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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让她感到安慰的是,对于雄黄的了解很深刻了,她可以利用别的东西,让雄黄激发药性,既不需要制作成雄黄酒,挥发得快,又不会像药粉那般,效果差。
花了一点时间,桑语制作了一批药丸,主料是雄黄,辅助其他药材,只要放在身上,可以持续一周,如果捏碎了涂抹在家里,气味也能驱逐蛇。
准备好这些,她总算松了口气。
门外传来敲门声,桑语在不在家?
桑语过去打开门,见是门卫李大爷,大爷,您有事吗?
桑语啊,门口有个青年人找你有事,那小伙子长得可很俊,不会是你谈的对象吧?李大爷乐呵呵的道。
桑语一听就知道是司徒泽,只不过他怎么知道自己是钢铁厂的?
还有,他找自己干嘛?上次没成功,想要继续设陷阱?
桑语已经忘了她前两天还见过司徒泽一次,当时她打击太大,都没留心周围人。
现在自认为自己做好了准备,心气又回来了,开始有时间想东想西了。
大爷,我还没对象呢,您可不要乱猜啊,估计是以前的同学找我,我去看看。桑语不想自己被误会,忙开口解释。
快去吧,别让人等久了,那小伙子一看就细皮嫩肉的,怕晒的很。李大爷乐呵呵的道。
桑语:
确实,就司徒泽那谪仙模样,怎么看怎么不像下乡的知青啊,他都不会晒黑的吗?
至少皮肤也粗糙一点啊,不然别人都黑不溜秋,就他一个人白得发光,在农村也太显眼了。
桑语在心里吐槽了几句,关上家里的大门,就往钢铁厂门口去。
老远她就看到了司徒泽,长身玉立站在那里,吸引了不少目光,却无一人敢上前搭讪。
因为司徒泽面色冷峻,目光如炬,和桑语见到的温润如玉完全不一样。
直到他觉察桑语的视线看过来,然后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
看到这番变化,桑语不知怎的,心里又生出了妄想,就好像自己在司徒泽那里是不一样的,可她凭什么不一样?
摇摇脑袋,晃去不靠谱的心思,桑语大步流星走到司徒泽面前,小心的道,你跟我来。
她选了一个背着人的位置,但不会离钢铁厂的大门很远,无论司徒泽想干什么,她大喊一声就能叫来人,你找我做什么?
我知道一个人很喜欢蛇,他也是下乡的知青。我和他说了你的遭遇,他自愿和你换下乡的地点,这样你就不用去塔布村了。司徒泽温和道。
真的?桑语不敢置信地睁大眼,还有这样的好事?你确定吗?不是在骗我?
当然,他就在知青办等着,如果你愿意,现在就可以去办手续了。司徒泽道。
愿意!我当然愿意!桑语立刻道。
即便做好了准备,可如果能不去塔布村,桑语一千一万个愿意。
那现在就走吧。司徒泽没多说什么,直接示意可以动身了。
不需要带什么证件吗?桑语现在的心情很迫切,恨不得一次性办好,当然要问清楚,免得证件不够还得回来拿。
不用,知青办你的资料都有,改个地址而已,不麻烦。司徒泽平静道。
桑语满心欢喜,那快走,快走,别让人等急了。
她几乎是以小跑的速度,来到知青办门口,远远就见到了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那里。
是他吗?桑语小声的道,声音里还带着兴奋的颤抖,和微微的喘息。
是的。司徒泽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平稳,刚刚的速度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这就是大长腿的好处,桑语的小跑恰恰赶上他的步行。
很快就到了近前,桑语看见这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男子,面容沉稳,神情里还有点紧张。
你好,我是桑语,即将要去塔布村的知青。桑语率先开口。
你好,我叫赵宏斌,我知道你要去的地方,我愿意和你换。赵宏斌看了司徒泽一眼,见他点头,立刻道。
那个,你是自愿的吗?桑语当然看到了这一幕,不确定的道。
当然,我不怕蛇,或者说,我从小到大都挺喜欢蛇的,你就放心吧。赵宏斌点点头,表示自己完全自愿。
可是看你的年纪,你应该在城里有工作的吧?都二十了,要下乡早就下乡了,何必等到现在?
赵宏斌笑了笑,原本是有的,可我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他们年纪都太小了,如果我不去,就得他们去。所以我把工作让给了妹妹,自己选择下乡。
这是个难得的好哥哥!
这年头很少有长子愿意把工作让出去,自己下乡的,很多都是牺牲家里的闺女,儿子都留着。
那你有什么要求吗?或者有什么困难,都可以说,我不能白白得你的好处。即便都是下乡,可人家愿意和她换,就是帮了她大忙了。
桑语自认为不是什么无私的好人,也做不到别人愿意帮忙就心安理得地接受,总要回报一二。
呃,赵宏斌瞬间卡壳,看了司徒泽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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