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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忆扭头看他,搞什么?就你清白无辜?
顾诚: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两条路,一条,你跟我走,刘宗孝欠赌坊的银子我来还。另二条,你若执迷不悟,那你的事我也不会再管了。
叶善歪了歪头。
刘宗孝挣扎着爬起来,又朝叶善伸出手:喂!你!叶善是吧?你别听他的!咱们走!是他们陷害我,这事告到官府都是我们有理!他伸手够了一下没够到叶善。
顾诚等了等,他实在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见叶善静静的一句话都没,心里烦躁的站起了身。
他的好意已摆在台面上,他觉得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这样一个臭蛆一样的男人,跟他呆在一起他都嫌脏了地方,多看一眼都污了他的眼。
很诡异的,气氛又陷入了静止状态。
顾诚不知该怎么形容,他其实挺喜欢叶善安安静静的模样,她的安静仿佛能传染人,再是暴躁的人也能跟着静下心来。然而,此时此刻,他心底掀起的不耐烦也是因为这份安静。
他踏出一步,往门口走去。
随她怎么选,前世短暂的缘分,他也算尽力了。
何不忆戳了大马金一下,后者一惊,仿佛才想起该自己出场了。
只见他抖了抖身上的横肉,这才拿出了当家人的气派,嗞啦一下从绑脚抽出一把匕首,拔出刀鞘,明晃晃的白刃,往桌上一插。
大马金凶神恶煞,自怀里掏出一张纸,粗声粗气道:刘宗孝,白纸黑字,你自个画的押!没人逼你!昨晚老少爷们可都看在眼里,不是你抵赖就能赖得掉!你自己选吧,要么留下她要么留下你一根手指头!
刘宗孝却从那白刃看向了后面金灿灿的金锭子,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叶善,那金子从哪儿来的?
叶善有问必答,温温柔柔:家里的呀。
何不忆抬眼看了下顾诚。
刘宗孝:咱家什么时候发了?
叶善:昨儿个捡的。
刘宗孝手脚并用爬起身,也不惧那匕首,当着大马金的面拿过一块金锭子放在嘴里咬一口,继而喜形于色:真的!真的!这些都是真的!他挨个咬过,面上渐渐露出狂喜之色。
叶善嘴角挂着笑,温柔的看着他,目光一直追随他,像极了深爱丈夫的妻子。
大马金看着少女,隐隐约约的违和感更重了。
何不忆心里叹口气,已不想再继续纠缠了。
设局引他入套,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让叶善看清刘宗孝这个人,如今都到了这步田地,若她还执迷不悟,他们再要做什么说什么都没意思了。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已经能预料到了,无非是刘宗孝用他们的钱还了赌债,然后夫妻双双把家还。
何不忆朝大马金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差不多就行了,给钱就收了,这事也就了了。
刘宗孝忽然将面前的金子一收。
顾诚眼角余光扫到自己的钱袋子被他攥在手里。顿觉恶心。
刘宗孝:不就是200两赌债嘛,手指?开什么玩笑!银子?当然不会给你。
大马金:
刘宗孝的目光从叶善脸上划过,眼中露出几分不舍,然而他毕竟是在妓.院里当过龟.公,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相比这种单薄瘦弱的女孩子,他更喜欢丰满主动的妇人。这几分不舍真要解读出来,大概也就是还没有玩弄过就要拱手送人的遗憾。
顾诚被他的眼神恶心到,旋身一转,一脚飞踢过去,千钧一发之际,叶善像是凭空出现在刘宗孝身前,快得只余残影,以至于很多人根本没反应过来,也亏得是顾诚,换做任何一个恐怕两个人都得飞出去。
他的腿悬在半空中,脚底几乎贴在少女的鼻尖。那一个瞬间,顾诚没意识到她在护着谁,有的只是错愕。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还能做到面不改色,就冲这点,他对她感兴趣,愿意认下这个妹妹。
顾诚收回腿。
变故发生的太突然,刘宗孝甚至都没意识到这其中的危险,何不忆却知道,顾诚这一脚下去,刘宗孝不死也半残。
也就是去年吧,冬狩,顾诚曾赤手空拳,单腿踹死过一头狼。
不就是个女人嘛,刘宗孝从叶善身后探出头,形容猥琐:你要是喜欢就送你了!
哥哥,你乱说什么呢?叶善仍是不紧不慢的语气,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会改变她死生都是刘家人的事实,坚定的让何不忆有种他和顾诚一直在扮演小丑的错觉。
顾诚紧蹙的眉心就没舒展过。
刘宗孝正要说话,叶善拉住他的手,说:欠债还钱本就天经地义。
小姑娘的手,小小软软的,指腹有一层薄茧,骨节纤细的可怜。当她仰头看过来时,会让你觉得,她的眼里只有你,你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日月星辰。这种感觉太好,以至于活得跟地沟里的臭虫一般的刘宗孝竟也生出了些微正常人的情感,犹豫着到底是拿她抵债还是舍了血本花些钱将她赎回去。
当他这般想的时候,忍不住想抬起手捏捏她细嫩的脸颊。离得近了才发现,独属于少女的年轻肌肤,又嫩又白,比阿琴要好上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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