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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寒风呼啸,他寂寞的想,要是成亲了就好了,就能有个人不分昼夜的陪着自己,说说话了。
他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是有几分失落的,因为在他脑子不受控制分不清今夕何夕的时候,他心里已经认定善善是他的妻了。虚幻和现实的差距让他备受打击。不过他很快又想通,恢复斗志昂扬。
也没有什么不好,不是前一世,说明他的腿还是好好的,他有一副好身体,可以更好的保护自己的家人。
他不懊悔过往,只看重现在,描绘未来。
窗户咔嚓一声轻响。
顾诚似有所感,朝那边看去。只见一道轻巧的人影落了进来。
泼猴儿还在屋内,今晚他守夜。四只眼睛一起看向她。
泼猴儿一时纠结了起来,他作为一个内应,不知该表现的吃惊还是吃惊?好吧,他现在已经很吃惊了。
顾诚又惊又喜,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善善。
泼猴儿谨记大夫的叮嘱,扑过去,少爷,您不能起来。
顾诚听不见,眼睛一直追着叶善动。
泼猴儿:少爷,老太太和夫人让我看着您呢,您快躺下。
叶善脚步一顿,看过来:躺下。
这话就像是仙人的术法,顾诚当即躺下。
顾诚满脸写着高兴:善善,你来看我啦?
叶善将落在他屋里的衣裳抱在怀里,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就这么走了。
顾诚:善善
贴了个冷脸的顾诚讪讪的闭了嘴,然后他看到了杵在屋里的泼猴儿,他想,善善是不想让我知道她为了知道我的情况安插了泼猴儿在我的屋里才故意装作冷漠还要假装不认识泼猴儿。他的心理活动委实复杂。却又自己给自己整忘了,泼猴儿分明是他自己安排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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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诚战力惊人,在身体恢复上也是速度惊人,尤其还是在家里人的精心照顾下。前一日醒来,第三天坐起来,第四天就要下床,还是被侯夫人骂回了床上。
何不忆过来同他密会,说:已经按你的吩咐悄悄将那口石棺转移走了。幸好转移的快,前后脚功夫,曹家人得到风声就带人去了。我猜他们大概是知道些什么,旁敲侧击将我一通询问,后来没问出什么也就作罢。竟然直接带了皇命将猎场都给封了。
幸好曹贵妃那晚受惊过度,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然石棺的秘密肯定守不住。
不过我看他们也挺镇定的,也没再追查,也不知是心里有鬼还是怎么了,就是不让咱们管这事了。说是皇家猎苑,出了这等丑事,有损皇室颜面,已着专人调查。
那个女鬼,我可算是看清了,整个一排骨,见人也不说话,就发疯。什么都问不出来。
顾诚听到这里,说道:你派人看紧了她,也不急在这一时问出什么。找大夫给她看看,好吃好喝照顾着,不要虐待她。
何不忆白了他一眼:你当我是什么?你自己踢断了人家的腿你怎么不说?
顾诚:你也好意思说我,我这一身伤谁害的?
何不忆嘿一声乐了:谁害的?
顾诚心里有鬼,当即不做声了。
正事聊完,何不忆膨胀的八卦之心又飞舞乱窜了,你俩什么时候开始的?
顾诚不想跟人分享自己的私事,都说了私事了,外人插嘴多舌像话嘛。
何不忆扒拉他:嘿!
顾诚:滚!
何不忆扁了扁嘴,拍了他肩膀一下,哎!认真的问了一句啊,你认真的啊?
顾诚不高兴了:我看上去像那种拿感情当游戏的混蛋?
何不忆沉默下来,表情有些严肃:你喜欢叶姑娘我看得出来,但是她喜欢你吗?
顾诚耳郭通红,眼神飘忽,羞涩又骄傲:当然。
何不忆默了默:你伤重昏迷,一直在叫叶姑娘的名字。叶姑娘听见了,我瞧着她没什么反应。
顾诚:你想她怎么反应?毕竟是女孩子。
何不忆:你还在密道,她取了狐裘大衣就走了,根本没管你。
顾诚:难道留下拖累我,像你一样?
何不忆:这是没法聊下去了是吧?
何不忆:哎!你能不能冷静点,咱别斗嘴行吗?咱俩十多年的交情,你成家立业,我替你高兴都来不及,我还能害你?我就觉得不靠谱,心里不踏实。她叶善但凡是个正常的女孩儿,就算嫁人了,只要你真心想要,我都会帮你出主意抢来。只是,她这根硬骨头,你真的啃得动?
反正我是没看出来她哪里表现出喜欢你了。你冷静下来,自己用眼睛看,别光脑子胡思乱想给别人加戏。还是你亲口找她确认了?
顾诚被问住了。
这场谈话最终有些不欢而散的意思。
这盆冷水浇的,可真会朝人心窝子泼。
顾诚一直以为自己是勇往直前,无畏无惧的。他不喜欢模棱两可的胡乱猜测,他喜欢光明正大的喜欢。在何不忆同他说那番话之前,他都在想,一定要和善善说开了。然而现在,反而是何不忆让他说开,他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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