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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将侍卫赶得远了一些,行至一旁,单手把魏芷卉抱上了马。狮子玉也当真温驯,此刻魏芷卉坐在上面,它只轻轻动了两下,并不似围猎那日的马一样活泼。
魏芷卉的双手放在马背上,轻轻地摩挲着这顺滑柔软的毛发,直到背后多了个人。乾隆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双臂环住她的身子。两人的双手交握着,握着缰绳。
乾隆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轻声问道:中午吓到了?
事情的缘由蓦然被提起,魏芷卉恍然意识到自己还有要事没干,不禁回转了头:皇上还说呢,皇上做什么吓臣妾?
乾隆轻笑了声,看着此刻险些炸毛的女子,说道:不过是给个惊喜罢了,吓什么?
说完,他微侧过头,看了眼身后跟随护驾的侍卫还尚未上马。
驾!
乾隆没等魏芷卉说话,就驾马而去,身后跟着的侍卫忙上了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在帝妃身后。
魏芷卉还未从方才的惊慌中走出来,好容易稳住了心绪,马早已远了马场。
皇上每次都不告诉臣妾!魏芷卉微侧过头,娇嗔道。
乾隆哈哈笑着,也不恼她,只肆意洒脱地驾着狮子玉在无边的草原上驰骋着。
一时之间,草原上唯有一匹白色的骏马和一身蓝色披风的乾隆,怀里是一个身着柔蓝色骑马装的女子。
头脑渐渐混沌,耳边唯有骏马的飞驰声和秋风从耳边呼啸的声音。
围猎那日人多,又要忙着围猎,不能带着你好好骑马,今日,朕特地带你出来好好体验一番。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中,如同石子,一下一下地,在心中荡起层层涟漪。
魏芷卉缓了缓,轻声哼了一声,说道:臣妾只当皇上不记得臣妾生日呢。
朕不过逗你一逗罢了,怎会忘了?乾隆爽朗地笑着,倒是难得的自在。
念着她上次围猎骑马累着了,今日的乾隆骑起马来,或许是因为狮子玉的性子温顺,又或许是想与她一起静静地消磨时光,骑到后面,乾隆大大地放缓了速度。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马背上,看着周围的高山绿树,偶有大雁飞过。
暮色渐渐西沉,乾隆抬手刮了刮魏芷卉的鼻尖:回去了可好?
魏芷卉点了点头,这一次,乾隆没有吓她:走了。
狮子玉又一次疾驰在辽阔无边的草原之上,夜风习习,乾隆的披风随着晚风被吹起,魏芷卉依偎在他的怀中,没有一丝寒意。
当狮子玉再回到马场的时候,乾隆如旧把人从马上抱了下来,他看向身后跟来的侍卫,说道:狮子玉赏给令妃了。
魏芷卉闻言一惊:臣妾不会骑马,赏给臣妾做什么?
生辰之礼,至于骑马,朕日后自会慢慢教你,狮子玉给你,总是有用的。乾隆顺手把马鞭递给了身边的侍卫,带着人回了营帐。
营帐内,乾隆也自是着人给魏芷卉准备了一桌美味佳肴:酱汁烧桂鱼、火山土豆泥、盐水鸭、炝炒豆角、凉拌芹菜、酸辣鸡爪、白菜福袋、翡翠疙瘩汤。
朕听说,你午膳都没好好用,喏,朕可补偿给你了。
魏芷卉不曾换下骑马装,依旧是俏皮的样子,此刻听了这话,撇了撇嘴歪头一笑:皇上还说呢,还不是怪皇上。
乾隆哈哈一笑,摆手示意她坐下用膳。
饭毕,乾隆又着人端来了好些锦盒,一一打开放置在魏芷卉面前:红梅金丝镂空珠花、白玉玫瑰镯、双鱼玉佩、玛瑙红梅镇纸、浮光锦数匹、粉彩鸡缸杯。
乾隆看向身侧的人,柔声道:朕怎么会忘了你的生辰?这些东西都是在宫里的时候便备下了的,朕自然知道你的生辰在木兰,所以这一路都让人带了这些东西来的。
魏芷卉看着锦盒里的东西,真好看啊,那镇纸上的红梅镂空着,红玛瑙的质地倒是毫无违和之意。
臣妾谢皇上!她想起马场里的那匹马,这个生辰,倒是当真特别。
次日晨起便启程回宫,等会到宫中时,永寿宫内,舒妃已经等候许久,所幸她带了人过来,永寿宫也并非空关着,因此也不至于冷落了她。
姐姐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一路风尘仆仆,魏芷卉褪去了披风,在榻上坐下。
知道你今儿回来,巴巴地早早便来了,还好,含秀和小通子在这永寿宫颇为熟悉,我可是一点委屈没受。魏芷卉看了小几上的几碟子点心,心知她也确实没委屈了自己。
他俩能照顾好姐姐自然是再好不过的。魏芷卉尝了口碟子里的紫薯山药糕,垫了垫奔波了一路的肚子,又看向舒妃的腹部:姐姐这胎,这几日可好多了?
自然,杜茂医术精湛,这会子胎象也稳固了,竟也神奇,原先还有些害喜,吃什么吐什么,这几日都好了不少。
魏芷卉点了点头:既如此,我也可以放心了。
舒妃似是想起了什么,看向琴支:哎呀,你这丫头也不提醒本宫,今儿来本就是有要事的。
琴支被自家主子这么一说,也猛地想起了什么,从一旁的桌上拿过了一个锦盒,里头装着一套整整齐齐颇为齐全的青花四季花卉纹样的茶具和碗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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