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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听从神明指示。”此时的众人早已被接连的变故和震撼到失去思考的能力,只知道一味的应和他们眼中的神使。
在他们的眼中:白马在空中长长的嘶鸣一声,神使和神子跨上马背缓缓升向半空,直到消失不见。
明亮的清辉散去,部落里依旧悄然无声,唯有清风徐徐,落在肩头。
西楼和巫河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迟迟不能回神,在他们的脑海中一段话音带着熟悉的自信:“少年们,你们的仇我已经帮你们报了,西河部落的未来就交给你们两个了,初秋将至的时候,我希望你们能兑现诺言。”
巫河脑海中还有一些奇怪的文字,他一点点将那些文字整理吃透,才发现那竟然是巫血的传承,而他这时已经开启了祭司血脉。
巫血变成祭司血脉,这是只有巫力强大的祭司才能做到的事。自从身为祭司的父亲死后巫河还以为自己永远也没法提升自己的巫族血脉了。
“多谢大人。”巫河落下眼泪,双手抱胸朝着远处深深弯腰,西楼和他做了同样的回应。
不同的是他脑海里的不是巫族传承,而是几个冰冷的一句话:“绝对的力量需要计谋辅佐,强大的部落要人心服从。”
是钟离给他的警告,也是收服部落人心的计谋。
“起来吧,神使和神子已经离开了。”两个少年相视一眼,西楼率先开口。
众人下意识的站起身,却不知该作何回应。
看出了众人的尴尬,尤其是勇士们闪躲的眼神,巫河神色讥讽,冷冷一笑后便不再言语。
西楼知道他的性子,拉着巫河的手轻轻摇了摇后紧紧握住,随后继续说道:“神使御令我等自然要遵从,从今天开始西河部落废除公民等级制度。”
此话一出二等公民的人顿时面露异色,之前和西猞有过交情的几人立刻出声道:“即便神使御令让你两个黄毛小孩统领我等,但公民等级制度是你父亲弄出来的玩意儿,你连你父亲的话也不听了吗?”
这话带着羞辱的意味,西河部落谁都知道两人的父亲是什么下场。
西楼还未答话,巫河就已经出手,比上任祭司更加磅礴的巫力在他手中打出,说话的几个人瞬间被打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巫河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样:“崽种们给我听好了,若再敢拿神使和我的父亲说事,本祭司要了你们的命。”
众人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个少年不但得到了神明的垂怜,巫河还被赐予了这么一身巫力。
既然这两个少年有神明庇佑,那么要是他们也听从神使的话,会不会也能得到神明庇佑呢?
这个想法在众人的脑海里扎根,对西楼和巫河的首领之位也不再抵触,反而一心一意的跟随在他二人左右。
眼见着两个少年确实在西河部落站稳了脚跟,隐在暗处的苏耀和钟离这才骑着白角马大摇大摆地离开。
“西河部落成功拿下。恭喜钟离神子领地扩大一圈。”苏曜拍在钟离肩上,借着他的力道从马背上跳了下去。
钟离随即跟着下马,神色却有几分不解:“阿曜,为什么要叫我神子?”
“因为咱们的部落会是以后的神佑部落,我是部落里的神使,你就是部落里的神子。”苏曜的表情认真:“之前我就想过这个问题,正好现在说给你听。”
“荒坪部落迟早会发展成一个超级部落,它必须有一个响亮的名字。”苏曜突然挑眉坏笑一下:“当然这点是出于我的私心,我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
“在别人的眼里我是神使,你是部落以后的族长和首领。可事实不是这样,我是神明派来的使者,而你其实是神明看中的孩子,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才是神明之子。”
苏耀简单的混淆了概念,他说的是事实,气运之子可不就是天道的亲儿子嘛。
钟离深深的看着苏曜,许久之后才回答了一个“好”字。
“那就这么定了,等回去之后咱们就给部落改名字,以后就叫‘神佑部落’。”
改名的事就这么初步决定下来,两人一路走走停停带着大批的角马沿路返回,若是有人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们肩上还停留着一对巴掌大小的黑鸟。
这黑鸟就是西河部落用来报信的信鸟。
在放火烧了那些白色毡房的时候苏曜的灵识就已经在其中扫过,他在最中间的那个毡房里发现了这对黑色的信鸟和一旁十多颗鸟蛋。
说起来西河部落的人在驯养这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不论是草原上已经驯服的羊群和即将驯服成功的角马,包括已经用来传递消息的信鸟,这些都让苏曜自愧不如。
“这对信鸟咱们各契约一只,以后可以随时传递消息。”苏曜伸手逗了逗自己肩上的小鸟,然后放出一点点灵力梳理着鸟儿身上的羽毛。
信鸟的天赋很特殊,一对信鸟的沟通能力十分强悍,不论相隔多远,只要两只鸟相聚就会将自己飞过的路线分享给自己的伴侣,对方就会记住这条路线相当于亲自走了一遍。
苏曜不知道西河部落的首领是怎么发现这一点的,如今这一对鸟落在他的手上,自然不会白白留给那两个小傻蛋。
信鸟的存在太过珍贵,苏曜和钟离动用了术法将两只鸟儿契约,契约带来的力量会保护两只鸟儿在遇到危险时不被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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