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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临戈是个相当自律的人,早上起来把床铺都叠好了,周兮辞随便抖开裹着被子翻滚了两圈。
她躺好了,喊了声:陈临戈。
嗯?
给我倒杯水吧。
陈临戈没应声,但没一会周兮辞就听见他走近的脚步声,躺在那儿没动,哎,被人伺候的感觉真好。
起来喝,小心呛住。陈临戈把水递过去。
周兮辞也没喝几口,把杯子放到一旁的小柜子上,我睡了。
嗯。陈临戈点点头。
周兮辞闭上眼听着陈临戈在外面走动的声音,困意来得很快,等陈临戈再进屋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陈临戈放轻了脚步声,蹲在床边很轻地戳了下她的脸,见她没什么反应,自顾笑了笑,起身找到遥控器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拿起桌上的一沓资料走了出去。
周兮辞这一觉睡得不知天昏地暗,要不是肚子饿了,估计还能继续睡下去,她拿起柜子上的水一口气喝完了。
放杯子的时候没注意力道,杯底磕在桌面上,嘭地一声。
坐在屋外的陈临戈很快走了进来,怎么了?
没怎么啊。周兮辞舔了下唇角的水渍,我就喝水放杯子没注意,几点了?
两点多。陈临戈走到床边坐下,还睡吗?
不睡了。周兮辞半躺着,抬手揉了揉眼睛,静静和他看了会。
夏天的燥热像是透过窗缝钻进了屋里,她无意识吞咽了下,还没来得及别开眼,陈临戈已经低头亲了过来。
热恋期的一次对视、一点触碰,都像是点燃燎原之火的那一丝火光,一触即燃。
周兮辞背抵着床头的木板,手不自觉攀到他颈后,她在剧烈地心跳声中急促地喘息着。
像往燃烧的烈焰里丢了根木柴。
陈临戈。她偏开头,缓了缓呼吸,灼热的吻接连不断地落在脸颊,耳侧、颈间,像是猛兽给猎物打上标记。
她指尖发软,被挤开指缝压在枕侧,不知不觉躺在他身下,唇间溢出一声轻咛。
是情动,也是惊醒猛兽的信号。
陈临戈低着头,手指拨着她额角的碎发,声音很低:饿不饿?
嗯。她闭着眼急促地呼吸着,感受到身上的重量离开,慢慢把脑袋钻进了被子里。
摸黑理好了内|衣的扣子,好半天才钻出来。
周兮辞盯着天花板上的花纹,大脑还有点没缓过神,一会抬手揉着脸,一会又揉揉耳朵。
热意一直消不下去。
她卷着被子缩成一团,没等想出什么名堂,不知不觉又睡着了,再醒来是被陈临戈捏着鼻子弄醒的。
周兮辞拍开他的手,声音还带着刚睡醒时的轻软:干吗啊。
起床了。陈临戈这次没敢靠太近,下午的躁动已经够难熬,不敢再越雷池,要去跟他们集合了。
什么集合?周兮辞总算睁开了眼,睡了一天,睡得浑身发软。
陶姜的班表排好了,只有这几天有空,他们打算今晚就过去。陈临戈把她被子往下扯了扯,七点半的高铁。
现在几点了?
五点半。
周兮辞揉了揉发胀的眼睛:我好饿。
给你做了三明治,快起来收拾行李,等会路上吃。陈临戈说:或者你吃完了再收拾?
我路上吃,我们去几天?周兮辞掀开被子穿鞋。
三四天。
我还没买泳衣呢。
简凡说她帮你买了。陈临戈抓了抓她乱糟糟的头发,快去洗漱。
嗯。
邱琢玉爸爸送他的那个岛位置有点偏,下了高铁还要再坐一个小时的大巴到码头再坐船才能过去。
路线我都查好了,岛上我爸也找人安排了,你们就跟我尽情玩好这三天,什么都不要想。邱琢玉站在甲板上,对着远处点着灯的岛屿,大喊了声:大海啊,我们来了。
四周的游客被他幼稚的举动逗笑。
周兮辞拽着陈临戈走远了些,简凡也拉着陶姜躲到了一旁,熊力给他妈妈打电话报平安,坐在船舱里没出来。
你们邱琢玉一回头,身后没人了,靠,你们干吗啊?
你一个丢人就够了。简凡靠着栏杆,笑道:从现在到下船,我们都是陌生人。
邱琢玉气得直接回了船舱。
在船上的时间不长,周兮辞没注意时间,但估摸着也就二十多分钟,下船抵达民宿已经快十一点了。
民宿是自助式的,邱琢玉按照之前联系的管家提醒,先输密码打开一旁的小盒子,从里拿到房卡。
六间屋子,你们自己看着挑。邱琢玉清了清嗓子,又特意说了句:都是大床房,不介意两人同屋,就是不知道房间隔音行不行。
周兮辞:
陈临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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