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9章 你咋这么暴力?
林宇盯着韩月单薄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口,忍不住微微蹙起了眉,表情怅怅然。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清楚人家女孩子的心思呢?
“唉。”他再度闷闷叹了口气,捏着手里的空酒杯晃了晃,有点儿无所适从,“背一身血债就够累了,到头来,竟还要背着情债。本尊的脊梁骨,都快要被压弯了。”
人生太苦,烦恼太多,他也不得不自嘲一番,从自己身上找找乐子了。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外的尊享宴会大厅里,陡然传来了一阵嘈杂混乱。
紧接着,传来了一道沉闷的断喝:“华夏妖孽!林子轩何在!给我滚出来!”
声音很大、底气十足,有如惊雷滚滚,听起来就是个有不弱修为在身的狠角色。
“嗯?化境天师么?”林宇抬手摸了摸下巴,没有丝毫愠恼之色浮现,表情却反而颇值得玩味。
他不禁有点儿好奇,这货究竟是从哪冒出来的?东夷的天师强者都快被他屠戮空了,现在还有不开眼的家伙跳出来,敢砸他的场子?
“先生!先生!”沈妃丽冲出了宴会大厅,沿着走廊往前跑,惊慌失措的叫嚷,“出大事了!有人来捣乱!”
她好像一阵旋风,迅速冲到了林宇近前,扯起了后者的胳膊:“快走,咱们去揍他。”
林宇:“...”
沈妃丽忿忿的咕哝:“快走啊,打他个满脸桃花开...”
林宇被漂亮姑娘扯着往前走,忍不住翻起白眼儿望着天花板。他发觉沈妃丽同自己待得久了,身上的戾气也越来越重,动不动就叫嚷着打打杀杀,都不会好好讲话了。
两人很快走进了宴会大厅,满场的上千名宾客们全都惨白着脸,退避四面八方,闪开了正中央的一块空地。
一名男子身着灰色大氅,脚蹬皮靴,威风凛凛、满脸猖狂的站在场中叫嚣。看他的年纪也就四十多岁,但若熟知他的身份,便会惊愕的发觉,此人的真实年龄比松下知春这些白发苍苍的老者还要大。
大津郁江,化境巅峰大高手。无敌刀圣神木有良座下弟子,以手段狠辣、性情狂躁而声闻西方杀手界。
他此次归国,就是听闻了东夷修真界面临的惊天浩劫,心有不忿,想要虐杀华夏妖孽林子轩,为无数死去的故交好友报仇雪恨。
无敌刀圣神木有良已决心于三日后在富岳山巅,迎战华夏天骄林子轩。
由于小宫允久不久前刚被林宇打残了,他便派遣座下另一弟子大津郁江前来下帖约战。而大津郁江恰恰对华夏天骄林子轩早就心生不忿,又亲眼见得宴会厅里这般觥筹交错的热闹场面,自然是怒气冲冲,想要搅闹一场抖抖威风,出一口心头恶气了...
“林子轩现在何处!莫非见我来了,躲起来龟缩不出?”大津郁江满脸阴沉,嘶声喝问,“让他速速滚出来,接无敌刀圣的法旨!”
别看在场这上千名宾客都并非修真中人,但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层次处在东夷国的上流,对修真界都有或多或少的了解。
他们对“无敌刀圣”这四个字,并不陌生,当即就吓得手脚冰凉、颤抖不止。
无敌刀圣神木有良,德川时代的第一任幕府府主,迄今已活了数百岁高龄。以凡人的眼界来看,这等神通造化者,那就是神仙一般的存在啊。
而对面这个傲慢无礼的家伙,竟然是无敌刀圣派来的信使,令人如何不惊?如何不恐?
宾客们选择了沉默,战战兢兢不敢出言。
“哼,一群懦夫!”大津郁江冷眼扫过四面,言语间充斥着浓浓的不屑,“姓林的屠杀我东夷强者数万,欠下血债累累、罪大恶极!你们这些混账!身上流着东夷人的血,却在这里对他俯首称臣,毫无骨气可言!你们,都该死!”
此话一出,周围众人不由得满面羞惭,涨红了脸,低下了头。
话虽难听,但道理却是丝毫不错。东夷人向来自以为是,更何况在场的诸多宾客有都是身份地位尊贵的大人物,如今却要在华夏人膝下卑躬屈膝、俯首称臣,心里落差还真有点儿承受不了。
真月凉子带着人,缓步走了过来,语调轻慢:“大津先生,今天是故意跑来砸场子的喽?”
“哦?”大津郁江抬脸望着年轻姑娘精致的脸蛋儿,咬了咬牙,“小丫头,你认识我?”
“大津先生是西方世界赫赫有名的东夷杀手,凉子见过阁下的资料。”真月凉子很平静的说着,眸光却渐渐泛起了凉意,“但以阁下的本事,敢在今天的宴会上生事端,也未免太不自量力了。莫非,你真当我家先生是软柿子,任人揉捏?”
大津郁江呲着牙,凶相毕露:“原来你就是真月凉子,那个背叛了幕府,甘心自贬身价侍奉华夏妖孽的贱人!你!还有那个劳什子花岗希子,都该遭受最极致的折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
“呵呵,大津先生,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真月凉子轻笑了两声,旋过身子,美目瞥向了宴会厅外。
就在这时,聚集满场的宾客们悄无声息的垂下了脑袋,自发的分向两旁,闪开正中央一条宽阔的通路。
大津郁江抬头望去,只见得一个身材瘦弱、相貌普通的年轻人,被另一个美艳非凡的漂亮姑娘拉扯着,好像喝醉了似的,摇摇晃晃闯进了宴会厅。
这样的场面,同想象之中,当真是大相径庭。
“先生!就是他!”沈妃丽将林宇拽进了门,抬手遥遥一点大津郁江,气鼓鼓的嘟嚷,“这家伙特别没礼貌,一口一个贱人的骂,气死我了!你快出手,帮我揍他!狠狠揍他!”
林宇黑了脸,闷闷的道:“都和谐社会了,你咋能这么暴力呢?”
沈妃丽瞪圆了眼,难以置信的望着他,抬起白皙玉指点了点自己精致白嫩的琼鼻:“我暴力?哎,你...你...你咋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