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改嫁病秧子(5)
离就离!我也养宁姐,哼,我们全家都养宁姐!
姜秀就是特别的讨钱月华喜欢。
钱月华看着姜秀,就更是喜欢了。
姜一泽的关注点就不一样了,宁宁,他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混帐东西!敢欺负我妹妹,眼睛是瞎了吗?
哥,我自己报仇了。他现在局子里蹲着了,要关上了十五天。妇联这边明天就给我把手续办下来,以后我们就没有瓜葛了!
别让我碰着他,否则我剁了他。
姜一泽的拳头捏得格格作响。
而这边的姜秀看一眼自家妈,轻呶了呶唇,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姜宁要离婚的事情,家里人都知道了。
姜宁本来做好了挨骂的准备,结果个个都小心翼翼的哄着她,生怕她难过了。
回到家里的第一夜。
她特别的心安,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太过于美好。
喵。
适宜门外响起肥猫的叫声。
这是她在家养着的猫。
后面嫁了人,她就给姜秀了。
这小崽子,这么晚乱跑什么?
姜宁加了外套,就出去追肥猫。
小崽子是嗅到她的气味,所以过来寻她的吗?
可姜宁打开门,又没见肥猫。
就在她要回屋的时候,肥猫又过来了,拿大尾巴在她的腿上蹭了蹭,随即又跑了。
好啊,你居然敢跑
姜宁拢好衣服,就追了过去。
肥猫跑得太快了,直接跑到了后院,二叔家的院子去。
姜宁见她们的灯亮着,想着过去讨几本书看。
结果
里面的对话声就传入耳里。
妈,你自己说,怎么办!现在她又回来了!
是姜秀的声音。
二婶儿似乎也有些急,在屋里走了几圈,嘀咕作声,你怕什么啊?她又肥又丑,你大伯和你的哥哥们,最宠的还是你。
毕竟姜家也就只有你拿得出手。她姜宁上不得台面的。
姜秀不依不饶的说,我不想看到她,你给我想办法,我要让她再嫁人,最好再嫁到那个大陵村去!永远不要再回来。
以后我就是哥哥们的妹妹,大伯的好女儿
你倒是提醒我了,我记得大陵村有个什么顾添珩,听说啊不孕不育,上自卫反击战场时,伤了根本,现在要死不活的
二婶儿说到这里。
姜秀满目的欢喜,就这个顾添珩吧。丑女配病夫,正好!这男同志死了,她当寡妇也挺好。
二婶儿一拍大腿,那这事儿,就交我身上,我会让她嫁过去的。
妈,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大伯母对姜宁的态度很不一样啊。大伯母当初可是不让她嫁的,现在她要离婚了,按着大伯母的性子,应该要骂她。
然后她们吵起来,关系又闹得不好的。可今天大伯母怎么说出要养她一辈子的话,真是奇怪。算命先生明明说的,她会克死她啊。
大伯母怎么还对她那么好。
二婶儿不以为然的笑,到底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即使我们买通了算命先生,她的心里能不心疼嘛。你可别作什么妖了让你二哥察觉。
妈,我能作什么妖啊。明明是她自己长那么胖,长那么丑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里。
姜宁猛地瞪大双眼。
难怪这次回来,她想到姜秀,就越想越觉得不对。
一时又没有说出哪里不对。
现在才发现。
她所谓乖巧,与她亲密的妹妹和二婶儿居然私底下如此的算计着她。
和她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那就是有关系!所以她的胖,她的丑,根本不是什么意外!
而是极有可能是人为!
还有她们为了挑拨她和母亲的关系,居然买通算命先生说那样的话。
母亲即使不信这些,也会受到影响吧。
毕竟生她的时候,母亲大出血,险些死亡了!
她能不害怕?
姜宁仔细的回味着听到的种种,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翻涌的情绪仿佛要冲出胸膛,她的手已经抬起来,险些就要冲进去
肥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到了她的脚边,拿大尾巴蹭着她。
它好像通人性。
故意带她来这里,听到这些话。
现在在她的脚边蹭着,居然一声都不叫。
姜宁看了看窗户上的两道身影,抬起来的手慢慢放下,抱过肥猫回了自己的屋。
回到屋里。
她是久久不能平静。
一下子脑子接纳了太多太多的信息。
回想起以前在家的种种。
母女俩的双簧唱得可真是好啊。
不管是爸妈,还是几个哥哥,又或者是她!都没有一丝的察觉
她还自以为自己没有极品亲戚,个个真心待她,现在想来可笑,真的很可笑。
眼下她急不得
即使知道她们居心叵测,那么事儿就好办了!
至少先得利用她们,帮她嫁给顾添珩。
她还得查清当年的事情!
适宜东边屋传来母亲的咳嗽声。
这咳嗽声,深而沉,每一次都是连着咳,咳得她好像喘不过来气。
听得姜宁的心揪在一起。
不禁想到上辈子,母亲好像就是咳疾缠身,缠绵病榻,一直好不起来。
后面她又为了筹钱,让爸爸卖了大宅子,搬回乡下后,母亲的病情应该是加重了,所以回到乡下没多久,她就病重去逝了
那个时候姜宁还在和她赌气。
怨她心里不向着自己,不疼着自己。她和李大拐明明过得那么好了,她还是看不上李大拐,不喜欢李大拐
现在想来才发现,自己到底有多么的愚蠢可笑。
母亲最后咽气,怕是都放心不下她的吧。
结果她也得了应有的报应!
妈
对不起!对不起!
好在上天让她重活一回。这一世,她定要好好的护母亲周全,更要撕开那些虚伪的面具,狠狠地踩在脚下。
以牙还牙!报仇血恨!
第10章 离婚书下来了
初冬,夜也深。
母亲的咳嗽声不断。
姜宁听着,辗转难眠,披了外套走到屋檐下,准备敲门的时候。
父亲的声音响起:你这样咳嗽,哪成?要不抽个空,去北城的医院看看吧。
钱月华摆了摆手,不去,我没空。宁宁和李大拐的事情,我要亲自处理。不能让宁宁受了一丝的委屈。
父亲幽幽的叹一口气,你看看你,明明疼闺女,嘴却总那么臭。
这不是我脾咳咳
行了行了,别说话了,喝口水。
钱月华喝了一口水,喘口气继续说道:老姜,我这身体也不知道能熬到什么时候,现在最让我操心的就是宁宁,我要是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宁宁,知道不?
听着这些话。
一股酸涩涌上心头。
姜宁感觉眼睛胀得难受,她仰头深吸一口气。
父亲不高兴的嘀咕:什么走不走的,别说这些话。你要真的心疼闺女,嘴不要那么臭,好好的和幺女相处。
钱月华叹了一口气,宁宁这回吃了亏,大抵学乖了不少,我稍稍放心一些,不过她这人生的路太长了,我就怕她走歪。
好了,好了,别杞人忧天了,我这回也看宁宁成熟了不少,不会像以前那样任性了。睡吧。
咳咳咳呕
月华!
父亲激动的一把抓住钱月华的手,在看到她掌心的血痰时,心口一窒。
姜宁的身体前倾,手不受控制的一把推开了门,妈
钱月华和姜大方根本没有想到姜宁会来。
钱月华反应极快的收了手,在背后用手绢擦掉手上的血痰,你这丫头,大半夜不睡觉做什么?赶紧回屋。
姜宁一屁股坐到钱月华的身边,抱着她的手臂,我想和妈妈睡,今晚。
她声音哽咽的说着。
然后看着姜大方,眼里全是央求。
姜大方拿了自己的外套,多大的人了,还要和妈妈睡,我还是多余了不成?行,我去和你二哥睡,这夜深了,赶紧睡
他说完,看到门口的肥猫,你一回来,这肥猫也粘着你。
姜宁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肥猫,跳上来,一起睡吧。
肥猫欢喜的蹦哒到姜宁和钱月华脚那边,蜷着身子睡下来。
姜宁给钱月华放下枕头,妈,睡吧。
钱月华看着姜宁,怔了怔,宁宁,妈妈这感冒了,咳嗽,会传染给你的。你还是回你的屋睡。
你忘了,我现在身体好着咧,不怕传染。
谁说的,赶紧回咳咳回你的屋。钱月华只要一急,又咳嗽了起来。
姜宁给她拍了拍背,眼眶红红的说:妈,先前我不是也病得厉害,多亏了二婶儿找的赤脚医生,要不我们让二婶儿再找回来,给你看看。
钱月华看着姜宁眼睛都红了。
纳闷得很。
这丫头平时没心没肺的。
一心想着野。
这会儿看她咳成这样,都要哭了。
真的是吃了一回亏,也知道疼母亲了。
看她这样,她的语气就不禁又柔了几分,我现在吃的药,就是那赤脚医生开的。大概是我年纪大了,身子不成了。
是为了生我,损耗得太多了吧。妈您不应该生我的,看着您这样难受,我宁愿不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姜宁的泪水终究是包不住了。
脑门抵着钱月华的手臂,泪水无声的淌下来。
钱月华的心也不禁一阵阵揪疼,抱紧了怀里的小幺女,死丫头,说什么胡话。你疼妈妈,妈妈心里知道。这回没少在外面受委屈吧。
你放心,妈妈明天好好的找那个邓兰算账。我的宝贝疙瘩,哪能给她欺负!
姜宁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不想失去妈妈,不想妈妈这样病着。
此时的她,像个孩子般肆意的在母亲怀里撒娇。
钱月华反复的抚着她发丝,压抑着喉咙上的哽咽,好了好了,有这么好的幺女,我才不舍得去死。更何况大孙子,我都没抱上。
你大哥说是明年就能回国了。你那大侄子说是乖得很。
姜宁仰头看着钱月华,那妈妈一定要好起来,过两天,我们再去找找这个医生,让他重新给你开药。
是要重新开药了,最近单位有事儿,耽搁了一些时间。正好你回来了,陪我一起去。
钱月华现在最是满足了。
以前她总想着算命先生的话。
现在她才不信他的鬼话,她的小幺女明明那么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好的原因。
钱月华睡下后,就没有再咳嗽了。
姜宁听着母亲均匀的呼吸声,手紧紧地抓着被角。母亲的病一直不好,是那个赤脚医生的问题吗?当年也是他
她会长胖,又长丑。想着,姜宁笃定了,他们一定做了什么手脚。
嗅着妈妈的味道,这一夜姜宁睡得特别的好。
重生回来的前几个夜晚在李家,她都没有睡好,一直噩梦连连。
现在终于可以摆脱原来的路了。
她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转天,上午十点。
姜宁和钱月华到大陵村李家的时候,正好妇联的人也到了。
手里拿着离婚协议书。
乌小梅一字一句的念,因李大拐私德有亏,新婚不过半月,便嫖娼,完全不尊重女性同胞,经该当事人和妇联领导批准,特允许两人离婚,从此以后男婚女嫁,互不相干。
现将财产做以下分配。因男方错在先,聘金不退,女方属受害方,所有陪嫁物品皆可带走。
乌小梅那嗓门大着咧。
她是个寡妇,娃才一岁就丧了夫,但这么多年一直未再嫁,还得了贞洁牌坊的。
她就是公正,公允的。
她这话一出,个个都瞪着邓兰,指责,邓大姐,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放着媳妇儿不要,去嫖娼!这钢铁厂的工作也没了吧
丢死人喔!外面那些野鸡也敢碰出去别说是我们大陵村的人。
邓兰的儿子有出息,成了钢铁厂的技术工,邓兰可是得瑟过几个弯,让多少人眼红。
后面李大拐又娶了地方书记的女儿,更是让人眼红。
第11章 想砍死她女儿
邓兰在外面还吹了大牛,我儿子娶了书记的女儿,过阵子,肯定能升成钢铁厂的小组长什么的。以后我们就有大米,有肉吃。
结果这转头就打脸了。
这才几天啊。
邓兰的牛都还没吹到整个大陵村。
这个大惊喜,还真的是要了邓兰的老命。
人家说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要塞牙。
果不其然啊。
这乌小梅刚刚念完离婚书,帮着姜宁收拾东西的时候。
钢铁厂的领导又来了。
把一张大字报就贴了邓兰的家门口,阎厂长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框,指着邓兰说:成何体统,成何体统,邓兰同志,你这儿子私德有亏,这工作没了!
你身为母亲,管教不严,要负很大的责任。你们自个儿好好的反省一下吧!
说完阎厂长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邓兰是一屁股直接坐到了地上,拍打着泥土,救命啊,救命啊这还要不要让人活了!啊天啊
这工作没了。
婚也离,连姜宁那些值钱的陪嫁也没了。
最最关键的是。
十五天后,她还要拿钱去接人。
十块钱啊。
现在她家里五块钱都没有!
还要给十块!
这儿子可以不要了吗?
当然不能!她还指望着他养老了
邓兰这还没从这茬的心痛中缓过来,钱月华忽而拿着一个本子出来了,邓大姐,来啊,我们算算这个账啊。
算什么账!我家就这些东西,你要就拿走,多的没有!
钱月华来,就是要替女儿讨公道的,不好好的算一账,那一口气不得把她给憋死了。
她可没和邓兰客气,一把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少在这里装死。冰箱呢?手表呢?
邓兰愣了一下,什么冰箱?什么手表?我哪知道?
钱月华冷哼一声,反正东西进了你家门,那就等于进了你的口袋,你搞丢了,那么你就得赔!
赔!
一台冰箱,一块手表可不便宜。
邓兰倏地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直指了姜宁,赔你大爷!这人进了门,都能不安生,还能跑?更何况东西!我不赔!
钱月华环抱双手,可不急。
姜宁知道,这冰箱和手表,她都卖了。
因为结婚第二天,邓兰就说要给李大拐制一身衣服,毕竟钢铁厂的技术工,不能穿得太寒酸,又是书记女婿,那不能给父亲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