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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面无表情:“睡觉吧,梦里什么都有。”
分明好兄弟学会开玩笑是一件好事,但关小冉愣是高兴不起来啊。
病房的门被敲响,关小冉很意外是哪个家伙有胆子过来找她的好兄弟,开门后就看到了沢田学弟的脸,不过学弟的表情并不是很好看,往后一看关小冉就发现了原因,纲吉的身后跟着茨木童子。
一天的相处下来,关小冉确信茨木暂时对她并没有威胁,但不代表她不担心茨木对其他人出手啊。
纲吉那可怜兮兮的小表情,完全是明摆着把自己的遭遇写到了脸上。
啧,这可怜的崽。
茨木倒是显得很自在,顺其自然的自我介绍,语气真诚极了,就是细微之处带了点婊里婊气:“谢谢学姐刚刚带我来医院,如果不是晓学姐的话人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在纲吉君和学姐是朋友,让我还能再和您好好认识认识。”
“真羡慕纲吉君和云雀学长,竟然能和学姐当朋友。”
沢田纲吉当然担心茨木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可他打也打不过,不答应茨木的‘请求’的话,那二五仔还表示要让他感受一下‘让一个少女心碎的后果’,报复范围包括并不限于他的全家。
他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被茨木盯上了啊。
看学姐正常的反应,纲吉猜想关小冉并不知道茨木的身份,说不准还真以为茨木是一个无害的小学妹,担忧对象就又添了个角色。
纲吉摸了摸脑袋,压根没有用力,伸手就看到掌心里脱落的几根头发。
所有操心的只有他一个人吗!
“我也不想过来打扰学姐和云雀学长的,都是纲吉君说无论如何都要让我见学姐一面,没有给你们带来困扰吧。”茨木一副他是被勉强才会过来的勉强模样,就是说的话怎么听怎么有一股绿茶气息:“人家不想破坏学长和学姐的感情,我翠芬酱是来加入你们的。”
云雀再耿直也能听出来不对味了,他看了一眼关小冉,却发现从来不缺心眼的发小竟然是一副没看出来的模样。
他想动手,但茨木心机的不行,就躲在关小冉后面,一副你要打就把我们俩一起弄死的既视感,就欺负云雀重伤未愈控制不好力道。
两分钟不到关小冉被拐出了病房,临走那个自称司马翠芬的女人还转身给了云雀一个挑衅的眼神。
最终云雀把目光锁定了逃跑不积极的软柿子纲吉君。
还是个废柴的十代目:......
怎么说呢,小兔子今天挺可怜的。
茨木终于发现了国中生壳子的好用之处,他阿妈对女性从来就狠不下心,更别说他现在的壳子看起来还未成年,哪怕长相不是很惊艳也不能掩盖关小冉的纵容和偏爱。
在电车上吃到了阿妈买的可丽饼的茨木认为丢失已久的幸福总算又回归到了自己身上。
来自酒吞童子的电话响起茨木有些纠结,他看了看座位旁边的阿妈,暗搓搓的戴上了耳机。
电话那头酒吞听着到茨木的女声有些意外,但二五仔的想法他不懂,总归祸害的也是别人。
平时不怎么联系茨木的酒吞这次找他当然是有原因的,和全心全意找阿妈的茨木不同,酒吞完全不担心他那一点亏都不吃的阿妈能在这世界遭罪,与其满世界毫无目的的找,倒不如好好经营一下势力,等阿妈遇到困难现身之后能起上作用。
这也是酒吞童子特意又组建了个黑手党的原因。
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大江山组虽然实力强劲,但因为有脑子的只有星熊童子一只妖,以至于常年处于极度贫困的状态。
时至今日还欠着别人家的钱。
而前几天,鬼切偷喝星熊童子的妖酒又又又把总部给祸害了,当务之急是赶紧凑够修房子的钱,不然下雨天都得拿盆在总部里接水。
酒吞缺钱缺的眼都绿了,他这边给茨木打着电话,另一边被财政逼疯的星熊童子就坐在斑驳不堪的地面上拿筷子敲酒碗,很有节奏感的唱着。
“老大老大没钱了~没钱了~大家一起吃土吧~”
一只手还抓着酒吞的裤腿,“不行咱去卖肾吧,反正妖怪肾没了还能长,钱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鬼切!你看你都把星熊童子逼成啥样了,赶紧把人给拉走!”酒吞还在跟茨木说话,他就是为了钱的事才给茨木打的电话,但鬼切只顾着在一边擦刀压根就不搭理他,无可奈何之下,酒吞只能是叫了阿妈给鬼切起的小名:“乖.宝.儿!你到底有没有听本大爷说话啊!”
鬼切听到了自己的小名总算是从沉思中缓了过来,熟悉的称呼让他回忆起了阿妈在时的点点滴滴,变成没妈崽崽已经十多年的鬼切在星熊童子‘没钱了’的伴奏下总算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母亲大人.......老大,我想母亲大人了。”
鬼切从背后拿出了一张阿妈的照片,面无表情的往下淌泪,不过虽然在哭,他语气还算是沉稳的,“等一下,我给母亲大人烧点纸。”
黑白的照片明显很有灵魂,周围还点缀了白色黄色的小花花,加上鬼切脸上的眼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阿妈真的没了。
“......大可不必,鬼切,咱妈还活着呢。”
酒吞满头黑线,他就是在这两重伴奏的情况下和茨木通话:“听晴明说你去找他了,横滨有一比大生意,你顺路把这笔生意给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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