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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官的哪会平白无故让你占便宜,说是怜惜这些姑娘免去税收也是为了博一个好名声罢了,不过这一锭银子还是花得值得,不愁以后挣不回来。
冯衡看着这锭银子,剑眉倒竖,厉声痛斥,“你这是干什么?不相信我的人品还是不相信谢县令的人品?”
江员外连忙躬身道歉,“不敢不敢,草民只是想感谢一番两位大人给我的机会,这银子便请大人喝杯茶聊表谢意。”
冯衡冷冷的看着他,“收起你的小心思,谢大人廉洁奉公、一心为民,怎会贪图你的银两?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中你来办这织布坊吗?就因为你与你的妻子多年来都十分恩爱。县令交给我的差事我自然得办好,决不能将姑娘们交到那些好色之徒手中再遭受侮辱。”
江员外听完了这番话真是羞愧难当,原来传闻没错,县令大人真的是位难得的廉洁好官啊!“大人,是草民的错,草民不该恶意揣测两位大人。草民保证,以后定会将这些姑娘们当女儿一样照顾。”
冯衡的脸色这才好了些,“行了,好好干。”
“是,草民定不负两位大人大人的信任。”江员外将冯衡送出来。
冯衡先回了家中换了一套干净衣服,又匆匆去县衙汇报此事。
“大人,除了两位已经出嫁的姑娘,剩余的姑娘们都安顿好了。”
谢奕寻叹息一声,还是晚了一步。“辛苦你了。”
冯衡连忙摇头,掏出了一大包东西,“不辛苦。只是...这次去接她们,百姓们跪地感谢不说,还硬是塞给了下官许多干货,说是一点心意,感谢大人给了她们活路。”
谢奕寻愣愣的看着那个包裹,想起了年前和阿溪去体察民情时那些村民也是热情的将家里的好东西全都拿出来塞给他们。
短短的半年时间,怎么就变了样了呢?村民还是一样的热情,身边人却不能陪伴在侧,阿溪,你到底在哪里?
和北辰的谈判也早就结束了,北辰使者拍着胸脯保证会将失踪女子全部送回来,却一直没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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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南箫能预感到不久后整个北辰定会爆发一场大战乱,自己可得早早的打算。他看了看一边一无所知的白溪,“你先退下。”
“是。”白溪应道,哪知道一出去就遇见了王妃,“见过王妃。”
王妃挥了挥手,让她走。快步踏进了房间,“箫儿,你还好吗?”
“母妃,儿子无事。”时南箫笑了笑。
“你是怎么出的事?你可知你这次出事的幕后之人是谁?”王妃恨恨道。
“其实儿子也不太清楚。”两父子都十分默契的隐瞒着此事,毕竟这事关系太大,现在还不能摆在明面上。
王妃见儿子也守口如瓶,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那你好好休息。”王妃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时南箫看着床顶,思考着如今的局势,三条猛虎厮杀,胜者为王,败者连成寇的机会都没有,只会被斩草除根!
他们一家能在这场风云变幻的龙争虎斗中笑到最后吗?
“二公子,几位军爷来探望您了。”管事前来禀告。
“请进来。”
三名身穿戎服的大汉大踏步进来,“统领,您身体好些了吗?”
时南箫摆了摆手,“小骨折而已,养个两月就行。”他默了默,问道,“那几位护着我而死的士兵,他们的后事处理了吗?”
“统领放心,那几位兄弟都已经厚葬了,王爷还派人给他们的家人送去了不少慰问金,足够他们的家人衣食无忧一辈子了。”
时南箫点点头,“那就好。”
几人又聊了些军中事务,直到日落西山,几人打算告别,“统领,您好好养伤,兄弟们都在盼着你早日养好伤来营中和我们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呢!”
“好!等我回去就请全部的兄弟吃一顿好的。”时南箫承诺道。
“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休养了,先回去了。”几人告别后推门出去。
白溪正好要去茅房,刚出门就见前面几个大胡子戎服男路过,她止住了脚步,打算等他们离开了自己再去。
这时走在最后一位的大胡子恰好看了过来,只一眼,他眼睛瞪得老大,恨不能黏在白溪身上。
真漂亮啊!统领这是又搜罗到了来自大历的美人儿吗?瞧那皮肤嫩得,比豆腐还嫩。
“姑娘这是去哪儿啊?”
白溪一惊,见他正一脸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蹙了蹙秀眉,转头就要回房。
大胡子两步上前拦住了她,“美人儿留步!”
这时里面的春红和杏儿也听见了动静,跑了出来护住白溪,“大胆狂徒!这是秋夫人,岂容你放肆!”
“哦?统领新纳了一房夫人?”大胡子摸了摸下巴道。
前面两人也叫他,“别生事了,回去吧。”
谁料大胡子又一把拽过了杏儿,哈哈大笑,“夫人碰不得,你个丫鬟总碰得吧!瞧这水灵的。”
杏儿被吓到花容失色,她努力的拽开大胡子的手,奈何他的手像生铁一样硬,根本拽不动,她只能大喊,“救命啊!”
春红和白溪也上前拉住杏儿,想将杏儿解救出来,奈何两方的力量实在悬殊过大,大胡子的手臂上的肉一块一块的鼓起,一只手臂比她们的大腿还粗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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