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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桩也是无奈,火烧眉毛了。
急事?
又是急事?
怀乐抬了一眼看,很快就乖乖低下来头。
傅忱不想避开她,直接让暗桩开口,说。
暗桩自然知道斟酌着话头开头,他跟在傅忱身边多年,知道他的脾气。
什么事情能当着怀乐的场面提,什么话不能提。
暗桩来禀告的有两件事,一是柏家,二是水牢。
柏家的事情,就是不能提的了。
那第二件事,暗桩直接说道,陛下,前夜里,水牢外头的人被放翻了,里头的人被救走了。
这是今天才发现的,一天内,傅忱在奉先殿,暗桩忙着抄柏家的府员,只以为软筋散放下去,再有寒铁链子加持,出不了什么事。
谁知道还是跑了,兵符还没有套出来,事态有些大了。
可事态再大,也大不过小公主的事情重要。
暗桩话里的放翻说的也是行话,正常来讲是被杀了或者被解决了,二殿下三个字暗桩也没有提。
他看了一眼小公主,还在吃饭,没有什么异常,还好他刻意转了转话头。
嗯,知道了。
傅忱挥挥手,让暗桩下去。
暗桩带了殿门,跟一干宫侍就在外头等。
他要禀的事情还没有说清楚。
大概半个时辰,怀乐用好饭了,傅忱着人收拾残羹剩饭,他给怀乐备了新衣,给她又歇了半个时辰,打横抱起她。
怀乐饭饱神虚,本来在想事,困意又来了,脚步虚空,惊得揽住傅忱。
.........
傅忱但笑,看她娇憨的情态,心里猫抓一样,闭上眼,低头覆吻上去。
好久了,等他过足了瘾,起身时怀乐的唇已经不成看了。
她有些不满,傅忱指间轻拂过她的脸颊。
乐儿,真好看。
怀乐窝着,也不要理会他。
傅忱抱着怀乐往内室走,乐儿泡一泡温泉,泡了温泉身上会舒服一些,我就在外头等乐儿。
等你好了,我给你抹些药。
下手重了,还有印子。
傅忱后面果然规矩,没有再动手脚,怀乐泡着温泉,舒坦是舒坦,却也是睡不着了。
她隔着屏风和纱幔,看到傅忱的身影在后面晃动。
有人进殿了。
开殿门的声音很小,几乎听不见,还有脚步声了也听不见,但屏风后可以辨析出是两个人的身影。
是那暗桩。
去而复返,要回禀的事情没有说完,所以又回来了。
怀乐撑着下巴,脑袋瓜子禁不住想,是什么事情呢?要躲起来说啊。
明明刚刚都叫在旁边说了。
水牢?
里面关押的人是什么人?被救走了?怀乐心神一跳,想到之前在汴梁街市上被抓回宫的二哥哥。
会不会是二哥哥?
又或者是别的姐姐?父皇?
傅忱背过怀乐,脸上的温和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眼里的笑意一丝都没有了,凶得吓人,也狠得叫人惊恐。
他脸上杀气重,声音脱口而出,轻飘飘的也叫人骨子里生寒。
柏家都抄干净吗?
暗桩点头,都抄干净了。
柏家家眷押入地牢,近系斩首,其余的旁系柏家的亲信全都充数流放。
暗桩把之前柏清珩跟他说的话都转达给了傅忱,傅忱听了无动于衷,他是提到怀乐就急。
柏清珩要带怀乐走,他不会放过他。
只有蚀骨锥心之痛,才会让人长记性,上回给他的记性不够,才叫他屡次不改。
柏文温约束管教不好儿子,他就替他好好收拾,动了柏家内眷,就是要让这两父子好好长个记性教训。
不会有下次了。
傅忱翻着公文卷,看着新提上来的官员分配。
嗯,抄干净就好,记住,柏家被抄的事情,合宫上下都给我封口打点好了,若是让人把消息流到奉先殿,传到她的耳朵里,那么,所有人的舌头干脆都别要了。
傅忱脸上寒津津,暗桩透骨冷,他总觉得陛下好似不太一样了。
他比从前更狠,也更奇怪,说不上来的奇怪。
梁怀惔的事情,属下已经派了人去追捕,只是还没有找到他的下落。
傅忱合上看完的公文卷宗,换了另一本,语气平缓。
顺着起央追的踪迹追查就是,他和梁怀惔同气连枝,除了他,谁敢冒险来救人。
暗桩点头。
傅忱接着说道,找到了人也不要惊动,让探子在私底下跟着,梁怀惔此次逃窜大概率会拿着兵符去调度军马。
只要兵符一出现,立刻让人上去强夺,务必要把兵符夺过来。
另外,追查梁怀惔母家的事,可有眉目了。
暗桩摇头,别的线探,还没有给回信。
傅忱有些不满,这么慢?
属下会加快手头上的速度。
傅忱低嗯,尽快,不要松懈。
兵符,他一定要拿到手,到手了,先除掉梁怀惔,再去把北疆打通,这样,他就再没有后顾之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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