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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这么说会显得她很没用,一个成年人竟然害怕一个孩子,可不知怎么回事,她总觉得这养子不像表面上那么好糊弄。
女人提着一颗心,看到旁边大发雷霆的丈夫心里隐隐觉得不妙,只是平日里她都是依从丈夫,现在看到正在气头上的人哪里敢劝,只能缩在一边,默默看戏。
李强现在像个种满气体的气球,稍微一点小动静都能让他爆炸,厂里的事情和养子的不顺从成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段时间,他天天想着怎么跟韩局长拉上关系,偏偏这个养子,却揣着明白装糊涂,成天糊弄他。
想到厂长的话,李强又怕又怒,如果这孩子答应了自己,给他和局长牵线,让他有了强硬的关系,自己哪里会像个丧家之犬一样,害怕事情被人揭穿,害怕自己会万劫不复。
李强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盯着霍征的眼神如同淬了毒,直恨不得这人立刻消失。
霍征低着头,脸上不是如女人所想的害怕,而是带着快意的笑,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金属扣子的声音淅淅索索的想起,接着是皮带抽在墙壁上的声音,啪的一声,把旁边的女人和孩子吓了一大跳。
平日里无法无天的李振兴面对这个暴怒的李强,心里害怕极了,扯着母亲的衣角,哆哆嗦嗦的说道:“妈,妈妈,爸爸好可怕。”
女人吞吞口水,深吸了一口冷气,以前李强不是没在她面前发过脾气打过人,可是这一次,犹为恐怖,她总觉得,她丈夫这次指不定是真想抽死养子。
“我们进房去,没事的,小兴小凤不要害怕。”这屋里不能呆了,李强等下打起人来可是什么都不顾的,一个不小心,他们就会遭殃。
女人带着三个孩子快速的躲进了房内,堂屋里瞬间只剩下霍征和李强。
不过两秒钟的时间,皮带跟鞭子一样朝着霍征抽去。
挥舞着皮带,李强心里泛起隐秘的快感,看,这就是他的养子,只能仰他鼻息而活的养子。
结实厚重的皮带并没有如李强预想中的那样抽在霍征的身上,反而是在粗糙的砖石墙上打出了一个灰白的映子。
“你竟然敢躲。”没抽到人,李强怒火更盛,想也不想的轮着皮带继续,谁知道往日在面前一声不吭的孩子像个泥鳅一样,三两步便脱离了他皮带的范围滑到了他身后。
李强气急,整个人如同失去理智的动物一般毫无章法的循着霍征的身影乱抽,一时间,唰唰的声音不绝于耳。
霍征一边躲一般沉着眼看着如同疯魔般的男人,桌子椅子在皮带的攻势下上已是一片混乱。
等到堂屋里乱的差不多了,霍征一个闪身,凭借着巧劲从理智尽失的男人手上夺回了皮带。
被气得失了智的男人微微回神,他的皮带呢?
眼珠子一转,便瞧见他那养子正在他旁边阴鸷的笑,手里拿着他的皮带......
皮带一如既往的结实,只是执掌它的人却换了,霍征冷着脸,把身体的灵活性发挥到了极致,一下一下的挥舞着手里的皮带,就像李强无数次挥舞着皮带抽打他一样,毫不留情的抽在面前这个强壮的男人身上。
每被抽一下,李强嘴里就会发出一声哀嚎,他不明白,明明是自己在抽打那小畜生,怎么一个扎眼间,凶器就换了人手呢?
霍征冷笑一声,笑话,他又不是真正的九岁孩子,他可是有着前世被训练出来不差于雇佣兵的身手,即便这个身体的力气还比不上成年人,但凭借着灵活的身形,还有巧劲,想要躲避或者夺过一个人的皮带那不是很正常吗。
李强媳妇抱着孩子躲在一墙之隔的房门内,三双惊惧的眼睛把门外的一切看了个清清楚楚。
“不怕不怕,你爸爸会战胜他的。”女人颤抖着声音,安慰着缩在她怀中哭泣的孩子,李凤也紧紧靠着自己的母亲和兄长,小脸上满是眼泪,神色惊惶,生怕外面的恶魔闯进来。
女人咬着牙,竭力遏制自己的眼泪,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呢?
明明十分钟之前,她还带着两个孩子在房间里等着丈夫把外面那个讨人厌的兔崽子打一顿,然后该做饭做饭,该下地下地,她也能跟以前一样,腾出更多的时间来照顾自己的孩子。
可是为什么到最后是自己的丈夫被打呢?
女人想不通,听着外面鬼哭狼嚎的声音更是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
她想过去帮忙的,可是那畜生挥舞着鞭子,像长了眼睛一样,牢牢的守着门口,她还没走出房门呢,就差点被抽到了。
李强媳妇紧紧抱着孩子,颤抖的手在孩子身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也不知道是安慰孩子还是安慰自己。
眼睛扫到窗户的时候,猛然一动,而后快速的放开孩子,又拉了桌子和凳子抵住门板,然后扒在窗户上,打开嗓子:“救命啊!-----救命啊!”
皮带抽到□□的身影,孩子的哭嚎声以及呼救的声音响成一团,穿透门板在院中传播开来,只是外面的暴雨声混杂着雷声,让这些呼喊声刚传出院子便尽数消失。
.......
大雨下了很久,直到下午四点,暴雨才开始淅淅沥沥的小起来。
土沙组成的地面上被雨泡成了一滩软泥,一脚踩下去全是泥巴,黏糊糊的,是言泽最讨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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