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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乔青青去洗碗,洗完后坐在客厅里心不在焉地看电视。
盛安的工作地点是比她远一些, 现在也该到家了吧?
邵母心中担忧:是不是路上遇到什么事情耽误了?
乔青青安慰:我就是跟同事结伴回来的,盛安肯定也一样, 再等一等吧,他工作的地方比较远,可能他明天再回来, 反正我们都有三天假期不用着急赶路。
某个路口,邵盛安忽然听见一声林青青!, 他脚下慢下来。
身后又有人喊林青青!乔、乔青青!
邵盛安终于确定, 这个人是在喊他,也许是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喊的是青青的名字。
他停下单车, 单脚踩地, 侧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斜后方, 打开另一只手电筒照过去。
你是谁?
一个消瘦的人影从巷口探头,警惕地看着他:你是乔青青的老公,我记得你的脸,你能,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请求你。
在家人的担心中,邵盛安终于回来了。
没事,我同事邀请我去他家坐一坐,这才晚了一些。我在同事家吃过了,不饿。邵盛安满脸笑容,挨个跟家里人打招呼,最后看向乔青青,眼中的思念都快溢出来了。他张开手臂,乔青青笑着靠过去,两人拥抱在一起。
晚回家的邵盛安也被赶去洗澡了,乔青青给他收拾衣服,他带来的行李里的衣服都是洗过的,就是没有太阳,衣服上有股味道。
她将衣服拿出去,客厅里有一个布柜子,柜子里装着两根紫外线灯管,家里的衣服晾干后都在里面照紫外线灯消毒。
青青啊,盛安应该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他对着我们笑呵呵的,背着人却好像心思重重的样子,他没跟我们说该是怕我们担心,你一会儿偷偷问一下他。乔诵芝提着一壶西瓜皮水出来,到乔青青身边低声如此说道。
我知道了妈,你就放心吧西瓜水放糖了吗?
乔诵芝笑着排杯子,往杯子里倒:放了!放了老冰糖,甜着呢!飞飞啊,来喝西瓜水了!
邵盛飞蹲在厕所门口,扬声说:等一下!我等弟弟把脏衣服给我!
厕所里,邵盛安很无奈:大哥你去玩吧,不用你给我洗衣服,我洗完澡顺道就把衣服洗了。
不要,我就要洗,我现在洗衣服可厉害了,弟弟快一点开门!弟弟开门把脏衣服给我嘛。
在擦拭两台自行车的邵母笑呵呵的:盛安,你就给他吧,你哥最近特别喜欢洗衣服。
没办法,邵盛安只好将自己的上衣和裤子递出去,邵盛飞快乐地接过,将衣服塞进准备好的水桶里开始搓洗起来。
等邵盛安洗完澡和内裤,邵盛飞也将衣服洗好拧干,跟乔青青换洗下来的衣服晾在一起。
西瓜水真好喝,还是家里舒服啊。邵盛安将水杯放下,也跟乔青青一样关心起家人这一个月来的情况。得知一切都好他就安心了,又问邵父那边怎么样。
你爸好得很!说是这个月又增产了,厂里伙食比之前更好,都胖了呢。喏,这是我拍的照片。邵母拿出手机给邵盛安和乔青青看。
乔青青回家时经历过的流程,邵盛安也经历了一遍,她笑着听妈妈们询问,再听丈夫回复,眼睛里满是柔和。
好了,青青和盛安回家一趟路上肯定很累,让他们先休息吧。客厅你们的床早就收起来了,别麻烦又掏出来,你们就睡我的房间,我跟阿霞和飞飞挤一挤就好了。乔诵芝说。
两人接受她的好意,这一晚就睡了次卧。
乔青青没有问邵盛安隐瞒的事情,两人舒舒服服地休息了一夜,第二天生物钟让他们几乎同时醒来。邵盛安下楼巡逻一下,乔青青做饭,做完早饭后邵盛安也上来了,手里拎着一只秃鹫的尸体。
这几天晚上就是它在吵吧,好大一只啊。乔诵芝感慨,又问该怎么处理,你们弓弩队被调走之后,已经没有车再过来载尸体了,不过我见到过弓弩队的人,好像是流动巡逻的,几天才会来一次。
没事,先收起来,等我和青青去上班了再交到单位里。邵盛安将尸体放进桶里密封好,让乔青青收进空间里。
吃过早饭,乔青青兴致勃勃地上楼捡鸡蛋。饲养的鸡很健壮,脾气也相当大,乔诵芝塞给她一个大号的可乐瓶,瓶口被切开一截,正好能够将手塞进去,瓶身变成手臂的护罩。
对,就这样戴上,不然的话那些母鸡啄人很痛的。保险起见,乔诵芝还往瓶身里塞了一块毛巾,说是这样更安全,即使被鸡啄破瓶身,毛巾还能起些缓冲作用。
妈,你们捡鸡蛋的经验真丰富。乔青青眼角都是笑意。
操作时,乔青青就感受到母鸡们的凶狠,一下又一下,哪怕隔着塑料瓶和毛巾,她都能感觉到那一股力道与锋锐,可以想象得出没有瓶子阻挡,可能骨头都能被啄穿。
捡出来的鸡蛋又被拿来照灯,非受精蛋就被放进篮子里提到厨房,受精蛋就和之前的那批放在一起,被乔青青收起来。看着空间里满满当当整整齐齐叠放着的受精蛋,乔青青十分满足。末世前储藏的受精鸡蛋还没有全部消耗完,储存的受精鸭蛋还没用过,这边又有新的受精鸡蛋加入,未来他们一家肯定不缺蛋肉啦,这实在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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