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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宝姝脸色一白,她惊站起:秋实,你再去太傅府打探打探,看看祖父可还安好?
秋实懵了:娘娘,前几日奴婢才和太傅府的好友询问过二皇子的事,那时候还一切安好啊。
不。萧宝姝攥住秋实的袖子:此一时彼一时,你再去探探。
秋实见状,于是道: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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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宝姝去了佛堂,焦急的等待消息。
她想起皇帝对自己说的话,皇帝曾说过祖父在他微时帮助过他,所以他才这么信任祖父,那身为先帝一朝重臣的祖父,想必也不会被牵连到这桩案子中吧。
她双掌合十祈祷,内心却始终无法平静。
她虽从不过问政事,但也知道伴君如伴虎。
她更加知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这个动摇皇帝继位根基的恶毒传言,祖父到底能不能独善其身?
她闭着眼睛祈祷,然后终于听到秋实慌慌张张的声音:娘娘,娘娘?
萧宝姝从蒲团上站起:怎么样?
秋实跪下,她都不敢看萧宝姝:娘娘,太傅府被查抄了,老爷也被下了狱
萧宝姝眼前一黑,差点没晕倒,秋实赶忙站起扶她:娘娘
萧宝姝强撑住自己,她吩咐秋实:跟我走。
娘娘,我们去哪里?
去去找殿下!
第20章
但是萧宝姝并没有见到梁珩。
侍从说,梁珩入宫了,而且今日不会回来。
萧宝姝都慌了神了,萧家罹难,现在唯一能救萧家的就是梁珩,可是他入了宫,那她该去找谁?
萧宝姝焦急万分的时候,忽然想到也许可以去找表哥陆从风,他母亲好歹也是公主,或许可以帮上一点忙,她带着秋实出府的时候,却被拦住了。
侍卫道:殿下有吩咐,不许娘娘出府。
萧宝姝不可置信:他为什么不让我出府?
这是殿下之命,小人不知。
萧宝姝无可奈何,只好又回到房间,她的侍婢也全部不让出府,连个能往外递消息的人都没有。
几日来,她只能零零散散知道一些消息,比如萧氏一族已经全部下狱,萧宝姝脑子蹦出一个词,株连九族。
株连九族,那得是谋逆的大罪。
可是祖父这样的忠臣,都被同僚戏称为迂腐的老人,怎么可能会谋逆呢?
还没等她想明白,又传来一个消息,说皇帝这次大怒,废谢妃和二皇子为庶人,同时杀了不少老臣,萧家也未必能逃过。
萧宝姝每日是以泪洗面,这些消息就仿佛是有心人放出来凌迟她的,让她日日心如刀割,可是她现在已经被软禁在自己院落中,哪里也去不了,更加别提去救祖父了。
梁珩则一直没有回来,她每日都问,每日都得到失望的答案,她的心也渐渐凉了下来,这种时候,在她最需要梁珩的时候,梁珩他到底在哪?
难道他不想救萧家吗?难道他想抛弃她了吗?难道他以前说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假的吗?
回想起梁珩这半年来的温存,他说只喜欢她一个人,他说每年元宵灯会,他都会为她燃起盛大的烟火,这些,难道都是虚情假意吗?
萧宝姝每晚都难以入眠,很快,秋实又得知一个消息。
秋实含泪跪下道:娘娘,圣上雷霆大怒,定了老爷和萧氏一族谋逆之罪,萧氏男丁判斩,女眷则全部都被充作官妓。
萧宝姝蓦然站起,距离祖父被抓,这才不过五日,居然就给祖父定罪,还判了如此重的刑罚。
这个消息让她大脑一片眩晕,她跌坐在椅子上,秋实哭道:娘娘,您一定要想开一点
萧宝姝心脏狂跳,她起身推门出去,门外侍卫尽责道:娘娘,殿下不让您出院子。
萧宝姝一字一句道:你去宫中告诉梁珩,我今日一定要见到他,否则,他回来之后,只能见到我的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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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宝姝觉得等待的时刻,是最煎熬的时刻。
她终于等到了侍卫给她回话:娘娘,殿下想见您。
萧宝姝站起:他在哪里?
殿下让小人带娘娘过去。
萧宝姝整理了下衣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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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带萧宝姝去的,却是以前玉琢住的院子。
萧宝姝越走,心就越凉,终于到了院落,她听到房间中传来玉琢的娇笑声,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但她现在无暇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房间中除了玉琢的娇笑声,还有梁珩的声音。
似乎是玉琢在弹琴,琴声中,夹杂着梁珩的称赞声:玉琢,你的琴是越弹越好了。
玉琢咯咯娇笑:是殿下教的好。
等等,有个音错了。
殿下这也能听出来?
萧宝姝咬唇,她一步步走向那扇紧闭的大门,但是却被侍卫拦住:娘娘,请容小人通报一声。
说罢,侍卫就大声道:殿下,太子妃娘娘求见。
房间里的琴声戛然而止,然后是一片寂静,片刻后,梁珩懒懒道:孤在听曲,让她等着吧,玉琢,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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