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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留原地一脸懵的程苍。
要知道, 某音火了这么些年, 他曲泓砺从来不刷,哪怕是灯月坊的官方抖音,其实也一直都是他程苍在运营,尽管他一直都拍曲泓砺,但他压根不在乎。
我天,大哥你不会看上我女神了吧。程苍后知后觉地对着曲泓砺的背影嘀咕了一句,在身边众人的错愕中,继续加班。
办公室里,曲泓砺下载了某音,找到了很久以前程苍创办这个账号的时候给他的密码登了上去。
他没有看直播,而是翻了这个三十的美食日常的全部视频,那张脸那个声音和上一世的记忆还有梦里的情境一一重合。
曲泓砺倚靠在椅背上,看着对面听完自己的话有些惊讶的魏芷卉。
无灯无月何妨。所以你给工作室取名灯月坊吗?魏芷卉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曲泓砺扬了扬嘴角,端起桌上服务员刚端过来的苏打水,喝了一口,点了头:我没停止过寻找,但也没想到真的会遇见。
魏芷卉低头看着手里的这杯水,笑出了声,眼眶有些红:我也没想过还会再见到你。
那封信,我都快背出来了。
这个场面有些尴尬,提起那封信,魏芷卉也尴尬。那会儿以为不会再见,就把它当遗书留下了,只是没想到,竟然遇到了。
曲泓砺看出她的不自在,没有多说什么,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相框,递给了魏芷卉:算是你的遗愿?
相框里,是郎世宁当初那副未完成的画,当年攸宁忙着各种事,稀稀拉拉地将那幅画完成了一半,直到她离开,都不曾见到这幅画的成品。
此时骤然再见到,哪怕只是缩小版,也让她有片刻的震惊,她不由得抬头看向对面的人:这是
当年攸宁不曾完成,孩子们知道你遗憾,攸宜替姐姐完成了这幅画给了我。画自然不能跟着我穿过来,我来了这儿以后,随着对原先的记忆逐渐清晰,我重新画了一幅,加上了孩子们,原画大些,在北京。这是缩印了的,特地带过来给你看。
曲泓砺说得委婉,画虽是攸宜画的,但等交到他手里的时候,攸宜也已病重了。尽管他知道,魏芷卉应该也都知道了各人的结局。
暮色西沉,就这么坐着太过尴尬,他招呼了服务员过来,看着魏芷卉说道:先吃饭吧,别的,吃完饭再说。
墨西哥风味鸡肉奶酪馅饼、香辣烤全翅、樱桃番茄金枪鱼面、混合有机蔬菜沙拉、烤肉拼盘配烤蔬菜还有一份黑松露薯条。
魏芷卉看着面前的人,吃起饭来和从前一样的恬静斯文:吃得习惯吗?
曲泓砺闻言轻笑:也是在这儿待了二十六七年的了,又怎么会这么不习惯?
魏芷卉见他笑了,方才有了些实感。
一顿饭吃得还算自然,等二人吃完,夜幕已经降临,两岸的灯光渐渐亮起,水面上泛舟夜泊的人也渐渐多了。
其实仍旧是熟悉的场景和人,只是少了些原先的古韵。
钱是曲泓励偷偷付的。
魏芷卉有些无奈,看了眼他,也看看这周遭的景色。两人一同站了起来,魏芷卉低声说道:走走吧,给我讲讲后来的故事,百度百科说的太冷漠了。
曲泓励偏头看了眼,她今天穿了高跟鞋,鞋跟不高,头发只是简单的用抓夹挽起,前面有一个简洁的珍珠发夹,也许是没有记忆里的旗头,矮了些。
他不着痕迹地换到了外侧,替她挡住人群,跟着她缓慢的步伐走着,听出她言语间的惋惜,应了声好。
魏芷卉察觉,无声地笑了下,其实有挺多想知道的,她不打算把舒妃的事告诉她,就让她安静地离开吧。
舒妃有说过什么吗?魏芷卉思索良久,还是从舒妃开了口。
曲泓励没有撒谎,他很诚实:其实我不知道,她很怀念你,你走以后,如你信中所言,把永璘给了颖妃抚养,他们俩照顾得很好。只是,也有我对不住你的,永璘没有生母在身边,你走以后,我也不常往后头去,他有些被溺爱了,有些贪玩,但却又懂事。
魏芷卉隐隐能听懂他的意思,她查过很多关于这几个孩子的资料,有人说,永璘识时务者为俊杰,不与哥哥争位,一心做一个闲散王爷。
她轻笑,说道:都是幼子了,他开心就好。
两人谈了许多,也谈了攸宜,虽也和攸宁一样早逝,但好歹还留下了女儿:孩子的眉眼和你很像,鼻子和嘴三分像你,七分像攸宜,性子倒像札兰泰些。攸宜走后,我把她接近了宫,养在翊坤宫里,那里是我后半生去的最多的地方。
曲泓励想起了什么,说道:有一点你放心,你的两个女婿也算是爱惨了你的女儿们,都没有再娶,拉旺多尔济谨记当年攸宁临死所言,一生都在辅佐永琰和我。
魏芷卉听到他的前半句,起了坏心:那你呢?
还没等他回答,电话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闲谈。
魏芷卉回避了两步,等他接电话,这短短的几分钟,也足以让她好好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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