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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临戈难受中还挺惊喜,被送去医院的路上还拉着周新萍的手炫耀:妹妹叫我哥哥了!
周新萍有些哭笑不得:是是是,你这傻孩子,都这会了还想着这事呢,不难受啦?
难受陈临戈嘀咕着:但这可是妹妹第一次说话呢。
打那儿之后,周兮辞便越发黏陈临戈,成天哥哥哥哥挂在嘴边叫个不停,后来她被周家领养,换了新地方哭闹得厉害,养父母还把陈临戈接过来陪她住了一阵子。
也因为这样,陈临戈才在机缘巧合之下被陈家领养。
后来断了联系的那几年,陈临戈偶尔也会冒出一些后悔的情绪,如果当初他不答应领养,亦或是他能和周兮辞被领养到同一个家庭就好了。
那么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来找她,无论以什么身份。
可到了这一刻,陈临戈却又无比庆幸,他们只是陈临戈和周兮辞,而不是任何可以被随意替代掉的身份。
想什么呢?蒲靳走到陈临戈跟前,叫车吗,还是打车?
叫吧,这个点不好打车。陈临戈掏出手机,把商场的定位发给了蒲靳。
你他妈定位都开了,顺手打个车有这么难吗?蒲靳骂骂咧咧,打开了叫车软件。
陈临戈啧声:我这不是被赶出家门了么,以后出门打车的岁月就要离我而去了。
你这进入角色还挺快哈。蒲靳低头看手机:你那小金库是摆设吗?
那我总得生活吧,这一年起码都不会有什么大的进账了。陈临戈打小就会赚钱,小学帮人写作业赚饭钱,后来初中去了沪市,周末帮同学挂游戏攒经验攒点零花,但陈建业怕他沉迷游戏耽误学习,就把电脑主机给锁了起来。
这中间陈临戈陆陆续续又做过很多,赚的都是小钱,直到认识蒲靳,陈临戈通过他接触到RC遥控车,才算正式赚到人生里的第一桶金。
说真的,你就是自作自受。蒲靳说:我给你转点吧。
不用,也没到这个地步。陈临戈看向远处缓缓驶来的黑色别克,下巴轻抬:是这辆车吗?
蒲靳对了下车牌号:是,走吧。
这个点商场人挺多,陈临戈找了家没什么人排队的川菜馆,蒲靳喝着大麦茶,开始八卦他和周兮辞,你俩这久别重逢,那场面不得抱头痛哭一场啊?
是久别重逢,不是生离死别。陈临戈摩挲着杯壁,想到什么,轻笑了声:跟刺猬一样,一戳就炸。
怎么?她不乐意见到你吗?
陈临戈没说是或不是,就那样。
不应该啊,你不是说她小时候最爱黏着你了吗?蒲靳好奇极了:给我说说呗,你们都聊了什么?
陈临戈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三言两语概括完,见蒲靳表情复杂,挑眉问:怎么?
蒲靳指着自己嘴巴问:这是什么?
嘴啊。
你还知道是嘴啊。蒲靳呵呵笑:我以为你这里是仙人掌盆栽呢,就会刺人。
蒲靳语重心长道:没你这么追姑娘的,也难怪你这小青梅会炸,搁我我也懒得搭理你。
陈临戈没做解释,菜来了,吃饭吧。
吃了一半,蒲靳放下筷子,我知道了。
陈临戈以为他又要做人生导师,随口问道:什么?
我知道这店怎么没人排队了。蒲靳叹了口气:这玩意也太难吃了,辣椒看着倒是多,一点味都没有。
陈临戈乐出声,也觉得食之无味,叫了服务员结账。
从店里出来,蒲靳在一楼麦当劳买了两个甜筒,左一口又一口,现在去哪儿?
陈临戈问:你订酒店了吗?
没,怎么你家不能住啊?蒲靳这趟来就带了身份证和银|行卡,是做好了在陈临戈家小住的准备,反正男生之间的衣服随便套一下就可以,至于内|裤什么现场买也成。
陈临戈家能住是能住,但他怕蒲靳碰上周兮辞乱说话,可转念一想蒲靳这么大老远跑过来也不容易。
能住,但要买些东西,空调和热水器也得找人来修。陈临戈说到这儿,突然骂了声脏话。
蒲靳抿了一口奶油:咋了?
昨天忘洗澡了。他昨晚忙完太累直接睡在沙发上,早上又头疼发热的,也没顾得上。
蒲靳立马往旁边跳了两步。
陈临戈叹了声气:走吧,我回去拿两件衣服,今晚先在酒店对付一晚。
蒲靳算富三代,从小不说含着金汤匙也是含着银汤匙出生的,没住过家属院这种没电梯的老楼房。
跟着陈临戈进楼道的时候,他看着墙皮掉完露出里面水泥块的楼壁,忍不住问:这真的安全吗?
安全。陈临戈走进去,站在台阶上蹦跶了一下:你就是这么蹦上去,这楼也不会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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