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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立即谢绝了:对不住了,拙荆分娩在即,我不敢远离,而且拙荆与我还有一个女儿在这里,我们也割舍不下,所以不打算去其他地方。如果您要是不嫌弃,在下倒是认识几位好友,跟您推荐一二供您选择。
富贵虽然觉得遗憾,因为刚认识没见过对方的真本领,并没有太多情绪,那真是不巧,不知道先生高姓大名。您朋友是哪里人士?
劳您垂问,在下姓廖,这里人皆称在下廖叔齐。
富贵这种厚脸皮的也有了一丝尴尬。
哈哈哈,先生,久仰大名,说起来还要多谢您呢。说完立即弯腰拜下去。
廖叔齐觉得有点不对劲,自己真的不认识这个人,怎么跟自己道谢?他没有往其他地方想,因为最近秋叶当家做主,不少人想要和廖叔齐有交情,他最近偶遇的西园乡绅多了去了。您快请起,您这是......哪里值得您说一声谢?
您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我姓巫马,名昭,我的大女儿正是秋叶。
廖叔齐说不出话来了,真他妈的尴尬!
富贵脸皮厚,哈哈大笑,再三拜谢廖叔齐照顾秋叶。廖叔齐是真的没富贵的脸皮厚,只能败下阵来,客气了几句匆匆告辞了。
富贵看着廖叔齐的背影,想的挺多的。
他裹紧了披风,慢悠悠的往后巷走,心里想的却是:朱大姐不是个聪明人,也不清醒,秋叶把她娘嫁出去,跟自己找人看住老爷子老太太是一个道理。
他走到这里站住,看了看坞堡内连绵成群的建筑,心想真是祖宗保佑,秋叶这孩子真没从朱大姐那里继承来一丝一毫的糊涂。但是也因为没有糊涂性子,怕是这丫头不会轻易把这片膏腴之地交出来。
富贵心里盼着何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和秋叶一样,这样他一辈子的奋斗才有人值得托付。
至于朱大姐日后过的怎么样,富贵是真的不在意,休了就休了,大丈夫何患无妻,再说了,他和朱大姐早就没了夫妻之实,若不是秋叶还在家里,他早就想打发朱大姐离开巫马家。
不管秋叶信不信,作为他的第一个孩子,他对秋叶确实很上心。
就在他走进后巷里,看到钱家的小儿子出来,这小伙子长的挺精神的,眉清目秀举止高雅,但是钱家的人一向清高不搭理人,富贵没想着和这小子说话,但是这小伙子突然问:巫马大人,原来你们家也并非是庶民啊!
这话说的......富贵没法接,心想老子现在是一地之主,自然不是庶民,就皮笑肉不笑的反问:小公子,这事儿你今天才知道啊?
谁知这小伙子一抱拳,您请。
然后钱家就给了他极大的礼遇,因为秋叶已经派人请吃饭了,钱家的家主收拾好了,正要出去,就拉着富贵的手:老弟,你来了,走走走,一起赴宴。
然后一出门这位家主就说:老弟,你们家也是,虽然没落了,但是祖宗的威名不能丢,怎么就甘愿和泥腿子们一起进出呢,若不是神女说你们是素来的贵人,你们真是被彻底埋没下去了。
富贵心想:这什么和什么啊!
但是他在市井混了很多年,早就练就了变脸的技能,心里已经猜出几分,这个时候立即一手捂着脸一手摆了摆:您可别再说了,我们对不起祖宗,不敢再提祖宗的事儿,省得祖宗和我们一起被笑话。
钱家的家主也能理解,拍了拍富贵的肩膀,走走走,一起去赴宴。
秋叶和老土匪早就到了,老土匪来了就和秋叶纠缠,说秋叶对不起她齐家哥哥的一番好意,而且也明说了,上次打端木家,齐家没得到什么好处,秋叶必须补出来才行。
秋叶一听他要好处,立即哭,哭自己命苦,早早的没了老母,哭自己没本事,如今什么都没有,拿什么给齐家?
老土匪被她哭的耳根子都是疼的:你也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是趁着老姐姐没了来欺负你呢,但是这事儿咱们没完,等老姐姐的事儿结束了,你要给老子一个交代。
钱家的家主听见了,在门外问:什么交代?
石磙和石磨在门口等了富贵半天,这时候兄弟两一把扯着富贵,主公,有大事禀告。
富贵歉意的对着钱家家主说:这属下不懂事,您老别怪罪。
无妨,你们先说,我进去看看老土匪是不是欺负人了。
石磨拉着富贵走远了点,石磙放风。
石磨脸上的表情很扭曲,但是声音很兴奋:主公,秋叶......不,小姐,小姐编了一个了不起的来历,刚才在坞堡中,有前不久攻打端木家庄园的士卒,喝醉了之后跟大伙说,说小姐是周朝官员的后人,说巫马家以前是负责给周天子管战马的官员,后来以官职为姓,还说周天子赐给巫马家的祖宗青铜,祖宗用这块青铜做鼎,里面刻着......您让我想想,我这脑子,我记不住那词儿......
富贵等的快急死了,立即伸手往石磨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你小子,让你读书你不读,看看看看,学个话都不会......快想......
石磨委屈死了:我真的想不起来,大哥,我再去打听打听,我真不是读书的料,我是一句没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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