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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宜勉为了赶一个参赛作品,连熬了几个月剪片子。这会正是困,被乐器敲敲打打打是声音吵得不能睡,却也没有专心地听他们唱了什么,思绪飘忽间,想到了刚刚见过的人。
只是刚刚看见的最后那个画面,被慢倍速闪回在他的脑海里。
陈宜勉精力不济,所以很多情绪抓不准,所以也没强迫自己多想,暂时搁置了。
乐队把歌过了一遍,问陈宜勉:“怎么样?”
他坐正,挤出微笑,感情欠佳地拍了拍手:“完美!我完全信任你们的水平,着实是给我们救助站抬咖了。”
“少贫。我们再调几个细节,你上去睡会。”乐队的主唱白杨一挥手,赶他。
被这么噪的音乐刺激后,陈宜勉睡不着。他索性去厨房冲了杯咖啡,打算做会事,晚上多睡会。
他前脚在咖啡机旁站定,乐队的贝斯手吉吉跟过来。陈宜勉以为她有事找自己,便等她先开口,结果看到她在发呆。
“吉吉姐?”
对方愣怔着回神,茫然地问了句“怎么了”,后知后觉陈宜勉是在关心她,才解释:“让我躲一会。”
陈宜勉冲了两杯咖啡,递给她一杯。两人靠在流理台上,安静地喝着。
陈宜勉朝客厅看看,看到乐队的主唱白杨坐在地毯上跟其他人说着话,仍时不时朝这边看。陈宜勉隐约看出点什么:“杨哥……在追你?”
玩音乐的女生大都很飒,吉吉尤其,她脸上难得露出这种拧巴的神情。
“你看出来了?”
陈宜勉也看出吉吉的抵触,反问:“你不喜欢他?”
先不说同在一个乐队近十年的知根知底、配合默契的感情基础,单论白杨的个人条件,双一流院校音乐系高材生,学历没得说。而乐队主唱身份下的商业价值更没得说,平日里除了乐队也有投资餐厅、酒吧,固定资产堪称富裕。不论硬件还是软件,都很抢手。
吉吉却说:“太熟了,没感觉。”
见陈宜勉没说话,吉吉以为他八成是不理解,冲他抬抬眉:“诶我问你啊。之前见过的那个女生,叫陶什么的,她喜欢你吧。大美人一个,你怎么不跟她在一起。”
“不是我喜欢的类型。”陈宜勉干干脆脆地答完,无辜道,“说你跟杨哥呢,怎么扯我身上了。”
吉吉朗笑,颇为感慨地说:“一个道理。太熟了,两个人是朋友、是兄弟、是搭档。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男女之间没有纯友谊,但人在社会上行走着,没有哪一条社交规则允许大家只跟同性往来,所以异性相处这个度,要靠双方心里的道德标准来拿捏。”
“赞同。”陈宜勉和她碰了碰杯。
陈宜勉又想到了今睢和陆仁说笑打闹的画面。
那么今睢对陆仁……他皱眉,心里堵着什么似的,喘气都沉重。
看来以后不能连着熬夜,会猝死的。
他看了看把递到嘴边的咖啡杯,拿远,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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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寒假没几天,救助站举办领养活动的日子到了。周日一早,公园里不少人驻足在救助站搭的棚子前。
说起来,能有今天这人气多亏了今睢和陈宜勉管理的救助站官博。今睢无意发到朋友圈的福大滑滑板的视频被小婧转载到了群聊里,受到大家的一致夸赞。
陈宜勉在经过今睢同意后把视频放到了微博上。他有营销方面的人脉,小小运作一番后,短视频被各大营销号转发讨论,甚至登上了热搜。
顺着这个东风,救助站正式进入公众视野。流浪动物领养大会的活动公告一经挂出,反响很好。
陈宜勉还请了支乐队,为流浪动物专门创作了首单曲。乐队保持了一贯的演出风格,欢快向上,可爱又温暖。
让听的人感到很舒服,看的人被传递了快乐。简单的词、简单的调、简单的动作,拥有很高的传唱和模仿性。
这支具有很强感染力的乐队驾轻就熟地把场子暖起来。
救助站的义工们耐心地向前来咨询的人介绍着救助站和收养的流浪动物的情况,棚子四面拉着彩绳,上面挂着很多照片,有宠物的特写,也有救助站的日常照。
他们用真诚展示着这个有爱的团体和健康漂亮的动物们。
“我好喜欢这支乐队。”小婧自打喜乐队出场的那一刻便不淡定,两手捂在嘴边,说了一遍又一遍,“你刚看到了吗?陈宜勉和乐队的主唱有说有笑,他们似乎很熟的样子。陈宜勉真是个神人,怎么和谁都能玩到一起。”
今睢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只是抬头朝旁边那个接待桌看了眼。陈宜勉穿着和今睢一样的印着救助站logo和宣传语的马甲,做着和今睢一样的工作。
他确实有这样的魅力,朋友很多,所以今睢只是他众多朋友中的一员。
之前救助站凭福大滑滑板的视频火出圈,所以他们特意将其作为今天活动的保留节目。
只是没想到今天人流大,如果发生意外,板或者狗伤到人就不好了。所以今睢和陈宜勉讨论后针对这个状况做了些调整,将注意力放到在公园广场玩滑板的那个群体上。
他们是来自附近的滑板俱乐部在这里练习,听说狗滑滑板,很感兴趣,便同意配合。
于是一行人踩着滑板,为福大的演出开辟出了一条相对安全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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