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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在其中一个老伙计的帐篷里摆下了酒宴,和这些老朋友们一起喝酒,安抚人心。
一开始这些老伙计们都非常忐忑,以为巫马富贵是来杀人的。看到昔日的老兄弟富贵哥这个时候说笑逗唱,再加上一杯又一杯的喝酒,才算是把心情放松了下来。
等到大家喝得晕晕乎乎的,巫马富贵这才点明了这场酒宴的主题,我知道你们也就是收了人家一点好处,是不是担心有人在我面前说你们的坏话,其实没必要担心,不就是几两银子吗?到时候打下了县城,难道少得了你们?收着吧,大家都不容易,当初跟我一块儿闹就是信得过我,当年也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我如今有肉吃,难道不让你们喝汤?
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
这一下众人才算是轻松了,巫马富贵说了这么多还不算,并且在酒席上向他们承诺这件事往后再不追究,如果以后再碰上这种事儿也不必请示,别人送的只管收,收了之后认不认账是他们的事情,自己绝对不会追究。
兄弟我说了这么多,但是有一条你们要记得,他们给你们钱的目的还是想让你们退兵,你们说退不退?傻子才要退呢,往前去,多少银子娘们都有,往后退,才有那么一点好处。所以老哥哥我把话放在这里,钱可以收,但是不能和人家内外串联,这种不讲义气的事儿要是让我知道了,一定会让你们人头落地。
哥哥我恨的是勾结外人,害自己兄弟。不是恨你们多吃多拿。
这一下这一群老兄弟们兴奋的嗷嗷叫。就在这高兴的时刻也有人说话了。
大哥,既然咱们兄弟都在,前些日子我们和磨哥说的事儿,如今也想和大哥说一说。有一个人站起来,看了看在座的各位又看了看坐在最中间的巫马富贵。
大哥,力气是咱们兄弟出的,可是好处咱们兄弟并没有拿到最多
话刚说出来之后,巫马富贵抬起手向下一压。
坐下吧兄弟,这不仅仅是你一个人想说的,恐怕在座的兄弟都想这么说,有话就跟我说呀,别不说。
我知道这一年来,大家看到人家拿好处都有些眼红,其实我也眼红。可是没办法,谁让咱们不认字儿呢,以前我总觉得咱们有一把子力气,知道眉高眼低就够了,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不读书不认字儿的问题太大了。就拿咱们县城来说,区区一个县城,有30多个乡镇,光是这些乡镇往来的文书都给我弄的头疼了,难道咱们以后再占了地盘也凭着咱们以前在街上混的手段来治理吗?
巫马富贵一挥手,不可能,远的不说,就拿你们来说,你们现在有了这些家业,你们都能记得住吗?每天花了多少钱进了多少钱,要是不记账,到时候被人家哄了骗了你们都不知道!所以账还是要记得,可是记账要认字儿啊,能识文断字还是要这些读书人呀。
刚才巫马富贵说治理地方的时候,这一些人根本不理解,一说到各家的帐本这些人瞬间理解了。
巫马富贵看到他们神色变得恍然大悟,于是这个时候把自己的想法跟他们说了。
这年头找师傅要交束脩,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咱们现在弄来的这些好东西被那些读书人拿去一部分,就是咱们教的束脩。我只盼着你们赶快学点东西,日后也文武双全,到时候所有的东西咱们自己拿了,还有他们什么事儿。要是学不会就忍着点儿,让你们的孩子学,孩子学会了之后,好处都是孩子的,咱们子子孙孙共享富贵。
说完之后把杯子举了起来,说的下面的这些老兄弟们心情激昂纷纷叫好。
一场危机在巫马富贵的一次酒局之下化解了。
然而巫马富贵却没有因此高兴起来。他带着石磨在军营附近散步,看着夕阳西下,跟身边的石磨说:兄弟,若是咱们不能拿下眼前的这片地方,早晚肯定会被秋叶那丫头把咱们吞了。
石磨没有说话,巫马富贵也只是抒发自己的感慨而已。
看着眼前群山连绵,再看看夕阳西下。富贵难得的惆怅了起来。我如今不年轻了,已经30岁了。秋叶是我的第1个孩子,大如今也该15了吧。
石磨在他背后回答,虚岁十五了。
巫马富贵点了点头,不小了,要是没有现在这一摊子事儿,说不定已经开始给她找婆家了。过上一两年她的孩子出生,我就成爷爷辈儿的了。可是如今,我的儿子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我们巫马家也不知道将来何去何往!
越是夕阳西下,越是让人生出无限的感慨,石磨听到巫马富贵这句话,有那么一点悲凉,甚至是迷茫彷徨,所以就赶快劝说巫马富贵:你别这么说,如今公子小姐不少呢
巫马富贵摇头,咱们是兄弟,你不是不知道我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儿子有多少无所谓,但是必须要有一个有本事的。可惜的是这么多儿子,没有一个像他们老子的,所以这些儿子对于我来说都算不上什么。
巫马富贵看着远处的大山,这些孩子,特别是我的这些儿子,必须要有一个比秋叶丫头更有本事的才行。要不然
太阳已经落入到群山后边,一天过去了,巫马富贵生出了一种急迫的心态,这一种心态也不知道是看太阳看出来的,还是第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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