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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迫套上了白色长筒袜,结实的腰身被束腰缚着不及盈盈一握,层层叠叠的衣裙遮住了他宽阔的肩膀还有平坦的胸部,他们还给他戴上了假发,从肩部开始一直垂到腰际的波浪大卷,是与他发色一致的黑色,假发很好的修饰了他相对女人来说较为硬朗的脸部轮廓,他被扶着站在那里,如果忽略他过于高挑的身高已经算得上是绝美的女人了。
给他穿衣的青年眼中闪过惊艳之色,如果不是他亲手给人穿上这套礼服,谁能想到这位绝色佳人的真身会是个男人呢?他简直都要被他迷住了,如果这不是那位想要的人,他甚至已经想好两人步入婚姻殿堂的样子了,然而事实摆在那里,他也只能想一想,他不得不把自己心目中的新娘送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之中。
青年扶着缇奇在房间的壁炉处停了下来,他敲了敲壁炉旁的柱子,壁炉便向后倒退露出了通往地下的石阶,他执起缇奇的手轻吻,“美丽的姑娘,我只能送你到这了,希望有缘再见。”
缇奇被推着走向了石阶,虽然很想给青年一拳,可是从刚刚开始他就觉得不太好,勒紧的束腰压迫了他的肺部让他觉得快要不能呼吸了,他每走几步便要停下来歇一歇顺便深深的喘上一口气,他扶着腰喘息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弱柳扶风的意思,虽然他很想把这套该死的衣服脱下来狠狠的踩上几脚,可是想了一下自己裸奔的样子,他决定还是暂且忍耐一下比较好。
石阶比他想象中要长很多,石阶两边的石壁上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个蜡烛用以照明,缇奇磕磕绊绊向下走了大约有十米的距离,就在他恍惚间觉得这个石阶大概会无限延伸通往地狱之时,他走到了石阶的尽头,这里是一个地下广场,广场的四周是很多像缇奇刚刚走下来那样的石阶,不难想象这些石阶都通往何处,缇奇往广场中心走去,那里林立着许多烛台,烛台上的蜡烛明明灭灭,缇奇大约分辨出那里应该是个类似祭坛的所在,然而这并不是吸引缇奇的原因,缇奇发现祭坛有什么东西在莹莹发着光,那并不是烛火的光芒,而是更为飘渺的好像不存在于现实中的光芒,等他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后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想要逃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个东西发现了他,甩着触手把他捞了过去。
缇奇贴上了那个东西,他挣扎之间看清了那个东西的全貌,那是个好似希腊神话中的奇异生物,上身是个金发碧眼的英俊青年,下身却由像章鱼的触手一样的东西组成的,当然,这并不是让缇奇想要逃跑的原因,他逃跑是因为那个东西的身下并不是完全与章鱼的触手相同,那个东西的触手末端全部连接着貌似男性生殖器一样的东西,作用不言而喻,你可以想象一下那个东西甩着触手的样子多么有冲击力吗,说是群魔乱舞一点都不夸张,当缇奇被抓住的瞬间便有了此生休矣的念头。
“你在害怕。”
那个东西显然是有思想的,他的触手圈着缇奇的腰把人拉到了怀里,他安抚着用人类的手臂拍着缇奇的后背。
“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他松开了怀抱着缇奇的手臂,然后把缇奇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柔软的触手堆里。
缇奇努力忽视着身下作为垫子的原型,他望着那个东西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你是圣洁?一个拥有思想的圣洁。”那个东西身上散发着让诺亚无法忽视的气息,那种微妙的让缇奇厌恶的气息,是圣洁无疑了。
那个东西英俊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笑:“也可以这么说,你要不要听一个故事?”
第10章 第十章
第十章
“请便。”缇奇往下按了按自己的裙摆,坐着的姿势让裙摆被裙撑支起无法服帖的落在腿上,这让他觉得下身凉飕飕的没有安全感,尤其是身下坐着的还是那种东西的时候。
圣洁是个绅士的圣洁,可惜这个绅士没有读心术,他虽然有了自己的思想却不太会察言观色,他正酝酿着情绪准备讲一个凄美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这个城镇还是一片荒芜之时,一个驱魔师爱上了一个恶魔,驱魔师如飞蛾扑火般追随着恶魔的脚步,凡是恶魔踏过的地方必有驱魔师的足迹。他的伙伴劝告他,他的恋慕是错误的,是罪恶的,是神所不允许的,他的心意绝对不会得到上帝的祝福。驱魔师通通不听,他是那么爱慕那个恶魔,他只是苦恼恶魔为何不能像他恋慕他一样看看他呢?难道是因为他太过弱小吗?是的,一定是这样的,就像人类不会和蝼蚁恋爱一样,若是没有强大的力量,人类在恶魔的面前和蝼蚁又有什么区别呢?他的心爱之人没有爱上他一定是因为他太过渺小了,他决定变强。然而变强是需要时间的,好在他还年轻,而他的心爱之人被时间所眷顾,他已从少年长成了青年,而他却还是初见时的模样,美丽耀眼的仿佛初升的太阳。若你想要努力做到某件事,只要你有足够的毅力,仿佛大地都会被撼动。他想要变强,然后就真的变强了,他成为了驱魔师中的最强者,他带着自信与执着再次找到了恶魔,并用驱魔师的力量打败了不知为何原因虚弱了许多的恶魔,他把恶魔囚禁在了他的秘密花园里,他想恶魔这样就会爱上他了吧,被囚禁的恶魔就像被剪掉了根茎的玫瑰一样日渐凋零,驱魔师感到很绝望,他在恶魔弥留之际跪在他的床边握住他的手,驱魔师伤心欲绝的问道:‘你就没有爱过我吗?哪怕只是一点点。’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恶魔已经永久闭上了那双曾经仿佛装着星辰大海的眼眸。驱魔师崩溃了,他哭喊、大叫、破坏一切所见之物,他咒骂着上帝的不公,他仇视着上帝创造的所有东西,包括他自己。他在愤怒中咎落了,他毁灭了他仇视的一切,人类、家畜,包括一切活的生物,甚至是天上的飞禽走兽,就像是对人类失望的上帝一样,毁灭着一切,直到圣洁燃尽他的生命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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