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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不在,那么可雅里通外敌的嫌疑就实锤了一半。要是他们行踪再没掩藏好,被朗姆追到了一丝一毫的痕迹,有危险的就不止是诸伏景光或者背叛的可雅,还会牵扯到同在组织卧底的降谷零和自己在长野的哥哥。
他留下来,会让朗姆认为自己握住了可雅的痛处,继而对可雅放松警惕降低怀疑。
他们甚至可以让降谷零从旁煽动,进而落实波本和可雅不和的传闻,让朗姆更加信任重用波本。
除了自己会陷入危险的处境以外,他留下来的决定能带来的几乎都是更大的利益。诸伏景光没理由不去做这件事。
临出门前可雅发泄一般在他身上咬了十来个见血的牙印,灰眼睛沉着一片阴云。
诸伏景光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严肃了表情,屈指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不疼,但挺响。
“不可以,想想也不可以。”
可雅被打得有点懵,摇摇头甩出去耳朵里嗡嗡的杂音,以及那些杀了降谷零卖了赤井秀一干脆就这样把诸伏景光锁在地下室不放他出去的念头。才深呼吸,强压着焦虑慢慢吐出去。
“给我点命令吧,景光。”他低声说道,“为了你,无论什么我都会尽力做到。”
诸伏景光想了想,拉过可雅,在自己刚刚弹出的印子上轻轻亲了一下:“别受伤,快点回来接我。”
“好……”
可雅这才面无表情地锁上地下室的两道大门,咬了咬牙,沉着脸坐上了前往福冈机场的飞机。
快点去快点回来,他简直一秒钟都不想在外面多待。
两小时行程后可雅落地福冈转乘新干线去博多区,他习惯性抬起手腕看表,却发现自己的手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偷走了。
“сука, блять!”
可雅没忍住骂了句脏话。他确实一路上心不在焉,但是能从他身上偷走东西还没被他发觉,绝对不可能只是个普通的扒手。
而且这个目标也太明显了。他的手机钱包都在,偏偏被偷走了并不好下手的手表,他不信这会是个巧合。
可雅强压下怒火,干脆拿出手机发了条邮件。
【给我Rum的联系方式——Koya。】
这确实不是个巧合。
带着针织帽的金发青年轻快地吹着口哨,掏出自己抄在兜里的手,不屑地嗤笑。
什么组织里的大人物嘛,就是这种被人摸走了东西都没反应的家伙,也太搞笑了吧?
糟糕糟糕,真的要笑出来了。
金发青年抿住嘴,还是没忍住从鼻子里露出点嘲笑意味的气音。
他把那块沉重的机械表勾在手指上转了两圈,随意地甩了一下,伸缩卡扣在他轻巧的动作里被甩开,没见他有什么大的操作,就已经把那块表带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有点大……”
金发青年不满地嘟囔到。想了想那家伙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又想了想自己刚好一米七的个子,撇了撇嘴,把那块在他手腕上空荡荡晃悠的手表摘下来扔进了兜里。
“只是一块表而已,还要我专门跑一趟东京给库拉索大姐送过去。”金发青年抻着胳膊伸了个懒腰,“老板可真会使唤人。”
他把挂在脖子上的耳机戴到头上,哼着乱糟糟的小调,进站买了一张前往东京的新干线车票。
“得让他给我报销双倍路费才行,还得有奖金。”
“你可以去说。”
库拉索把车停到可雅的店铺门口,冷着脸随口敷衍。接过金发青年递给她的手表,打开车门下了车,回头嘱咐车里一派懒散姿态的青年:“在这等着,随时准备开车走人,拉姆斯。”
“好嘛好嘛,时刻准备跑路而已啦,不会出问题的,库拉索大姐。”
拉姆斯故意把那个不太礼貌的称呼拖很长念出来,翻了个身坐到驾驶位,翘起腿搭在方向盘上,摸出烟盒点了一根烟。
“工作加油。”拉姆斯不走心地说道,冲可雅店铺大门上老式的卡簧锁眨了眨眼,“这种小东西应该不用我下地解决吧,相信你可以的。”
库拉索没理他,从头发上摸下来两个发卡,伸进锁眼里摆弄了一会,成功听见了卡簧弹开的声音。
“吁——”拉姆斯吹了个拐了七八条弯的口哨,露出夸张的惊讶表情,“速度可以嘛,应该够我吃完三个冰淇淋球了。”
想了想他笑着补充道:“得是香草味的,草莓的太甜,巧克力的太苦。”
拉姆斯满嘴无意义又惹人烦的废话,好在库拉索一向选择无视他。
银发的女人面无表情地把锁链重新挂回去,做出门未开的假象,干脆利落地进了店里去找隐藏地下室入口的拉门。
“啧,假正经。”
拉姆斯冲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躺到座椅里,重新戴上耳机听起了节奏劲爆的摇滚乐。
库拉索打开大门进来的时候,诸伏景光正在啃巧克力棒。听见拉门想起齿轮咬合声时,诸伏景光下意识想把自己吃了一半的巧克力棒塞进被子里藏起来。
手伸到半路他又反应过来,就算是家养的宠物也没说不能吃零食吧。
他吃的还能算是高热量便携食品,没什么藏起来的必要。于是干脆撕下一点包装纸,低着头继续啃。
开门进来的库拉索确实愣了一下,诸伏景光低着头不看她,也不跟她说话,只是慢吞吞地吃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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