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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雪考虑片刻,便把人留了下来,反正她现在是不嫌人多的。
不过,她有了紧迫感,立马出去跑关系,准备在十七区再买几块大空地。
晚上,她不在小院里,这座小院离开了她的主人,显得格外冷清,安静得吓人。
就连院子里郁郁葱葱的作物,都显得失去了几分活力,茂盛得有些凄清了。
就连两只快长成的大猪,和一群鸡鸭,也不交换了,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地躲在自己窝里。
它们悄悄地看向屋子的方向,那屋子里,很吓猪/鸡/鸭!
屋子中,一团黑色的火焰在烧灼着,比前些天的架势更猛,或者说,着黑色业火一天比一天烧得猛烈。
绿色的人影闭着眼睛,几乎被整团火焰包裹,他双眼紧闭,即便绿油油但依然显得清晰明确的剑眉微微皱着,虽然在承受着难以言说的痛苦,也毫不失态。
忽然,十分遥远的地方,隐隐传来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
“阿容……阿容……”
人影猛地睁开眼睛,身上的黑色火焰尽数被压了下去,显出清晰的绿色人影来。
他大步朝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身体就着上了颜色,来到院子中时,已经是一个白衣黑裤的青年。
他站在作物繁茂的院子里,这些菜果并未给他增添多少烟火气,反而被他身上的气势压得蔫蔫的。
一时间,仿佛风都不敢往这里吹,所有枝叶都战战兢兢地僵垂着。
男子看向夜色中的某处,眼神里一片冰冷,忽而轻笑一声:“真是不知死活。”
半个小时前,十七区的某处空地上。
一个小小的车队混在人群中,扎起了自己朴实无华甚至有些破烂的帐篷。
帐篷外,淮叔带着几个人烧水,煮过晚饭的大锅,虽然洗刷过,但煮出来的水还是飘着一层淡淡的油沫,还有一股食物的味道。
这些水被一桶一桶地拎进帐篷里,正对着镜子,被姐姐容烟梳着长发的容灿看到那水面上泛着彩色的油沫,一张俏丽的小脸就皱了起来:“这样的水怎么洗澡啊,就不能换个锅烧水吗?”
容烟安慰道:“其他锅不够大,要烧多少锅才能烧好啊,条件简陋,只能委屈我们灿灿了。”
容灿皱了皱鼻子,抱着姐姐的腰撒娇:“姐姐,真的要这样吗?那老东西都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而且连身体都没有,说白了就是一个鬼,我真的不想……”
说到这里,她眼圈红了,声音哽咽起来,还带着深深的害怕。
容烟心疼地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姐姐一直陪着你呢,灿灿,如今家族有难,我们有义务为家族做出牺牲。
她叹了一口气:“要不是姐姐嫁过人,也不用你来承担这份责任,你如果真的很害怕,要不,还是我来吧。”
听到这里,容灿从姐姐怀里离开,娇俏的脸上已经是一片坚毅:“姐姐,我可以的,我才不怕那个鬼东西呢!”
很快,容灿沐浴更衣,换上了一身红色的衣裙,头发挽起,如古时候的新娘一般。
她收拾好之后,淮叔进来了,然后从各个地方又无声无息地来了几个人,一群男男女女就在这个帐篷里,盘腿坐下来,举行起了某种仪式。
桌上燃着香和红烛,火光摇曳,烟影晃动,时间仿佛被拉得很漫长。
容灿很紧张,她的手心里握着一块很古朴的玉佩,死死盯着门外,生怕下一刻就有个什么“鬼东西”进来了。
……
虞雪心满意足地回到十七区,晚上她跑了几个领导家中,这购买新地皮的事情,基本上就谈妥了,明天去相关部门办手续就行了。
就是十七区的地皮价格上涨了不少,她想买的地足够大,要不少钱呢。
虞雪心里又高兴,又有些担忧,这笔钱要从哪里出呢?
她去收容所看了看,有两栋宿舍楼竣工后,已经住人了,剩下的宿舍楼还在做收尾工作。
嗯,收容所是吃钱的,不是赚钱的地方。
她又去羊场看看,羊并没有得到二倍速的长速,如今只比刚买回来那时候大两圈,还没到出栏的时候呢。
来到鱼塘,鱼苗刚撒下去没几天。
来到新搭建好的鸡场和鸭场,受精蛋刚破壳不久,虽然那受精蛋里有一些是她家小院里鸡鸭下的蛋,品质棒棒的,但从小鸡崽到长成,也需要不短的时间。
看来看去,唯一能够给她换回来钱的,只有种植园了。
她回到种植园,来到一块红薯地里,从边上挖进去,挖出来一个拳头大小的红薯。
晚间,还有两个技术员在地里头,打着灯忙活什么,他们发现虞雪后,立即走了过来。
“老板!”
虞雪把手里头这个红薯又给埋回去:“这批红薯什么时候能收?”
两个技术员闻言,那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笑得那叫一个见牙不见眼:“咱们这红薯长得那叫一个棒,长得快不说,还没有一个变异的,结出来的红薯品质也特别好,明天我们准备追最后一道肥,按照现在的长势,一周后应该能收获了。”
虞雪点点头:“那玉米呢?”
“玉米要吃嫩一点的话,也差不多是一周后,但想要产量高一些,那最好再长一段时间。”
虞雪点点头,明白了,反正这两样暂时都不能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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