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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夜辰轻声道,“南溪,对不起。”
乔南溪一愣,随即道,“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这么认真干什么?”
夜辰微垂下视线,出声回道,“本来应该留下来陪你一起度过的,可我却跑了。”
乔南溪道,“说什么呢,我真的没往心里面去。”
夜辰道,“你这段时间一定特别辛苦吧?”
夜辰躲去了国外,但仍旧有铺天盖地的报道和消息淹没了他的生活,全部都是关乎夜翀和千紫曦之间的恋爱新闻。
夜辰心里面苦不堪言,但却忍不住要去看关于她的消息。
这种感觉,就好比饮鸩止渴。
夜辰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乔南溪的脸,他看得不是千紫曦这副根本不存在的面皮,而是那副面皮之下的乔南溪的心。
“南溪……”
夜辰一个慌神,忽然出声叫道。
乔南溪抬眼看向夜辰,夜辰道,“要是太累的话,你不用硬撑的,有我在。”
乔南溪闻言,微笑着回道,“我知道啊,我们现在是并肩作战嘛。”
夜辰也勾起唇角,两人相视一笑。
就在他们一起坐在屋中聊天的时候,夜辰的手机响起,他接通电话,然后跟对方聊着,从他们的对话中,乔南溪听到了夜翀的字眼,以及夜辰道,“我需要确切的证据,而不是怀疑指向,只要你有证据,其他的事情,不用你多说。”
乔南溪看着夜辰,从夜辰脸上看到罕见的沉重和认真。
等了一会儿,夜辰挂断电话,乔南溪出声道,“什么人?”
夜辰看着乔南溪道,“上官宇,你认识吗?”
乔南溪闻言,不由得微微眯起视线,然后出声回道,“你说的是那个爸爸是香港政界要员,妈妈是澳门首富之女的上官宇?”
夜辰点了点头,乔南溪不由得道,“你们两个……”
夜辰道,“我也不瞒你,几年前我无意中跟上官宇结实,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我是夜迟的儿子,我们两个交情变好,有一次我跟上官宇在一起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夜翀,夜翀上来就质问我为什么回来香港,还怀疑我跟上官宇在一起,是不是要图谋什么。”
“后来上官宇才知道我跟夜翀之间的关系,我也是那次之后才知道,原来夜翀跟上官宇的关系很差,两人之间在商场上时常交手,输赢掺半吧。”
乔南溪道,“那你刚才电话里面说的证据,又是什么?”
夜辰闻言,不由得目光一沉,沉默数秒,这才出声回道,“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些事情是无巧不成书的,原来上官宇的亲舅舅就是当年负责检验我妈妈尸体的法医,他舅舅发现我妈妈根本就不是死于心脏病突发,而是因为有人故意给她吃错了药,所以才会造成她心脏病突发猝死的假象,而当时我妈妈出事之前,据说是夜翀曾去过她的病房。”
乔南溪听得浑身发冷,她看着夜辰,低声道,“那上官宇的舅舅亲眼看到夜翀给了伯母什么药吗?”
夜辰摇摇头,出声回道,“上官宇的舅舅回家之后,曾无意中跟上官宇的妈妈提起过这件事,说夜翀其实很可怜,死了妈妈,还能来医院看我妈妈,很不容易,结果那天之后不久……”
夜辰紧抿着唇瓣,面色阴沉可怖。
乔南溪忍不住微微蹙眉,然后道,“那你可以找上官宇的舅舅问问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夜辰抬眼看向乔南溪,出声回道,“上官宇的舅舅几年前就出意外去世了,所以这件事我也是听上官宇说给我听得,他拿了当年他舅舅在医院就职且诊治过我妈妈的资料,所以我才相信他。”
乔南溪很想说,你不能单凭这些就一口咬定是夜翀在背后做了什么,但是话到嘴边,乔南溪堪堪忍住,因为她忽然发现,如今她已经算是夜辰这边的人了,不管她有没有故意偏向夜翀,但如果此话一出,很容易让夜辰误以为她在替夜翀辩解。
尤其是当乔南溪看到夜辰在提起此事时,眼中那彻骨的恨意,乔南溪愣是打消了解释的念头,只是出声道,“现在的证据还很不足,就算是要报仇,也要名正言顺,报的理所应当。”
夜辰出声道,“当然,我不是夜翀,不会在背地里做什么小人之事,你说得对,就算是报仇,我也会报的理所应当。”
乔南溪忽然觉得心里面很是沉闷,抿着红唇,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夜辰平复了一会儿之后,一抬头,便看到乔南溪这副样子,他看着她道,“南溪。”
“嗯?”乔南溪抬起头来。
夜辰跟乔南溪四目相对,夜辰道,“我是不是让你觉得压抑了?”
乔南溪闻言,眼中很快的闪过了一抹什么,随即略显尴尬的一笑,然后道,“没有,怎么会。”
夜辰道,“我也希望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是轻松地,但是……”
乔南溪道,“阿辰,别说这种话了,跟你比起来,我的事情不是更多?”
夜辰道,“南溪,我后天要去一趟澳门。”
乔南溪下意识的道,“去澳门?去见上官宇吗?”
夜辰点了下头。
不知道为什么,乔南溪莫名的对这个一次面都没见过的上官宇没有好印象,也许这就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直觉,而且这么多年,乔南溪的直觉一直都还挺准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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