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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巧不巧今年的一班遇上的是群英荟萃的二班,在运动会的前一天,整个班级的氛围都不算高涨, 甚至谈论数学题的人比提起运动会的人多得多。
对于整个班运动健将屈指可数的一班, 论学习他们还能与之有一战的能力, 但要是说运动,那还是洗洗睡吧。
在这个氛围下,体委望了一眼朴素的班牌郁闷的叹了声气, 那上面一点装饰都没有, 只有几个干巴巴的文字高三(一)班。
这是运动会开闭场时会用到的工具,由一块长方形的铁板和一米左右的杆子组成,走方队时挑选一名同学在前面举着,表明班级身份。
班牌算得上是一个班的脸面, 人家其他班级都又贴气球又贴彩碎碎的, 恨不得把小小的一个牌子搞出花来, 偏偏他们班佛系的要命, 老师扔给学生,学生光顾着学习,最后只能这样让它释放出简约美。
他询问同学意见的时候,甚至还有人义正辞严的开脱,说的有理有据。
体委啊,你想想,到时候全校都是花枝招展的班牌,咱们这简约风上去不就是一股清流吗,那多亮眼啊,高端大气上档次,再说了,也就高一高二的有空搞搞花样,你看咱级部哪个班费这个劲。
体委听到这话的时候,真想把二班那个沾满彩色羽毛的牌子给他们看看,人家就差没搞成孔雀了,还没费劲呢。
但同学们的积极性不高,他一个人瞎操心也没什么用,装扮的样式也不是说他想怎样就怎样的,所以最后体委只能和何慕江惺惺相惜互相加油。
老何啊,我们明天一定要好好表现,咱们班可就靠我们了。
何慕江猛地揽过体委的肩膀,用力拍了两下:放心,包在我身上!
其实除去为班级争光,他还有个隐晦的小心思,那就是胜过那个一直压制着他的老爸,他总要有一方面比老爸强点吧。
而跑步恰好是他最擅长的项目,能与年轻版老爸一决高下,想想就很激动。
在未来的时候,何晏清每天都很忙,不怎么带何慕江玩,别说比赛了,一起出去游玩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至于现在,老爸不想带他玩都得带,谁让他们是同学呢。
对了,咱班现在举牌的人是我,我想换个人,你说我去找谁?
体委犹豫的左看右看,就是不知道找谁更适合,要代表整个班形象肯定得过得去。
举牌?何慕江眼珠子一转,眉开眼笑的问他,我姐怎么样?
体委用余光看了一眼,下意识的反问了句:你姐?
江澄?!
他声音直接拔高了一倍,用脸上的表情在说你开玩笑吧。
班长她从来不参加运动会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事根本不可能,你可别逗我玩了。
何慕江不以为然:说不定她愿意呢,不试试怎么知道。
拜托,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她答应参加运动会,班长那种低调的性格又怎么能愿意举牌呢,再说了,你瞅瞅她的小身板拿的动那个班牌吗。
嘶,这倒是个问题,何慕江走过去单手拿起班牌掂量了几下,又重新放下心。
放心吧,那牌子不锈钢的,看起来重实际很轻,再说了,就当是举铁锻炼身体了呗。
你可真对你姐狠得下心。体委撇撇嘴,满眼不信任,别想了,班长绝对不会同意的,要不还是你替她上吧。
何慕江举起一根指头摇了两下:那可说不定,打赌不,堵上一包辣条。
一包辣条?体委拍了下他的肩膀,语气夸张,太抠门了吧,我一包可不够吃,要赌就赌五包!
行,成交!
何慕江和体委撞了下肩膀,然后凑到了江澄的面前,乖乖在一旁像小狗一样抬眸望着她。
江澄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货又没好事,她连头都不抬的说:又怎么了。
嘿嘿,被你看出来了。何慕江笑了声,可怜巴巴的说出目的,姐,咱班缺一个举牌的,你要不要考虑
不要。
话还没说完,江澄就一口回绝,连一丝犹豫都没有,体委远远的从口型看出了班长在说什么,顿时笑喷。
哎呀,今天放学的辣条有着落了。
何慕江听见背后隐约的笑声,眼神变得幽怨了些,但依旧不肯放弃。
姐,你再考虑考虑呗,咱班现在对运动会的热情这么低,明天也不会玩的多开心的,这可是高中最后一个运动会了呢,咱是不是也要热切起来呀,你可是我们的班长呢。
想让江澄去举牌的原因很简单,一个是何慕江想让江澄真正的参与进来,而不是像为了完成任务似的身子在操场,心在班里学习,要放松就好好放松。
而且就像是他说的那样,班上对这件事的热情度实在太低,他都担心明天上场的运动员没人搭理,他们全班打着伞在下面背书。
努力学习是值的夸奖,但没必要急于一时,高中的生活过一天就少一天,现在的所有记忆以后想起时都该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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