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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也没有哪个官方报道“天使”这个组织。
也不知道是没查,还是单纯没有报道出来。
八点,张静打电话问她是否来学校了,虞雪只能驱车前往学校。
然而她来了才发现,今天竟然有很多人缺考。
张静表情有些尴尬:“有些同学得了流感,去医院了,还有一些人也请假了。”
那几个无故请假的,大多是家里比较有钱有能耐的,比如穆和平那样的。
因为末世的消息在网上传开,一方面,有能力的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都开始准备了起来,并且尽可能把外面的家人都叫回去,熬到六月一号再说。
另一方面,网上消息明确说末世跟流感有关,一些家长自然不愿意孩子再和得了流感的人接触。
而得了流感的人,自然是人人自危,能去医院的都去医院了。
于是考场里本来该有两个班的学生,六十来人,现在只到了四十人不到。
虞雪也没所谓,来都来了,那就考呗。
试卷发下来,考场里有几个人一直在咳嗽,这是不把网上新闻当回事,或者因为别的原因没去医院的。
听着他们的咳嗽声,人们心里头一阵阵的烦躁。
突然一个考生蹭地站了起来,怒目对身后的人道:“咳咳咳,咳你妈呢,得了流感为什么不去医院,跑到这里想害死所有人吗?”
她说着就拿起自己的东西,直接离开了,试卷没写完也不管了。
老师在后面喊她,那女生就说:“比起考试,我觉得我的命更重要!”
监考老师无言以对,再看其他人:“还有谁要走的吗?”
没有人起身。
这到底是关系着毕业的考试,末世不一定回来,但毕不了业,关系可就大了去了。
老师道:“那现在就继续考,空位子很多,大家尽量隔开一点坐。”
虞雪继续认认真真地写卷子。
上辈子教室里坐满了人,前后左右都有人在咳,她都没感染上流感,这一次更加不怕了。
这大约是这辈子最后一次,坐在这样的教室里,以一个学生的身份,做这样的试卷,她倒是挺沉浸进去的,全身心地享受着最后的学生时代。
而此时,富安小区里来了一拨人。
李天磊带着几个员工,扛着各种工具,大摇大摆地来到502前,拿钥匙开门。
隔壁张春兰探出脑袋,脸上是被丈夫打的青青肿肿,看到这些人就叫了起来:“你们干啥?”
李天磊道:“装修啊,看不出来?”
张春兰道:“谁让你们来的,你们经过房主同意了吗?”
李天磊不耐烦地道:“这房主是我表妹同学,她当然同意了。”
张春兰叫得更大声了:“你说的是虞雪?这房子可不是她的,你们这么做是违法的,我马上叫物业哦!”
她很兴奋,等了这么多天,终于抓住虞雪的小辫子,打电话的速度那叫一个快。
李天磊冷嗤一声,好在他早就被卢晓蓝提醒过,虞雪对外说这房子是她租的,如果有人阻拦,不用理会。
他打开房间门,一群人进去后,嘭的关上了门,免得外面那八婆吵吵。
看着眼前这个套房,李天磊啧了两声:“装得这么素啊,兄弟们,给它砸了,咱给客户装个欧式奢华风!”
他往手心里呸了两口,搓搓手,这一单看他不坑她个二三十万!
只是他抡起榔头正要砸,忽然视线猛地暗了下来。
倒也不是完全的漆黑,就是黑蒙蒙一片,很模糊,影影绰绰还有几条晃来晃去的影子,格外诡异。
可今天分明是艳阳天,这屋子里窗帘虽然是拉着的,但还是挺亮堂的啊!
他心底一惊:“怎么了怎么了?”
他带来的人也大叫起来:“咋回事?我瞎了!”
就在此时,一个什么东西从他小腿上蹭了过去。
凉凉的,一个长条,似乎还带点刺。
李天磊脑海里顿时出现无数可怕的联想,脸色唰地惨白:“谁?谁碰我来着?”
但其他人叫得比他更大声:“谁?谁摸我屁股?”
“谁拍我肩膀?”
突然此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个女人阴瘆瘆的笑声,带着一道道回音:“来——啦、啦、啦,过来陪我——吧、吧、吧……嘻嘻嘻……”
几个大男人差点被吓尿了,此时一个冰冰凉的东西贴上了李天磊的后脖子,还有什么东西往他脖子后面吹气,他发出了有生以来最尖利的一声尖叫:“啊啊啊啊——”
多多悬浮在上空,看着下面几个男人鬼哭狼嚎,而几条藤蔓时而碰碰他们这里,时而碰碰他们那里,又时不时缠住他们的手脚、脖子,把人绊倒,逼得他们到处乱窜。
还有一条从天花板倒挂下去,长出几张大叶子,往那些人头顶后背扇风。
而卧室里,狗子叼着一个手机出来,手机里正播放着那阴森的女音,那是某部恐怖片里截下来的。
这就是虞雪早上离开前做下的布置,她让灵植分了几条藤蔓,留在这里,帮她完成整蛊。
而突然“天黑”,自然是多多的杰作,他屏蔽了他们的视觉,让他们暂时看不见。
……
考试结束,虞雪走出教室,卢晓蓝对她笑了笑:“阿雪,一起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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