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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朝生扫过云少声,云少声垂眉不语不敢与他直视,他心中便有了数。
既如此,你应该通知我将他交予我,而不是将他捆在这。
听你这话的意思,还是我的不是?
付朝生并未说话,而是对云少声道:你即日回剑宗,我会将此事禀报给掌门,如何处置,由
欺男霸女动手伤人,直接除名便是,何必麻烦掌门。清冷的声音传来,陆仙君不知何时站于付朝生身后不远处,只是那双望向蒹葭的眼神越发的冷了。
云少声一惊,若是此事回剑宗处置,或许还有一丝转圜的余地,若付师兄就此将他除名,可就毫无转圜的余地了!
付师兄,我离家五年,对家中之事一概不知,若我知道家中兄弟仗着苍穹剑宗的名义在外欺男霸女我定是不容的,还请付师兄明察!
付朝生回首望向陆仙君,拱手后道:此事我并不敢越俎代庖
陆仙君冷声道:你是天璇长老门下大弟子,有监督除名之权。
付朝生一怔,只得应是。
他收回云少声的配剑与玉牌,从即日起,你便不再是我苍穹剑宗的弟子,不可习我苍穹剑宗的剑法,更不可以我苍穹剑宗的名字在外招摇,我会将此事玉书传回师门,你好自为之。
云少声脸色煞白,瘫软在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对于这么一个差点伤了蒹葭的人,陆仙君毫无半分慈悲之心,问付朝生:城中情况如何了?
阵法已经修复,妖魔短时间内无法再次来犯,我去不周山探查后发现,西南方向的阵法有一处破损,来袭幽州城的妖物就是从那出来的,剑宗前辈施下的阵法太过玄妙,我无法修补。
不周山的阵法暂时不用担心,破损的地方只能允许一些修为底下的妖物出入,我担心的是长安。
长安?
陛下病重,长安王气衰弱,你立马禀报宗门派遣弟子前往长安,不得有误。
王气乃天子之气,越靠近长安王气越盛,妖物不敢轻易靠近,千百年来庇护百姓至今,改朝换代之际是王气最弱之时,各门派皆会派遣弟子前往长安守护都城,以安民心,如今陛下病危,此事迫在眉睫。
听陆仙君如此说,付朝生拱手道:我即刻去办。
沈之鸿听得这话惊声道:什么?陛下病危?此事我如何不知?
今日发生的事,沈大人明日应该就能收到消息。
那我幽州城
沈大人放心,过两日便有苍穹剑宗的弟子前来驻守城池。
沈之鸿松了口气,如此我便放心了。
蒹葭对妖魔一事不放心上,今日幽州城之乱,若非他夫君在此,她才懒得出手。
只是付朝生刚才对这位陆仙君一言一行怎么看都是毕恭毕敬的模样,一朝一夕间态度转变之快,着实令人奇怪。
她疑惑问道:怎么短短几日没见,付仙君就对陆仙君言听计从?可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
陆仙君不愿与她多说,东西呢?
蒹葭装傻充愣,什么东西。
乾坤袋!
哇陆仙君你好凶啊,你这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还以为这乾坤袋是你的东西。
陆仙君很想回一句确实是他的。
可他伤势未愈,不周山之事迫在眉睫,身份不可外露以免节外生枝,只得忍下来。
蒹葭见他沉默不语,在手中掂了掂乾坤袋,笑得越发狡黠,其实我给你三分也无妨,可惜,你太贪心了,居然要七分,若论功行赏,我功劳不比你少,怎么就少你这么多你说对不对?
陆仙君后槽牙紧咬,目光如炬,兀自偏过头去,沉声道:你说得对,那么我拿三分,如何?
蒹葭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到了我手里的东西没有让出去的。
她当着陆仙君的面将乾坤袋收好,得意之色简直可恶。
见两人剑拔弩张,沈之鸿忙打圆场,两位仙君消消气,消消气,这么晚了辛苦二位,我安排房间让两位休息一晚如何?
休息就不用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沈大人,后会有期。见陆仙君脸上愠怒神色愈浓,蒹葭扑哧一笑,不再戏弄他了,从乾坤袋中取出几颗灵丹仙草,其他的连同乾坤袋一同扔给陆仙君。
仙君,后会有期。
陆仙君接住乾坤袋,拦住她:等等!
蒹葭惦记着还在客栈中休息的陆吾,唯恐回去晚了陆吾找不见自己,不愿与他多做纠缠,一张燃烧的符纸朝他掷去,一阵灼人的火光当面袭来,陆仙君侧身后退,眼睁睁看着她离开却又无可奈何。
沈之鸿在后劝道:仙君消消气,今晚辛苦了,且休息一晚,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不必。陆仙君只得先将乾坤袋收下,将眼下最重要的事解决,有件事还需沈大人帮忙。
沈之鸿眼皮一跳,心知不好,却又不得不开口,仙君还请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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