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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言闻,你个流氓!”
盛言闻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见这声评价,意外地不觉得讨厌,“走吧,感觉妆造都要乱了。”
时洲回答,“那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盛言闻不反驳,反过来问他,“你刚是正打算去洗手间,还是打算来找我?”
时洲见自己的小小心思被戳破,答非所问,“行了,快松开门把手。”
不到半小时就要举行发布会了,要是真缺了他们两位主演,整得闹出各种猜测风波。
盛言闻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他借着摆页窗的缝隙观察了两下走廊情况,确认没人后才开了门。
“走吧,现在没人。”
“嗯。”
时洲应声出门,盛言闻紧随其后,还没等两人放心下来,迎面撞上了从斜对角小房间出来的章许溪和鹿然。
“……”
“……”
双方的目光在半空中对峙凝固。
不知怎么,空气中弥漫出一种‘做错事被抓包’的心虚感。
时洲突然想起笛安在电话里的讲述:“除了莹莹和孙导,你们一个个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看来这‘一个个’不止有他和盛言闻,还有作为男配同样‘消失’的章许溪。
鹿然的杏眼看上去湿润润的,带着点好奇的光,“时洲,你……你们……”
时洲感受到自己还在隐约发麻的胎记,递给盛言闻一个隐晦的眼神,这才向好友靠近,“鹿然,方便吗?我有事想找你帮个忙。”
“啊?好。”
鹿然看了一眼边上的章许溪,跟着好友就往另外一头走了。
剩下的盛言闻和章许溪大眼瞪小眼,还是前者先平静开了口,“要回休息室吗?”
章许溪是个聪明人,他没有询问盛言闻和时洲怎么会从杂物间出来,只当自己没看见,“嗯,走吧。”
另外一边,时洲带着鹿然找到了一个无人的小房间。
时洲锁了门,“鹿然,你有带遮瑕的东西吗?”
鹿然不明所以,“有、有啊。”
作为实习化妆师,鹿然习惯在身上带着一些简易的化妆工具,他拉开自己的小背包,拿出一款遮瑕气垫。
鹿然凑近,左看看右看看,“时洲,你这妆也没花,要补怎么不去找你的化妆师?”
时洲闷咳一声,破罐子破摔地半扯下衣领,“在这儿。”
“……”
作为为数不多和时洲小时候接触过的人,他一直都知道好友的脖颈上有块胎记,但现在覆盖在胎记的红色印记明显就是——
吻痕?!
鹿然瞬时瞪大了眼睛,却又不敢大声嚷叫。
时洲拢住温度残余的胎记,不太好意思,“帮个忙?”
鹿然点点头,一边帮着遮掩一边又忍不住好奇,“时洲,这是盛言闻留下的吧?你们是在偷偷谈恋爱?”
怪不得不找化妆团队帮忙呢,这两个人肯定是瞒着众人在搞地下恋!
时洲从没怀疑过鹿然的保密性,实话实说,“还不算谈恋爱吧。”
“不算谈恋爱就这样了?我看着盛言闻也不像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啊?” 鹿然听得有些迷糊,但还不忘操着自家人的心。
“时洲,你凡事留个心眼,可别被人骗了,本来你们这行谈恋爱就容易出事!”
时洲偏着颈侧由好友折腾,勾唇,“盛言闻不是那种人,他一旦认定一个人会很负责的,我们只是还没到戳破关系的时候,再说了……”
鹿然追问,“再说什么?”
时洲勾唇,“我还挺喜欢这种状态。”
两人分明还没有戳破窗户纸,盛言闻亦是想着克制,但次次都会跟随本能对他失了控。
这让时洲觉得,自己是唯一能激起盛言闻情绪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鹿然看他享受其中的模样,眸底钻出一抹羡慕,“网上把你们的关系传得水火不容,结果你们俩还真因戏生情了?”
因戏生情?
时洲听见这个熟悉的词汇,莞尔,“其实和角色无关,我喜欢的是盛言闻本人。”
当年或许是受了角色影响,才让他们彼此改观、关系升温,但眼下经历过风雨的时洲很确定——
自己爱的是盛言闻以及他的灵魂。
鹿然收了手,“好了,虽然近看还是有点痕迹,但你这卫衣领子多少能遮住。”
时洲通过手机前置镜确认了两眼,“谢谢,走吧。”
两人走出房间,一块向着后台公用的休息室走去。
时洲回想起刚刚走出杂物间撞见的情况,开始反问,“鹿然,你实话告诉我,你和章许溪到底怎么样了?”
这会儿《乱世》还没杀青,按照时洲对好友的了解,他和章许溪应该还没到那‘短暂交往’的节骨眼上。
“没怎么样,许溪他一直把我当成弟弟看待。”
鹿然抿了抿唇,微笑中含着一丝无法言说的苦涩。
“时洲,我和你不一样,我和许溪的家庭关系太特殊了,我只想着藏好不该有的感情、不给他带去麻烦。”
其他的,一律不能想也不敢想。
时洲试探性地问,“那你们刚刚在那个小房间里做什么?”
鹿然脸颊红了红,没瞒着他,“我前几天跟组专场去了象市,吃了几天的海鲜得了急性肠胃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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