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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到娇娇那孩子,她才知道,她必须振作起来。
李若兰没了,不用问都知道她临走前最不放心的是谁。她没有自己的姐妹厉害,但是她会努力,努力给娇娇那孩子撑起一片天。
李若兰走了,娇娇就是她的孩子。
而此刻跟她一起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丈夫,却逼迫她远离那孩子,只因为那孩子没了利用价值。
杨翠芬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远方,陷入恍惚中。
她到底嫁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啊,为何可以忘恩负义到这种地步。
村里人不是称赞她男人是一个老实人么。
原来,老实人就是这样?有利可图的时候不声不响,没利可图的时候,一脚将人踹开?
这样的老实人她宁可不要。
不远处的树荫下,刘婆子站在那里不住的眺望远方。
大儿媳胆子也忒大,敢打自己的男人,真是反了她了。不行,她要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你拉我干什么,你刚才没看到你那好儿媳扇了你儿子一巴掌?刘婆子不满的瞪着男人拽住她的手。
我劝你别过去,人家两口子的事,你一个当婆婆的跟着瞎掺和啥。老婆子真是个没眼色的,没见周边多少双眼睛正盯着么。
这时候冲上去干什么。人家还当你们母子俩合起伙来欺负儿媳呢,有什么不能回家说。
可是有人显然根本不给他们回家说的机会。
望着杨翠芬大步离开的身影,刘婆子气得跳脚,她要去干什么?下午还要接着割麦子呢。
她这大儿媳干活可是一把好手,家里这么多活可离不了她。
刘老头也赶紧从躺椅上起身,眯眼眺望远方,儿媳妇离开的方向似乎是她娘家。
两口子因为啥吵吵起来的,竟然这么严重。
还愣着干啥,还不过去问问你那好儿子。刘老头催促道。
大儿媳都快走远了。
刘婆子赶紧冲到了儿子这边问刚才发生了啥事,咋好好的杨翠芬还敢打人呢。
刘崔生却什么都不肯说,连金柱铁柱都闭紧了嘴巴。
把刘婆子气得跳脚。
下午不论是秦家人还是顾家村的其它人家,都抓紧时间割麦子。
不知是认了命还是蒋白屏的那句割不完这块地,天黑了也不许走,众人下午倒是利索了不少。
最起码干活的时间终于比得上休息的时间了。
但是,蒋白屏盯着眼前的两口子,神情有几分不悦。她刚才没听错吧,二人有事要提前走?有什么事情比割麦子还重要?
怎么,这就居功自傲上了。
秦东远见自己大嫂不高兴,张口要解释,顾娇娇拦住了他,大嫂,这块地呢一共五亩,今天咱们家一共来了十来口人。到现在为止,我男人自己就割了两亩地,将近一半。他清晨天不亮就来了。现在半下午了,干不动了,他要回家休息。请问,您准不准呢?
顾娇娇挑挑眉,眼神不错的盯着她。
她要瞧瞧,蒋白屏这人能冷漠无情到什么地步。
蒋白屏闻言心里有几分恼怒,不过还是不得不放行,回去吧,回去睡吧。
睡不死你。
她真是瞎了眼,当初才同意顾娇娇这小蹄子进门。
自从小叔子娶了她,是再也不把她放在眼里了。不过,她眯眯眼,又长叹息了一声。
秦家往后的生活如何,是天堂还是地狱,还寄托在这女人身上。
李若兰的那笔嫁妆啊,才是从根本上改善目前家里生活状况的根源所在。
秦家另外的人,直到天黑,在蒋白屏的监视下,割完了那一整块五亩地的麦子,才被允许回家。
回到秦家大宅时,天已经彻底黑透了,但是厨房里却灯火通明。
众人奇怪,总不会是老爷子下厨了吧?还是家里遭贼了。
秦朗一马当先,推开厨房的大门,映入众人眼帘的竟然是......
刘家
刘家的人也刚从地里回来。
他们家人多,孩子多,地也多。可真正能干活的却没几个。
三房是最小的儿子,自小受宠,干活马马虎虎,勉强过得去,三房的媳妇是刘婆子出了五服的一个远房媳妇。
仨儿媳里最得宠。
二房的两口子最是偷奸耍滑,蛮横不讲理,刘婆子刘老头也不敢多加指责。
所以地里的活计向来指着大房的两口子。
可今天这俩,一个回了娘家,一个不知道在跟谁赌气,干活没精打采不说,还频频出错。
所以别看一天过去了,刘家的麦子也没割完多少。
我这一天天的都是造的什么孽啊,想当初就不该生你们仨,没一个让省心的。她一边做饭,一边埋怨。
农忙时节,不管分家的还是没分家的,都要合在一起吃饭的。往常都是她那大儿媳操持这一切,如今大儿媳回了娘家,小儿媳做不来大锅饭,二儿媳又指使不动,刘婆子只得亲自上阵。
此时正一边切丝瓜块,一边骂骂咧咧。
娘的,好好的你大嫂为啥回娘家呢?总不会在怨恨我做完训她的那档子事?刘婆子跟身边的小儿媳嘀咕道。
刘家的小儿媳张素梅当然知道婆婆指的啥,不屑的努努嘴,哪里能怪你呢,要不是她拿了家里的东西去讨好一个没娘的小蹄子,您又哪里会训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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