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意凝委屈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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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员工的黑影就立马退到门外,下一秒,顾云深山高般的气势向她压过来,皮肤上都带着不容忽视的热气,他的眼神像是要吞掉意凝——“顾先生,我错了…”
意凝眼眶含泪,撒娇般地望着他讨好他,她太没有规矩了…敞开的胸罩因为她的哽咽在她的身上一抖一抖的,顾云深没有说话,只用宽大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脸,像是安慰又像是敷衍,便起身站在窗边,眺望窗外的风景。
他好像看错了意凝,那一晚,她妖娆又无辜的神情还刻在他的脑海,而随着他一步步开发她的禁区,他却发现那么享受的意凝好像并不快乐…就像是在顺从他的心情。
顾云深心情不好,转头才发现意凝已经收拾好了衣物,他敛下眼神:“晚上有什么想吃的么?”
“都可以的,我听你的。”意凝眼睛还是红彤彤的,没有经过烫染的头发显出她自然的弧度,显得格外乖巧,“顾先生,我们是现在就…”
“今晚我有应酬,先让司机带你找个爱吃的地方,吃完回家。”顾云深打断了她的话语,但声音依旧温和,只是让意凝听不懂他的意思,所以就算对上他深褐色的眼眸,她也无从寻到顾云深到底为什么不开心。
一连整个暑假,意凝都没有见过顾云深几次,每次顾云深都只是带她回个老院,然后把她送到家里,自己却不常回来,意凝本就不是粘人的性格,可除了顾云深,她几乎不认识什么朋友,这让意凝十分失落。
又是一个晚上,别墅里只有她自己在家,意凝无聊地翻着电视剧,里面的人正在歇斯底里的争吵:“要怎样你才肯让我离开?”“离开?永远不可以,你霸占了我所有记忆,所有的人生,你现在想甩手…”
门外,发动机的声音随着车门声夏然而止,无聊的意凝心生一喜,连忙掐断遥控器去开门。
顾云深正准备开门,门就被人立马打开,意凝有些局促地拉着门,帮他把鞋柜的拖鞋拿出来—“顾先生,你有没有吃饭呀?我帮你热菜。”
“不用,吃过。”顾云深把西装外套搭在沙发,脚步便迈向二楼,没有准备和意凝发生什么的意思。
但意凝不是这么想,自从上次去办公室之后,顾云深就对她没有一点身体接触,甚至也不肯和她说话,但真要细细琢磨,顾云深一直就是个话少又疏离的人,好像一直都是她有意无意地和他互动,才有那么多不堪的事情发生…而且,顾云深本就是商业精英,天之骄子,她怎么能让顾云深来找她这个小屁孩缓和呢…而且他们俩好像除了那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共同话题…
顾云深不想和她说话,简直理所应当,况且他也有求必应,或许是自己心思敏感吧。
可心里这么想,这长时间的回避和不解都让意凝头脑发热,一下子就跟着顾云深跑上去,门都没敲就推开了男人的卧室。
顾云深的白衬衫褪在腰间,露出精壮的倒叁角身材,看样子是要洗澡,可为时已晚,他回头,看见意凝羞愧地低下了头。
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衣冠不整的顾云深…平时他都是西装革履十分整洁,就算那次他把自己塞进她的腿间,也都是把她按在背后,不让回头,可顾云深的身材,怎么这么好…
意凝满脑子都是顾云深区区分明的鼓起的肌肉和利落的肩胛骨线条,气氛一时间沉默,男人率先打破了尴尬:“有事么?”
“没…没事…”意凝吞吐着,手指头揪着睡裙局促不安,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出自己的想法,“你好像对我有意见。”
顾云深把衬衫又穿了回去,但没有系扣,小麦色的腹肌若隐若现,他一步一步走向门边,手撑在意凝靠的墙上:“我有什么意见。”
“如果没有意见,为什么要冷落我?”意凝这次不会让顾云深两叁句就把她打发了,她要问个清楚。
“最近公司应酬多,走不开,等我有时间了,会陪你的。”男人的话语清晰有理,语气也温和,意凝听他的话,就像是掉进一杯温水,只能抚平她的表面,治标不治本。
“行了,没什么事我洗澡了。”男人拍拍她的头,像是对她无理取闹的安抚,可只有意凝知道,顾云深不是这样的人,文质彬彬谦逊有礼,这些只是他的表面,根本不是他的真心。
“那我只跟顾先生说一句话就走,我开学要住校。”
意凝开学高叁,时间紧任务重,既然顾云深远离她,她干脆在学校住好了。
听到这话,正准备去浴室的男人停住脚步:“不可能。”
“那我要去老院住。”意凝是想,老院虽然顾父不待见她,但还有张姨,她也可以有个人说说话,而不是在别墅里,像个被囚禁的小家雀一样。
“那明天我送你回老院。”顾云深顿了顿,继续吩咐意凝:“去后少跟那老头接触,不然…”
一双嫩手缠住了他的腰间,意凝的体温贴紧他的后背,顾云深被她从后边抱着,她和小树懒一样,她好像又哭了,声音怯怯地:“可是我不想离开顾先生。”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呜呜…我以后不会那样子,我会听话的,你别不理我…”
意凝靠着他的后背,终于放声大哭,她没有相处经验,但她很害怕顾云深远离她,这样她就没有亲人了。
“不是自己想回的么。”男人转过身,无奈地把意凝按到座位上,自己坐在床边,安慰地拍了拍意凝的后背,“不想回那就在这待着。”
意凝抽抽搭搭地,偷偷看了下顾云深的表情,男人却面色如常,丝毫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儿,但她没有发现男人的手早已攥了几攥,虚握成拳。
“顾先生,我不会再放纵自己那样,”意凝还不罢休,势要把那个纵情的自己扼杀在摇篮,她把睡裙整理了下,长度正好到脚踝,“我把那些尤一给我的礼物也收起来了,以后我也不会让自己作出出格的事情。”
“这样了…可不可以理理我?”意凝把脑袋垂下,她不想让顾云深知道她又哭,于是泪水砸到膝盖,委屈的不像话。
顾云深觉得自己快要失控了,他哑着喉咙拍了拍她的头,示意他没有生气,尽量忽略她的抽泣声,细声安慰了下,:“乖。”
夜晚,微风习习,天花板下是男人健壮有力的身影,一下又一下地击打着沙袋,汗顺着他的五官流下,但是他满脑子都是意凝可怜的表情,像是等着被他垂怜。
澎,沙袋被顾云深一下锤爆,沙子窸窸窣窣地流在地上,细小又十分有重量,他待在健身室喘着粗气。
迟早把意凝锁家里。
就算她分不清依赖还是喜欢,把他当做恶人,他无所谓,他给过她自由的权利,但是今晚,他差点没忍住把她上了。
顾云深,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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