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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这么认真吧?
黎青梦玩笑地想拒绝,康盂树不以为意:康嘉年请了饭,你请了车,这趟旅程我总得请点什么吧。怎么,你是替我心疼上钱了?
话说这到这份上,她翻了个白眼,也就随他去了。
大家一起挑选附近的酒店,黎青梦搜索快捷酒店的空房,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暑期来临,京崎也到了满房旺季,居然很难找到有三间的普通客房,大多是一间两间。
黎青梦想了想说:我们分开住也行,我可以去住这家,这家有单间空着的。你们去住这家吧,有两间。
她算盘打得很好,但被康盂树立刻否决。
分开住不安全。他出示手机界面刚找的一家说,我们住这个。
待黎青梦和康嘉年看清界面上的酒店名称,都面露震惊。
那是一家五星级酒店,一晚最普通的房间均价就是上千。
你是不是按错了?
黎青梦为避免戳到他自尊心,很小心地问。
康盂树很肯定:没按错,我刚看下了,顶楼的套房还有。
你还要住顶楼的套房?
她瞠目结舌。
我们有三个人啊,只有套房住得下。他面不改色。
他稀松平常的样子让黎青梦更觉得匪夷所思。
康嘉年的惊讶不比自己黎青梦小,他拉住康盂树说:哥你冷静一点!那一晚价格都快顶你半个月工资了,你钱没地方花也不要这样子吧!
康盂树不耐烦道:你瞎替哥操心什么,难得你来一次京崎,哥还不能请你住好点的了?反正也就一晚,花了就花了。
黎青梦尴尬:那你们去吧。我在这附近找一个。
她以为只是昨晚那种价位的,那他要请就请了吧。但如果是这么贵的套房,她非亲非故怎么好意思接受?
而且还要在同一个屋檐下度过一晚,更不合适。
只是,她内心却挡不住地蠢蠢欲动。
因为那家酒店是她从前偶尔就会来住的地方,看到图片的那一下,立刻就勾起了她对从前的眷恋。
康盂树端倪着她脸上的犹豫,契而不舍地勾她:还多出一个房间,你不来,让它空着吗?
那你不定套房不就行了吗?
你不来我就不定套房吗?康盂树嗤道,我就是离开前想让康嘉年享受一下。你来不来我都不会改变选择。
康嘉年一下子感动地泪眼汪汪。
黎青梦还在酝酿回绝的说辞,康盂树直接将她的行李当作人质扣在手心。
别啰嗦了,就这么定了。
*
酒店的位置不远,大约走一千米就能到。
黎青梦被动地跟了上去,内心悄悄地自言自语说,没办法,谁叫她的行李箱在他手里。才不是因为她自愿想住。
不是吗?
黎青梦泄气地想,可能还是有一点点想住吧,毕竟她受够快捷酒店了。能有机会体验回从前的生活,她比谁都想住。
但,仅仅是因为这样吗?
她没敢再往下深挖,抬眼望着几步之外的康盂树,心头一团乱麻。对接下来的半个夜晚感觉到不安。
但有康嘉年在,又是各自的房间,肯定不会发生什么的。
她的内心终于在梳理一番后平静下来。
三人走至高耸入云的酒店门口,迎宾的酒店人员立刻毕恭毕敬地上前拿过三人的行李,引导着他们到前台办理入住。康嘉年受宠若惊,走路的姿势都端正了三分。
康盂树回头问两人要身份证,黎青梦犹豫了下,又忍不住问他:我帮你负担一半吧?
康盂树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径自抽走她手上的身份证。
不一会儿,黎青梦看着他不慌不忙地回来,亮了亮手中的房卡,吹口哨说:走吧,去顶楼。
酒店的电梯是玻璃景观,随着数字的逐级攀升,他们就像坐在正腾空的飞机上,把这快地图纳入眼中。
京崎的深夜,街头还是能看到些许人影,不像南苔,过了九、十点就几乎看不到什么人。
此刻这些人像工蚁似的还在大厦和大厦之间穿梭,内环马路的街灯,车灯和格子间的白色格栅灯,把四周的一切照得亮堂堂。
这是一座很难停栖的城市,不论是凌晨几点,该运转的人事都还在照常运转着。
康嘉年自从进到电梯里的第一秒起,就拿出胶片机对准窗外。拍到一半,他拉着黎青梦和康盂树入镜,让两个人看向镜头。
快合个影留念,这张照片可是值几千块。
康盂树嘴上说着麻烦,头一偏,眼神还是老实地斜过来看镜头。
黎青梦配合地比了个小树杈。
康嘉年将三人的合照按下快门,心满意足地把胶片机揣在手里。
但还没收起来一分钟,进入套房之后,他又拿出胶片机对着套房一顿猛拍。
在这方面康盂树淡定很多,黎青梦记得上次在素城时,他进套房的表现也和平常完全没差。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也是套房的常客。
黎青梦踏进这个房间之后也很平静,只是内心其实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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