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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善:那你到底喜不喜欢?
顾诚: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这样?
叶善抿唇笑了:就是感觉很好。许白来山庄日久,叶善对他不可谓不熟悉,可从来都不觉得他是个多真诚的人。然而他又表现的亲切好相处。一般人都会觉得他是个不错的好人。叶善却能感受到藏在他热情表象下的是他对人强烈的防备心。然而,他和妹妹的互动却让叶善感受到了温暖,还有一些说不上来的情绪,总之很喜欢。
喜欢,她就学了。
就像她爱吃甜食。
她心里记住的是感动,她不懂,只以为吃甜的就能留住这种感觉。
顾诚一瞬间也想了很多,不过没有多说,他拉住她的手,说:善善,你这么单纯万一将来被有心人利用了,该如何是好。
叶善弯下腰,顾诚似有所感,又给挡了回去。果然,叶善的唇又贴上了他的手心。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安置吧,等天亮了,我再想办法送你出宫。
叶善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纯洁的让人想犯罪,你晚上不和我一起睡吗?
好险,顾诚差点没将自己绊倒。
他又扯了几床被子将自己的硬板床铺的厚厚的,这才放心的走开。他也没走远,就睡在隔间。一块木板床,平时给守夜的宫人略做休息用的,可想而知有多不舒服。
叶善盖好被子,规规矩矩的躺好,眼睛望着床顶。
她只想过简单平静的日子,有奶奶,父母。
顾诚怎么就这么讨厌呢?
万一他们回青宣了,不带她怎么办?
都怪太子,要不是他,奶奶早就能回青宣了。
该杀!
皇帝也该杀!
曹家人更该杀!
忽然,她又想起一事,从荷包里抽出一张纸,赤着脚就跑去了顾诚睡觉的隔间。
给你。
顾诚屋内还亮着一盏小小的油灯,他就着灯光看去。忽而哭笑不得起来。
叶善坐在他旁边,仰着头看他,你喜欢吗?
《和离书》,她和刘宗孝的和离书,那天她回刘府就是为了办这事,碰巧遇到谢无苔他们过来给她拜年。那天她拿回家给顾老太太看的就是这个。
关于这事,顾诚当时不知道,后来何不忆也同他说了。
叶善:现在你该没什么顾虑了吧?那我们可以一起睡了吗?她说完就往床上挤,倒把顾诚一下子从床上吓得跌了下去,发出很大动静。他又惊慌失措的做出噤声的手势。
叶善抱着膝头,看他。
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明明最不想做人的是顾诚,可是,当意中人主动了,反而他却正人君子了起来。
顾诚甚至都有些怀疑,叶善到底知不知道男人同女人睡觉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等他将叶善连被子一起抱回去,又重新躺回床板上,心里有了答案,善善应是知道的。那晚他父母亲热,他都没反应过来,善善就已先行离开了。
她有时候敏锐的可怕,有时候又单纯懵懂的叫人心疼。
不过,他有种直觉,叶善说和他睡肯定不会是真的睡,她或许会打晕自己?完成睡这个形式?毕竟她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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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苔等人决定过了元宵节就回云州。毕竟临安的元宵节据说热闹非凡,还有童小姐扮作仙女献舞,他们都期待不已。
许白也想将许洁带走。许洁的态度模棱两可。许白知道她心里什么想法,故意将何不忆叫来,假意背着他妹妹,实则叫他妹妹听了个一清二楚。
许洁疯病未好,当场就要发作,被许白一根针灸扎晕了过去。
何不忆指责许白:为什么非要当着她的面?你不知道这样对她伤害有多大?万一
许白一脸冷漠:我是大夫,没有万一。
何不忆满心愧疚的离开,出了门,却长出了一口气。他正愁不知如何应对许小姐突然而来的感情,以及二人尴尬的关系。许白就出面解决了。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许姑娘在偷听?他只是自始至终装作不知道罢了,临了还要演一场自己都觉得可笑的戏。
元宵节这天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说小是与何不忆他们现在关注的皇帝反复的病情以及曹家动向相比不值一提。说大是对童家人来说无异于天都塌了。
原因无他,童小姐自冬狩之时,一曲《白狐》,莫名入了曹家三郎的眼。明里暗里一直对她骚扰不断。曹家三娘子也无可奈何。
曹家长辈现在面临生死存亡的大事,哪还有闲心管小辈的闲事,终于曹三这个混不吝在元宵节的前两天干下了混帐事,将童小姐给绑了。
女子被绑轻则名节有亏,重则清白全无,甚至被逼自缢身亡的都有。
虽然童家很快找到了顾家帮忙,顾侯暗地里出手解救了童小姐。可曹三眼看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岂能甘心?到处造谣看了童小姐的身子,并信誓旦旦要对童小姐负责,娶她进门。
童家三子打上门去,曹三仗着门第显赫,童家三子不敢真打,恶言中伤道:你们说我胡言乱语,造谣中伤,那你们敢不敢和我打赌?你们说童小姐这些日子一直在家中并未走失,那么那天我偶然看到身子并伤了腿的就不是她。元宵节神女祈福,要是童小姐还能当着全城百姓的面跳一曲《洛神》那便是我的错。我曹生韧愿身负荆条,从我曹家一直膝行至你童家,给你妹妹赔罪!若是令妹真伤了腿,那就证明我并没看错。你们做兄长的就做主将妹妹嫁给我。从今后咱们也是亲戚了,何必大打出手,伤了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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