤重呢,等会儿杀了给你们做鱼羹。王婶子笑应了。
那感情好,桑语把两个小家伙抱回堂屋,放在沙发上,开始教他们喊爸爸。
可惜,两孩子怎么都学不会,哒哒哒哒个不停。
桑语笑得不行,索性也不教了,让两人坐会儿,自己出去把书拿进来。
这才不到一分钟,两个小家伙就趴着从沙发上爬下来了,桑语好奇,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就站在门口没进去,甚至在两小家伙看过来的时候,还躲了躲。
阿敛身为哥哥,胆子更大一点,自己先下来了,然后一只手扶着沙发站着,一只手去拉妹妹。
阿念被他拽下来,一时间没站稳,往后倒了倒。
她后面的阿敛顿时摔了一个屁股蹲,可能是疼了,他瘪瘪嘴,眼中出现了泪水。
阿念倒是站直了,转身看到哥哥,拍了一下手,凑上去亲他。
两个小家伙,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坐着的眼中含泪,站着的笑哈哈,可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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