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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用糯米制成的、泛着淡淡桃花酱香的Q弹圆子,在细细细细咀嚼时,谭书毅能感受到自己唇齿间的花香酒香变得越发香浓。
吃了喻白做的桃花酒酿圆子后,谭书毅才明白,为什么自家老爹指名道姓要吃这家的酒酿圆子了。
不过……
谭书毅看看这人流如潮的店面,和他手上那一小碗、根本不够自己塞牙缝的酒酿圆子,嘴巴一抿。
进店前不仅要排队,而且一人一次最多只能点两碗酒酿圆子。除去酒酿圆子外,其他的现做小吃也都是限人限量供应。
要是……
谭书毅将一碗酒酿圆子慢吞吞地喝了个精光,店内客人的数量却依旧是只增不减。
谭书毅:“老板。”
听到谭书毅叫他,喻白应了一声。
“还要加点小吃吗?”
谭书毅:“嗯……”
酒酿圆子好吃,谭书毅自然也对店内的其它现做小吃产生了兴趣,但是他老爹还在家里等着他送酒酿圆子,所以谭书毅没办法在小吃店内坐得太久。
谭书毅看着菜单报了几道小吃,准备打包带走。
“对了,老板。”谭书毅道,“你这酒酿圆子味道不错。”
喻白笑笑。
谭书毅又道:“就是……你们这的酒酿,可以给我打包一些吗?”
喻白一愣:“打包?”
谭书毅道:“是这样的,我想付钱买你的酒酿。因为你家的酒酿圆子太好吃了,我家里的老爹年纪大,平时喝不了酒,只能吃吃酒酿圆子过过嘴瘾。所以我想买点酒酿带回去,可以随时给他做酒酿圆子吃。”
像谭书毅这样提出这么特殊要求的顾客,喻白还是第一次遇见。
喻白顿住,他的脸上流露出了几分难色。
他并不是不愿意给酒酿,只是店内制作的桃花酒酿是应季小吃,数量有限。
如果他将酒酿给了谭书毅,其他顾客看到了,难免也会问他要。
这一来二去,喻白手头的酒酿肯定不够用了。
看到喻白的脸上露出困难表情,谭书毅道:“不好意思,是我为难你了。你不用给我也不要紧,我只是随便问问。”
只是要不到酒酿,谭书毅或多或少有些失落。
因为下次要是自己、还是他老爹想吃酒酿圆子,他还得来这里排长队了。
片刻后,喻白将打包好的小吃递到谭书毅的面前。
谭书毅领着小吃离开了。
喻白看着谭书毅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眼眸中蕴着深思。
他想,像是谭书毅这样的顾客,应该也不占少数。
就在这时,其他客人的喊声打破了喻白的沉思。
喻白应了一声后,又开始制作起了新一份的小吃。
——
谭书毅拎着从老爹指派的“银河小吃店”买来的酒酿圆子,高高兴兴地回到了家。
可谁知,谭书毅刚进家门,却见到客厅沙发上,坐着两位慈眉善目的老人。
爷爷奶奶不是跟着他们的老战友出去旅游了吗?什么时候回J市了?
谭书毅的爷爷奶奶都是退伍军人,什么苦都吃过,什么活也都干过。
他们虽然现在年纪大了,但身体依旧很好,谭书毅的爷爷甚至平时天天都骑自行车去公园遛弯。
而谭书毅的老爹,遗传了谭书毅爷爷奶奶强壮的体格,所以才年过五十仍膀大腰圆。
谭书毅打了声招呼:“爷爷好,奶奶好。”
“小毅,你怎么才回来?”
谭爷爷看到谭书毅手上拎着满满当当的小吃,迷起了一双老花眼。
“你手里拿的这是……”
谭书毅:“这是我去一家新开的小吃店买的小吃。我觉得这家店味道不错,爷爷奶奶你们也吃点?”
谭爷爷和谭奶奶原本想拒绝,然而当谭书毅在他们面前将打包好的小吃拆开时,谭爷爷和谭奶奶情不自禁地咽下了口水。
年纪大的人味觉退化,所以喜欢吃重油重盐的食物。
更何况,谭爷爷和谭奶奶从前过惯了苦日子,等到老了、生活好了,却越发变得像个小孩似的,喜欢吃些小孩子爱吃的东西——因为这些东西,是他们过去从来都没吃过、或是不舍得吃的。
那桌上琳琅满目的小吃糕点,瞬间打动了谭爷爷和谭奶奶的心。
他们一下了车、得了空,便回了家,还没来得及吃上午饭呢!
“难得你对我们还有点孝心。”谭爷爷话锋一转,“那就让我尝尝,你买来的点心吧!”
他说着,手朝着油汪汪的葱油饼伸去。
谭爷爷已经七十多岁了,可他的牙口还是很好。
伴随着“咔擦”“咔擦”的脆响,谭爷爷吃葱油饼吃得津津有味。
“哎呀!我一吃就吃出来了,这是用猪油煎的饼!”谭爷爷边说边闭上双眼,回味着散发着美妙荤香的饼味儿,“现在的年轻人都爱吃豆油、花生油、橄榄油……可我啊,总觉得那些油做出来的吃的没味儿!啧,还是猪油做出来的东西最香了!老太婆,你也尝尝……”
谭奶奶:“我光是用鼻子闻就能闻得出来,这饼子是用猪油煎的!你看,这饼子外层还泛着油光……这店主可真舍得放油!”
谭奶奶牙口不好,她更偏好绵软的食物。
像是一抿即化的卤鸡爪和卤猪蹄,是谭奶奶的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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