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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王妃进门,您本就处境尴尬,若说话要是还这般没轻没重的让旁人见了没得辱没了南大人的门楣。
老奴劝您以后要想在这王府中安身立命,还是老老实实的侍奉主母,切莫生事。做人家的妾室便要谨小慎微,事事以丈夫为先,若那一日能让王爷给您一个妾的名分也就算是苦尽甘来了。”
这话说的重,南滢虽是自愿留下来,可此刻让人这样教训,又骤然得知王妃明日便要进门。
她又急又气,脸上涌起一股热意,双颊火辣辣的,“你胡说。我在王府中都没有听说殿下要大婚。怎么可能王妃明日就进门?”
曾嬷嬷面无表情,“此事千真万确。圣人朝夕之间赐婚,我家大人听说明日王妃进门,怜惜娘子失了亲长提携,方才特命我前来通知娘子一声,提点您一些做人妾室的道理。”
南滢,“我不信。王妃是谁?哪家的姑娘?”
曾嬷嬷哪知道王妃是谁,柳夫人嘱咐她来王府打听打听王妃的消息。
没想到看南滢这个样子,竟是一点也不知道的样子,白长了一张漂亮脸蛋,真是无用。
“王妃乃是咱们安州南氏的姑娘,但王妃的闺名不是你我这样卑贱之人能直呼的,避尊者讳。滢娘子,你以后说话万万不可这样没轻没重了。
日后王妃进了府中,既是同族的姊妹,又同嫁一夫。她是妻,你是妾,便应该尽心侍奉,效娥皇女英,姐妹齐心,一起为皇家开枝散叶。”
曾嬷嬷时间紧,也不耐跟这么一个蠢货废话,语速极快的提点了几句规矩便离开。
人一走,南滢就气得起身,抄起桌上的瓷杯掷在地上砸了个稀巴烂。
春水怕大半夜的这种动静会引来人,赶忙拦着南滢,“小姐。你别生气了。”
南滢都快要气哭了,“我不生气,你刚才看到了吗?那个老奴说我是无媒苟合!”
春水劝道:“没事。小姐。她说的又不能当真,您根本连见都没有见过王爷。咱们不跟她一般计较。”
南滢让春水这么一劝,忍不住哭了,“如今王妃入门,又是南氏的女子。同族的姐妹,她是妻,我是妾。不,我连个名分都没有,连王爷一面都没有见上。春水。我真是不甘心。”
族中未嫁的女子之中,她本是佼佼者。
平北王没有正妻到还好,他既有了正妻,她岂不是成了笑话。
春水宽慰南滢,“族中没有女子会比小姐您更漂亮,只要王爷见了您,便知道您的好了。即便三媒六聘正正经经的从大门抬进来又能怎么样,一个女人过得好不好,还是得看得不得丈夫的宠爱。只要抓住王爷的心,您还有什么可怕的?”
南滢听到春水这话总算稍稍心情好了一点,她擦了擦眼泪,“是这个道理。我现在就睡觉,明天早上起来好好打扮一番去见新妇,到时候把她比下去。”
曾嬷嬷出了见星楼,赶忙对着等在外面的内监换了一副面孔,“麻烦曹公公了。”
曹公公翻了个白眼,“哼。知道麻烦就快些。别磨磨蹭蹭的。这大半夜的,咱家还急着回宫呢。”
几个人出了见星楼,曲折回转跟着买通的府中太监到了一间院子前。
太监站在门口,“王爷带回来的那位夫人便住在这里。”
曹公公摆了摆手,“你去吧。快些。”
曾嬷嬷思量着临走时柳夫人的嘱托,‘旁人家的女儿如何倒不必多管,我这女儿自幼让我们宠坏了,性情执拗,一身臭脾气。
若是她恃宠而骄捅出什么篓子来必定累及公府。你千万将话说得厉害些,给她一个警告,非要吓住她不可。’
曾嬷嬷眼中闪过一线轻蔑,这位南小姐过往的事迹,她还未入白马公府时便有所耳闻。
一个世家教养出贵女居然敢绝食拒婚,违逆父母之命,非要为另一个男人守身,简直是不知廉耻,一点规矩道理都不懂。
这样的女子莫说为妻,就是为妾,在她看来也是不合格的。
她将该说的话在腹内转了又转,思量着最严厉的措辞给这位南小姐一个警告。
没想到她刚进垂花门,迎面便撞上几个禁军,还未及开口,当下让人给擒住了。
她忙道:“我不是坏人,我是白马公爷派来见小姐的!”
沉月冷笑一声,“什么白马公府,黑马公府。一声通传都没有便潜入我们王府的统统都是别有用心的刺客。兄弟们,把这几个刺客都拿下!”
曾嬷嬷想不通,她怎么都想不通见星楼那边明明畅行无阻,怎么到了这里连人都没有见到就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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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双龙佩是……”南欢抬起头,“圣人的旧物?”
历来玉佩都是一枚,只有极少数的情况下会打制成双佩。
南欢在宫中住过几年,见过这枚双龙佩很多次,它常常挂在圣人腰上。
当然,只有一枚。
据说另一枚原是赠给元后的,宫中无人见过另一枚。
圣人年少尚且是王孙时,元后以姝艳进,居常专夜,生三子一女,未及三十早薨。
此后圣人继位,追封赐了皇后之位,却是一生再未立后。
她是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另一枚玉佩。
这对有着重大特殊意义的玉佩拿在手中,沉甸甸的,颇有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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