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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刷短视频刷得不亦乐乎的云景突然打了个喷嚏。
姜平默了两秒:“我很快就回去。”
“哦……”姜渔拖长声音,琢磨着怎么才能自然提到裴烈又不会引起怀疑,谁料姜平主动道:“裴烈在旁边,你要和他说两句?”
被拆穿心思的姜渔:“没有,不用,你们忙,我先挂电话了,大哥再见!”
裴烈在姜平接电话的时候,就耳尖地听出是姜渔的声音。听到姜平提自己的名字,大大方方地看了过去:“小鱼?”
姜平收回手机,半开玩笑地道:“是啊,查岗都查到我这儿来了。”
裴烈沉默地抿了抿唇。
姜平敛起笑,环顾狭□□仄的出租屋,哼了一声:“这个裴荣还真是狡猾。”
裴烈挑了下眉。裴荣惯会躲藏,否则也不可能让他找了几年都一无所获。
“算了,你先回去吧。”姜平拍了拍裴烈的肩膀,“我的人会留下来,找找有没有遗留的线索。”
顿了下,又补充了一句:“谢了。”
今天要不是裴烈通知他,姜平还不知道裴荣一直躲在这里。
裴烈语气平淡,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协助警方办案是每个遵纪守法的公民应尽的义务。”
姜平被噎了一下。他对裴烈的事有所耳闻,知道裴烈这几年一直在找裴荣。原以为裴烈知道裴荣的下落后会自己私下料理,谁知却第一时间通知了警方。
姜平心里隐隐有了答案:“行,那希望裴总这个好公民以后能继续协助我们调查。”
好公民挑了下眉:“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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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半山已经快12点了。车刚进大铁门,裴烈就远远望见二楼卧室还透着光亮,不由拧起眉。
姜渔的卧室门没关严,门缝里透出一丝光线。裴烈推门,卧在床尾的小拉立刻警觉地支起脑袋。
他做了个手势,小拉乖乖地没有叫,摇着尾巴跑到他脚边,亲昵地蹭了蹭。
裴烈弯腰在它脑袋上摸了摸,抬眼,就见姜渔半躺在床上,头低垂着歪向一边,已然是睡着了。
手机还攥在手里。
卧室顶灯没开,只开了盏台灯。
一室的柔光。
静静看了一会,裴烈走上前。
感到一道阴影笼罩在头顶,姜渔一个激灵醒了。
他迷迷糊糊揉着眼,仰头看着面前的人,怔了两秒,撑手坐起来:“你回来了?”
裴烈“嗯”了声,坐在床沿和姜渔平视。手指插进男孩睡乱的头发里揉了揉。因为刚从外面回来,指尖还带着些许凉意。
姜渔却觉得正舒服,学着小拉,脑袋在裴烈掌心拱了两下,闭上眼,此地无银地道:“你和我哥一起出去的?我给他打电话才知道。”
裴烈没有拆穿他。
“你们……顺利吗?”姜渔继续问,心里打起小鼓。
裴烈沉默两秒:“不是很顺利。”
姜渔心里“啊”了一声,明白裴荣再一次逃脱了。
“这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事。”裴烈收回手,视线下移至姜渔睡衣前襟松开的一粒扣子上,声音有几分低哑,“还能睡得着吗?”
睡、得、着、吗?
这几个字已然成为了两人间的某种暗号。
姜渔擦掉睡着时留在嘴角的口水,压下打哈欠的生理冲动,又把心底那个喊着“不能再越陷越深啦”的小人一拳揍翻,苦恼地道:“睡不着了,我一般醒了就很难入睡。”
一本正经,眼神真挚。
实际他现在困得沾上枕头就能着。
他真想给自己点个赞,睁眼说瞎话的技能又精进了。
卧在裴烈脚边的小拉支起脑袋望着姜渔,如果能说话,它此刻一定会摇着尾巴说:“主人,你太狗啦。”
裴烈垂眼,眸光中藏着笑意:“我上楼换件衣服。”
目送裴烈走出房间,姜渔的脸才后知后觉红了起来,一点一点滑进被子里,蒙住了头。
夜色深沉,月凉如水。
同一时间,某经纪公司大楼。
毛总半夜把Simen叫到公司,破口大骂:“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再去招惹裴烈,尤其是他那个老婆。上次在裴氏的教训你都忘了?耳光抽得还不够疼?”
“圈里有资源有地位的又不止裴烈一个,你干嘛非得一棵树上吊死?”
“现在好了,王雷被降了职,谈好的杂志拍摄和代言也泡汤了,都是你自己作的结果!”
Simen沉默,一脸委屈。
一旁助理气不过,小声辩解:“老板,他们裴氏集团也太欺负人了,把Simen拉进黑名单连大门都不让进,这分明也是打您的脸啊。”
毛总的脸黑了几分,一本杂志甩到了Simen面前的茶几上:“整个华城谁不知道,裴烈新婚燕尔,把他老婆宠上天。你非这个时候往上凑,是不是不想在圈里混了?不想混就直说,等着上位的新人一大把,你真当公司离了你就不行了?”
Simen瞥了眼,茶几上的杂志正是姜渔和裴烈接受专访的财经特刊。姜渔笑得一脸灿烂。
毛总按着太阳穴,缓了缓语气:“你的戏马上要开了,安心读读剧本,琢磨琢磨演技,其他活动先暂停。”
助理还想说什么,被Simen拉了回来。他攥紧拳头,冷声道:“知道了。”
离开公司坐上保姆车,忍着一晚上的助理憋不住了,登录微博小号,把Simen遭遇的“不公待遇”添油加醋发到了超话,但隐去了姜渔的姓名,只隐晦地说某“豪门新晋老板娘”仗着背景欺负Sim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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