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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是方形桌,两边相对而坐,旁边分别跟了一名警察,不远处还站了几名负责记录等事宜的警察。
“她已经承认用药水泼你的事了。”
闻言,女生站起来,朝时郁鞠了一躬,怯生生道歉:“时郁,对不起,我当时是鬼迷心窍了,看你不顺眼,才想给你个教训,但那个药水真的只是看起来黑,特别容易就能洗掉……”
“你能原谅我吗?”
时郁面上没什么表情,听着这不痛不痒的道歉,还有点犯困。
这人言下之意不就是,一点药水而已,反正也能洗掉,就不要揪着不放了。
之前在学校时,这女生就是如此姿态。
警察听完,问道:“你怎么想的?相较于其他事,她这个算是小的了。”
时郁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的,“那就算了吧。”
“谢谢,谢谢,我就知道时郁你——”
“等等……”时郁蓦地抬眼看向女生,一字一顿道:“衣服钱结一下。”
“啊?”女生愣了几秒,有点没反应过来。
时郁好心地又说了一遍,语气不冷不淡,“衣服钱结一下。”
“好,多少,我赔你。”女生咬咬牙,如果只是赔个衣服,那倒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时郁家不是很有钱吗?为什么一件衣服还要斤斤计较。
“五十万。”
话音刚落,众人直接愣住,就连警察都不可思议地看着时郁。
“什么衣服啊,这么贵?”时郁旁边的警察随口问道。
“Min设计师得知我要上学的消息,专门设计的。”
听到“Min”时,能听到有人“嘶”了一声。
如果是“Min”,那这个价格,就很符合常理了,人家名下随便一个包包都要十万往上,出了名的金贵。
只见女生脸色霎时苍白,不敢置信地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看见坐在对面的时郁,用手托腮一副慵懒的模样,心底就阵阵发凉。
“你不是说……”
只听,时郁轻描淡写打断女生的话,道出两个字,“赔吧。”
女生表情一凛,攥紧拳,如坠冰窖般冷,低垂下头,小声道:“数额有点大,能给我几天时间吗?”
“可以。”
话音刚落,荆谓云若有所思地看了时郁一眼。
整件事情到目前为止,大小姐表现的未免太过淡然了。按照大小姐爱欺负人的性子,会这么轻易放过对方?甚至还宽限赔钱的时日……
想到这,荆谓云不动声色瞥了眼对面的女生。
她没说完的那句话,是什么?
等等——
墨水?药水?既然事情做到如此地步,已经得罪了时郁,为什么不直接用洗不净的墨水,让人更狼狈些。
若说她是怕时郁,那就更不可能了,真怕的话,哪来的胆量找事?
而且,以前一直跟在时郁身边的人,当时没有一个是和她一起走到楼梯口的。
可明明早上的时候,众人还碍于时家,也只是敢说说闲话。甚至有人过来关心时郁,询问帖子的事!
怎么中午,就全变了?
走廊上,大小姐都敢直接抽人,为什么被泼水后,要站在原地“愣神”。
她是真的没反应过来,还是在等什么?
这时,时郁蓦地站起身准备往外走,打断了荆谓云的思路。
时郁路过垂头丧气的女生时,悠然道:“你该庆幸,你只是个开始。”
说着,她侧目扫了女生一眼,两人视线对上不到半秒,自然地移开。
女生匆忙低下头,手指用力攥了攥衣服,没说话。时郁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一如既往的平。
女生确实是个开始,后面的才是重头戏。
泼药水的人都找到了,抡板凳砸人的学生自然也找到了。
这回轮到荆谓云被叫走。
时郁一点也不担心,男生之间打架,有一条众所周知的老话,“打赢赔钱,打输住院。”
不服的,出了局子再打一通。
十几岁的少年都有股热血的劲,谁认怂谁孙子,除非情节太过严重,一般都是赔钱了事。
时郁比较在意的是发贴引起舆论风向的主谋。
这种人,一般最适合拿来开刀。
时郁站累了,随便找了角落蹲下来,警局没那么多椅子给人坐,更不要说是给一帮刚闹完事的人椅子坐了。
几个情节轻微不严重的男生被教育过后,这会正趴在地上写检讨。
时郁扫了一眼,挺惨的,荆谓云下手不轻,写检讨的环境还特别恶劣,桌子都不给一张,男生们一个个苦着张脸欲哭无泪。
有椅子坐的是梁恬和陈浩屿,她俩没参与打架,还主动过来做证,算是“客人”。
梁恬时不时会朝时郁看过来,目含担忧,这时坐她旁边的陈浩屿就会说话开玩笑逗她。
也不知道陈浩屿说了什么,居然能把梁恬逗乐,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个人才。
系统:【来来来,认一下人,省得你再出现之前不认识荆延旭的情况。】
【陈浩屿16岁,性别男,性格开朗善于交际,朋友很多,非常讲义气,日后将会是荆谓云的一大助力。】
【据说,两人初中时成友,关系非常好,陈浩屿也只认荆谓云这一个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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