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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哪家没一两个孩子上学,或许就是这个缘故,让大多数人都认为,她是负责任的老师。
知青们虽然也不错,但还是高傲了点。
结果出来了,有人高兴,自然也有人不服。
但这结果算得上公平,知青一个名额,村民一个名额,谁也不吃亏不是?
李文谦自然是那个高兴的,笑容都写在脸上,相比之下,梁生就沉闷多了。
好在两人性子都还不错,之前又合作了那么久,一个说恭喜,一个安慰,就这么过去了。
路上碰到往回走的桑语和司徒泽,李文谦立刻过来道谢,谢谢,要不是你,我还得不到这次机会。
一是谢司徒泽的退让,二也是谢他开了工厂,让他有机会帮着做事,才获得这次机会。
如果不是成为销售员,村里没人会认得他,也就不可能选他了。
司徒泽轻声道,别声张,赶快把手续办好,免得夜长梦多。
李文谦心下一凛,严肃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才这么说呢,就出事了,有人举报这次的选票弄虚作假。
革委来了人,说他们接到举报,有人凭借着在村里的影响力,帮助某人拉票,让票选的结果出现不公平的情况。
周支书的脸顿时黑了,这说的不会是我吧,作为支书,我是村里最有影响力的人了。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选出的来人既不是我的亲戚,我也没拿人家的东西。
周支书您别急嘛,我们也没说是你啊!来人好声好气地道。
随着橡树村的崛起,周支书是在县长那里挂过号的人,革委也不好落人家面子。
不是说我,那是说谁?周支书脸色更差了。
不是他,那不就是司徒泽了,这举报的人是白眼狼吧,司徒泽为村里谋了多少好处,每个人都得了,就为了一个上大学的名额,把他牵扯出来?
更何况这事司徒泽还没有干过,就更让人心里气愤了。
村里不仅周支书一个聪明人,很多人反应过来,一个个都怒不可遏。
太过分了,这是什么白眼狼啊!
革委看到他们的脸色,心下惊奇,表面不动神色,谁是司徒泽?
司徒泽和桑语对视一眼,站了出来,是我!
你就是司徒泽,我收到举报信,说你利用村里人对你的信任,鼓动他们选李文谦,李文谦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你有没有收李文谦给的钱?革委的人厉声责问道。
这就纯粹是污蔑了,村里人有人气不过,差点对他动起手来,好在被人拦住了。
司徒泽脸色平静,好似这只是普通的对话,首先,我们村原本只有一个名额,这多出来的一个,是因为我们村今年给县里做贡献了,给许多百姓带来了甘蔗的收益,县里多奖励了一个名额。而制糖厂能建起来,我说是因为我和妻子的功劳,想必大家不会反对?
所有人立刻点头,表示认可这话。
革委的人看了一圈,没有提出异议,多出来的名额本就该奖励有功的人。
其次我是一名知青,我妻子也是一名知青,原本这名额有我们的一份,但我们推拒了。不是因为我们觉得自己不够格,而是我孩子刚刚出生,不想离开孩子远去求学。我们把名额让出来,是真心实意,结果现在有人说我凭着自己的影响力操纵选票,那我直接把名额让给那个人不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让大家来选呢。
最后关于我和李文谦的关系,只是普通的同志关系,既没有亲戚血缘,也没有利益往来。说一句不恰当的话,我比李文谦有钱多了,他能给我什么?
司徒泽说到最后,脸上带出了一丝嘲讽,不是对李文谦的,而是这幕后之人的。
这时,李文谦也站了出来,我是东北来的,父母是双职工不假,但我奶奶常年生病要吃药,家里还有四个弟弟妹妹。两个弟弟妹妹也在天南海北当知青,剩下两个还在上学。我的情况就是这样,我也没瞒过,大家都知道,我家里困难,别说我没钱收买司徒知青,即便有,那我也舍不得。
梁生紧接着道,我们是同一年知青,我知道他家的情况,相比之下,我家的情况就好多了。我是家里的独子,只有一个妹妹,我爸妈也是双职工,因为家里人少,爸妈的东西都紧着给我用。如果要说送东西,我比李文谦更富裕,可能性也更大吧?但我没有,李文谦就更不可能有。
是的,我们作证,司徒知青家世好,本人又有能力,比他们两个都有钱,以往都是他照顾我们这些知青来着。
对啊,司徒知青没搬出去前,买了肉都是请大家一起吃的,主任您可不能冤枉他。
众人也纷纷站出来,表述司徒泽的清白。
见这么多人都开口了,那人问道,那李文谦被选中的理由是什么?
我选他是因为他帮我们卖出了很多糖果。
我也是,虽然梁生也干了,但李文谦更能干一点。
我选的是梁生,也是这个理由。
我在两人中犹豫过,但李文谦更厉害,家里也更困难,所以我一家人都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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