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改嫁病秧子(14)
说不定今天红事儿,明天就白事儿了!
哎呦,邓大姐,你嘴巴怎么那么毒!人家添娃不就没娶你们家小月,娶了姜宁而已,你就要咒人家死!
我就是要咒!我明天还点香蜡纸咒他们一起下地狱!毁我女儿的清白,还不负责!这种人就该下地狱!
这个邓兰真的嘴巴里没有一点好话,毒得很。
那些人瞬间不敢出气了。
在村里,点香蜡纸诅咒,那可是大事儿。
万一这个婆娘悄悄的就去点了香蜡纸诅咒他们,那他们就要倒大霉了。
她们消停了。
可邓兰没想消停。
一直在田地里骂咧咧。
后面还是觉得不得劲儿,扛了锄头就往家去。
她到家门口的时候。
正好姜宁和严芝也驮着大包小包的回来。
真的冤家路窄。
严芝是个不想生事的人,但是她不想生事,不代表别人不想生事。
严芝拽着姜宁往家走。
邓兰丢了手里的锄头就过来,挡着严芝的去路,哟,严大姐,你喜欢捡破鞋,原来你儿子也这么喜欢捡破鞋。
严芝放下手里的东西,就直指着邓兰的鼻梁,邓婆娘,你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
邓兰根本不把严芝当回事儿,故意睨一眼姜宁,这可不就是破鞋嘛,我儿子丢了的破鞋,这才几天,马上就捡你们家啊
邓兰的话没有说完。
姜宁猛地一巴掌甩过去。
打得邓兰身子一斜,捂着脸尖叫出声。
把她打懵了,好一会儿她这才反应过来,看向姜宁,你打我!你个破鞋有没有教养,我怎么着也是你曾经的婆婆,也是你的长辈!你居然敢打我!
姜宁走上前两步,被人骂了是破鞋,我不能还手吗?你再骂一个试试,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说着,倏尔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菜刀。
那菜刀新买的,锃亮锃亮的。
姜宁可没有半点怕,高高的扬起
邓兰看着突然硬气起来,凶得很的姜宁,歪抱双手冷笑,你有本事敢砍我!
那就看我敢不敢砍你
姜宁顿时像个娇纵的城里小姐,扬起菜刀就挥向邓兰!
邓兰吓得腿一软,瞳孔收缩,踉踉跄跄的后退。
姜宁的刀故意擦向了邓兰的脸颊。
邓兰一屁股坐到地上,抱着头尖叫,啊
砰!
菜刀砍着邓兰的衣角进了泥土地里。
邓兰身体全身有节奏的哆嗦着
忽而一道液体缓缓地从她的裤腿流了下来,还泛着一丝的热气!
严芝在看到的时候,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邓兰!你怎么尿身上了啊!
邓兰猛地瞪大双眼,看着自己打湿的裤子,再看了看剁在自己身边的衣角,脑子一嗡,撒腿就跑。
姜宁优雅的把菜刀拔了起来,看向严芝,婶儿,对付这种恶人,别心慈手软。
严芝拉着姜宁的手,宁宁,我就怕你受了委屈,结婚后,你们就搬城里去住吧。省了听那些难听的话。
婶儿,这些事情往后再说。
姜宁麻利的把东西往屋里提。
她可不怕。
谁敢招她,她就数倍的奉还!
可不会心慈手软。
姜宁把东西收拾完后,天已经黑了。
严芝想她留宿,可这也不合规矩。虽然夜里顾添珩不回来,但也要顾及姜宁的名声。
姜宁知道严芝为她考虑,婶儿,我住那边老屋,走的时候,我和妈妈说过了。
也成!
严芝看了看外面的天,我送你回吧。
不用了,天黑不好走,等会儿您回来也麻烦。
第30章 李大拐,你去死吧
严芝就给了姜宁一盏马灯,那你路上一定要小心。
知道了,婶儿!
姜宁到底也是这里长大的。
在大陵村所有的记忆,都是美好的。
而去了城里,便只剩下了不愉快,而这些不愉快全是二婶儿和姜秀带来的,好在她们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姜宁一个人走在无人的林荫小路上。
倏尔小白着急的说:主人!有人跟踪你!
姜宁放轻了脚步,果然听到了身后的窸窣声。
待到脚步声靠近。
她猛地转身。
高大的身影闯入眼帘。
是李大拐!
只是他不再是义气风发,且眼高于顶的李大拐,看起来颓废了不少。
看着这个上辈子自己守候了一辈子,痴迷了一辈子,却把她视为草芥的男人,她的心里只余酸楚,还有厌恶。
你跟着我做什么?
李大拐目光阴冷的锁在姜宁的身上,你要嫁给顾添珩?
和你有关系吗?
姜宁一手提着马灯,一手紧握着兜里的瑞士军刀。
李大拐冷哼一声,我和王晴的事情,多亏了你吧?姜宁同志!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李大拐,明明是你先对不起我的,怎么说得好像是我对不起你?本末倒置的本事,真是厉害!
姜宁死前有多凄然,这一刻,就有多么的憎恨李大拐。
是啊,是我李大拐对不起你,新婚夜都没给你一个圆满,现在补上,也来得及至少我要让顾添珩捡的是一双破鞋!
李大拐咬牙切齿的说着,慢步上前。
姜宁的美眸微睁,李大拐!你畜生!
我畜生!你找王晴一起污蔑我嫖娼,你不恶毒?我这点算什么?你现在把我毁成这样,我为什么要看着你和顾添珩美满?
李大拐步步逼近。
姜宁步步后退。
主人!你不要怕!有小白在!
姜宁根本没有空搭理小白,马上抽出了瑞士军刀对着李大拐,李大拐,你若敢上前一步,我要了你的命!
李大拐冷呵一声,你敢!
没有我不敢的!
姜宁立即挥舞起手里的刀!
李大拐长臂一伸,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向后一折。
姜宁吃痛的松手。
刀落地。
李大拐一把抓着她心口的衣领,双目恶狠狠地盯着她。
你肥胖如猪,丑陋到极。你以为老子想碰你?你说新婚前,突然有人发现,你被人糟蹋弃之于荒野。你说顾添珩还敢娶你不?
李大拐果然是心思恶毒至极的人。
她用一辈子都没有捂热这块石头,她对他有一分的仁慈,那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姜宁倏尔冷绝的笑,你以为我没有防备吗?我敢在这里留宿,敢一个人走在这里那肯定是留有路的。李大拐你去死吧!
她说着。
高扬起手里的马灯狠狠地砸在他的头部。
啪!
玻璃破碎。
火苗瞬间窜到了李大拐的头上。
随即是李大拐凄惨的叫声,你这个贱人!要死一起死
姜宁一个怔忡,下意识的转身想跑之时。
李大拐一把拽着她的衣角,她避之不及!
你这个心如蛇蝎的贱人!
姜宁用力的推搡着李大拐,我不会和你一起死!绝对不
火苗一点点的窜到姜宁的身上。
她感觉到烧灼之时
忽而一道身影靠近,来人麻利的脱下自己的外套捂在她身上有火的地方,然后从后面一把圈过她的身体,把她往一拽,同时一脚踢向李大拐。
李大拐翻滚在地,痛得尖叫。
来人企图扑灭她身上的火苗,却不想衣服干燥,带有煤油的火苗窜得飞快!
姜宁看清来人的脸,是顾添珩!
想到他的身体不适,她激动的说:顾添珩,你起开!起开!不要管我!不要管我
顾添行的眼神一如那时与她赴死般的坚韧。
一把抱着她纵身跳进了旁边的河塘里。
这边的李大拐见状,也跟着跳了进去
冬月,冰水入骨。
又因为穿了大棉袄,掉进去,整个人就往下沉!
挣扎间。
慌乱间。
就感觉有一双手,一直护着她,一点点的游到岸边。
把她从水里捞了起来,轻拍着她的脸,姜宁,姜宁你没事吧!姜宁
姜宁吃力的睁开双眼,顾添珩是你你还是那么好
顾添珩见她没事,把她赶紧扶了起来,拍了拍后背,让她把污水吐了出来,然后说:快,回屋里把衣服换了,别着咳
他就咳了一声,而且是极其压抑着,不让自己咳出来。
姜宁蜷缩着身体,想到他还有病在身,着急的问,这里距离我老屋不远,你也赶紧回去,别加重了病情!
不行。
顾添珩见她冷得很,拖着打湿的棉袄,又走不动。
着急的他,忽而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身体突然离地。
姜宁心慌了一下,本能的勾着他的脖子
顾添珩,你放我下来!
别吵!
你自己还病着,我可以自己走,你别抱我。
顾添珩
那天你抱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矜持?
顾添珩这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姜宁羞怯的没说话。
他快步抱着她到了老屋,然后麻利的架火烧水。
你屋里有没有衣服?没有的话,我去找我妈给你拿。
有,之前我拿了一些过来。
嗯,水马上热了,我给你提进来。
姜宁看着他,你先回,我这里可以了。你身上还湿着。
我没事儿。
顾添珩!你不是以前了!你现在身子不舒服,你真想我以后守寡吗?虽然姜宁知道他的身体会康复,也就在这两年内。
可她还是不想他太受罪。
这病痛的折磨,真是难受。
不行。
顾添珩再次冷漠的拒绝。
姜宁真是拿了他没有办法,去柜子里翻找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一些爸爸以前的旧衣,捧到他的跟前,去,那边屋换了!
顾添珩想了想,接过衣服,去了那边屋换下来。
他去换衣服。
姜宁就自己去看火。
水差不多热了,她打了一些进屋里擦洗,然后又给他添了一些水。
把打湿了沉重的棉衣脱下来。
一股寒风从窗缝吹来,姜宁打了一个激灵,想到刚刚如果不是顾添珩,她是不是真的和李大拐一起给烧死了。
这次的教训,也不知道李大拐能不能安分一些。
刚刚他们跳河的时候,他也跟着一起跳下来了。真应该活活的烧死他!一了百了!
第31章 干家务一流的男人
按着后世李大拐的成就,还有经商时的为人处世手段,姜宁隐隐的感觉到这事儿,可能不会这么快结束!
姜宁换好衣服。
顾添珩那边也传来了动静。
他的脚步声停在两米远的地方,压低了声音问,你好了吗?
嗯,好了。
我可以进来?
你进来吧。
姜宁穿戴整齐。
顾添珩这才推门进来,头也不抬的把她洗过的脏水端了出去。
都说他有病。
病得弱不经风。
结果看他这利索的抱洗澡桶,根本不像是生病的人。
屋里冷。
顾添珩倒了洗澡水就没动静了。
她以为他走了,走到屋檐下,就见他回来了,还把院门带上。
他看她出来,慢声说:你睡,我守着。明天我会悄悄的回去。
姜宁拿掏火棍翻了翻灶里的柴,坐在灶前烤火,为啥要悄悄的,我们不是定婚了吗?怎么搞得偷情似的。
顾添珩微皱了一下眉,有习俗,婚前我们不能见面。
姜宁哦一声,在灶前搓着手。
她见他傻站在那里,你过来呀。
顾添珩蹲在了屋檐下,不用。
这个年代的象征,都喜欢蹲屋檐。
父亲的衣服有些小,然后还有些薄。
姜宁一把拉过他的手
顾添珩居然本能的缩了缩,还是姜宁执意要拉,他无处躲,这才给她拉到了灶前。
姜宁看着灶洞里那红红的火苗,笑了笑说:顾大哥,我知道我们以后的日子也会像这火一样火红,对吗?
顾添珩侧首,从高处看着姜宁的脸。
她真的瘦了。
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那张脸小得好像只有巴掌那么点大。
火苗衬得她的皮肤有些透明。
她的皮肤如剥壳的鸡蛋。
顾添珩想到书上一句话,肤若凝脂,更如珍珠美玉。
大抵形容的就是她这样姣好的皮肤。
先前人人都说她丑,她胖。
他眼里的她,一点也不丑,圆润得也恰到好处。
他看得有些入了神,喉结滚动,非礼勿视,他仓皇的收回视线,往灶洞里添了柴,发现灶上她加了锅盖,你在煮啥?
你闻闻。
姜宁娇俏如花。
顾添珩真是个不懂风情的男人,她让他闻,他不仅不闻,还直接不关心锅里煮的啥东西了。
像个清心寡欲的和尚。
灶前烤着火,身体一会儿就暖和了。
姜宁估摸着锅里的东西也好了。
她揭开锅盖,把东西端了出来,暖一暖。
顾添珩看着碗里的东西,诧异了,红糖鸡蛋?
嗯,还熬了姜片在里面,暖身特别的好。姜宁自顾自的先吃起来。
顾添珩也没问这东西哪里来的。
他就埋头吃。
着实是个无趣得很的男人。
话不多,且又不解风情。
除了模样好看,真的是处处不实用。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男人,认定了一个人,哪怕到死都不会改变,还用最愚蠢的方式守着她。
吃完红糖鸡蛋,姜宁全身都暖了,便去了屋里睡。
她躺下好久。
顾添珩都没有走,端端正正的坐在灶前,背脊笔直,如松柏般挺拔。
姜宁把窗推开一条缝儿,顾添珩,你进屋来吧。
不用
顾添珩
他仍旧端坐着,不为所动。
姜宁真是拿了他没办法,只好抱了一床被子给他裹着。
以防再次受凉。
他守在外,她在内,睡得很安稳。
清早。
姜宁起来的时候。
他果然已经走了。
不过人走了,却把她有几天没住人的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一点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