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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回去后先踅摸着。青青身体好了可以先来我们这儿住一段,只当散散心。”
“行,就这么定了。”
赵青青压根不知道前婆家发生了何事,家人已经为她想好了后路。翌日赵丝丝两口子告别家人踏上路途,行李中她的书籍装了两箱子。离开时抱着母亲万分不舍,坐着骡子车还在难受。于解放哄了半天没用,直到上了火车她才被新奇事物吸引了注意力。
科技改变生活,之前十多天的路程如今一天左右就到。卧铺车厢里摇晃着躺的很舒服,望着窗外掠过的景色心情好起来。这工具真快,比古代的马车可快多了,离的远也不怕。
“你们去打仗也能坐火车吗?”
“哪有火车坐啊,全靠铁脚板。”
“走着吗,全是步兵?”
“嗯,基本靠走。”
听他说过部队有保密条例,每次回答都如此简洁丝丝开始惊醒,岔开不再问这个。
说起来各地的风土人情,他去过很多地方,她前世也跟着父亲去过挺多地方,这回俩人都有的说。吸引了一旁第一次出门的小妹妹,对于他们口中的南方新奇不已。
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到站后部队有人来接。警卫员对丝丝敬礼叫嫂子,丝丝笑笑拿出带的山楂给他吃。
看着也就十几岁,都还是孩子呢,已经扛起枪保家卫国了。稚嫩的脸上带着坚毅,让人又心疼又敬佩。
军区,于解放被分了一处一进两开的三间房。房子一共有七十多平,院子非常大,可以种菜种花。西南角有一棵高大的枣树,此时挂着青涩的果子。
正值农历六月末,院里长了许多的茄子豆角黄瓜等蔬菜。警卫员说是炊事班之前种的,如今这些房子分给谁就归谁了。
屋里家具齐全,甚至厨房里锅碗瓢盆都有一些。之前就是军营,估计住的也是军人家属。
放下东西于解放要先去报到:“你先歇歇,等我回来再收拾。”
丝丝摆摆手让他走:“我知道,你忙你的去。”
男人到军区报到,丝丝开始慢慢的归置东西。屋里已经有人帮忙打扫过基础卫生,剩下的都是精细活。
柜子用湿抹布擦净,将衣服分门别类的叠放整齐。炕柜擦灰,被褥从袋子里掏出、掏出、掏出、好么,使出了全部力气居然掏不出来。
丝丝望着装被褥的袋子好无奈,也不知爹和于解放怎么将它塞进去的。掏不出来就不管它了,她拧干抹布开始仔细的擦炕席。崭新的炕席刚擦一下就扎她手上一根刺,疼的她将抹布扔在了炕上。
门口就着明亮的光线看清它的位置,她拿了自己的银针想要将它挑出来。扎别人时十分利索,给自己挑刺却总也下不了狠手。
“还挺深呢。”她到吸一口气,“好疼。”
“怎么了,哪疼?”
于解放提着饭盒回来的,看来先去食堂打了饭。门口提着东西就赶快问,待看清那白色的刺后心疼的咬牙。
“你说你急什么啊,等我回来擦多好。”
他捏着她的手让她看的更清,丝丝回嘴:“你回来干也一样,新炕席都会有很多毛刺。”
“那可不一样。我皮糙肉厚的,它根本扎不进去。”看她拿着针在犹豫,他接过来想帮忙。“再说了,我还怕它扎吗。它扎我我也不疼,扎你这多疼啊。”
“疼的你手直哆嗦?”
丝丝笑笑调侃他,从他手里将银针拿了回来。这家伙拿根针好似千斤,哆嗦着不敢下手,还不如她自己来呢。
看一眼刺的位置,她深呼吸一口下手快狠准的将它挑了出来。随即从他手里抽回手,疼的甩了两下。
“用不用抹点儿药?”
“就挑刺而已,抹什么药?”
嗔他一眼,丝丝将银针放回包里。回身时他已经换了水洗净抹布开始擦炕席,一遍又一遍仔细的用手去抚摸,将那些毛刺全部剔除干净。擦了三遍还不放心,吃饭的时候给她垫了一个垫子。
“以后就这么坐。炕席我来擦,你可别动它了啊。”
丝丝笑笑在垫子上坐下,满脸都是幸福的笑意。吃一块儿他夹她碗里的肉,说起另一件俩人单独过马上要面对的事儿。
“我不会做饭,我们以后都在食堂打饭吗?”
“食堂的饭糙的很,凑合一两顿还行,时间长了不行。没事,我来学。做饭嘛,不信它有多难。你喜欢吃擀面条,这个简单。把控和面的比例,揉光滑擀匀称就行,我争取三天内掌握。”
丝丝笑笑:“会不会被人笑?咱们老家基本没男人做饭的,到部队了你这样估计也会让人觉得奇怪。要不、还是我学吧。做饭嘛,没什么难的。”
“谁爱笑谁笑去,你管他们的呢。哦,对了,我帮你问了工作的事儿。医院初建,各科室都要人。有五年学徒,外加两年独立行医经验者皆可报名。通过笔试口试后就可以成为医师或者实习大夫。水平不足的话可以边实习边学习,以后再考执业医师。
你擅长妇儿,看想考妇产科还是儿科都可以。具体能不能达到临床的要求,那得看笔试和口试结果,得有经验的专家说了算。明天开始报名,你考虑一下进妇产科还是儿科?”
“其实我很想学外科。”前世父亲就对人体五脏六腑十分感兴趣,可那时候人们观念保守不可解剖,根本没法仔细研究。能偷偷弄到一副完整的骨架就不错了,所以骨骼很多中医都懂,但对开膛破肚甚至开颅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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