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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说不定能救下来很多人的工作。
“舒朗,你怎么来这了?”
到达爆处组临时驻点的可雅突然被人从身后叫住,叫住他的人有一张帅哥脸,在室内还带着墨镜,一身桀骜不驯的嚣张气势,比看起来像个数学老师的可雅还不适合出现在警察的据点里。
“松田阵平。”
可雅语气平辙地叫出这个人的名字,给他看自己手机里的调度公函,反过来问他:“你不是属于搜查一课吗。”
“你都能被借调,我怎么就不能?”
“哦……”
可雅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他低头给诸伏景光发了个邮件,跟他说自己见到的意料之外的人。
【松田阵平也在这——SL。】
诸伏景光的邮件回复得很快。当着松田阵平的面,手机滴滴了一声,弹出诸伏景光回复的内容。
【要好好相处哦——Hikari。】
“你在跟谁发邮件?这是保密行动唉,就算你不是警察也该有点自觉吧。”
松田阵平在他手机屏幕上敲了敲,带着点不耐烦地警告他。
“景光(Keihitori)。”
不是苏格兰,不是Hiro,是只属于舒朗一个人的光(Hikari)。
松田阵平墨镜下的视线有些锐利,他扫了一眼可雅,才说道:“是景……啧,诸伏啊。”
“嗯,跟他说我遇见你了,这也需要保密?”
“不,你随意吧。”
无论见过多少次可雅这种面无表情反问的样子,松田阵平都觉得这张脸惹人烦得很。
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打算再管他,带着可雅到了据点里专门给顾问准备的办公室,转身人就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可雅对此接受良好。他和松田阵平本来也不是多亲近的关系,对方会直接叫他的名字不过是因为两个音节的舒朗要比六个音节的克拉斯诺达尔更好念。
虽然可雅对待松田阵平的态度要比对待波本缓和不少。但这也是个诸伏景光的朋友,只要是诸伏景光的朋友,就别想看见可雅的好脸色。
诸伏景光昨天出门见的人就是松田阵平。他还活着的消息虽然没有上报警视厅公安部,但是自己的哥哥和几个还在东京的朋友,都私底下和诸伏景光见过面。
可雅和松田阵平的相识确实是因为诸伏景光。但并不是在他们回到日本以后,而是在三年前的一起虚惊一场的爆炸案里。
他答应诸伏景光帮他关注一下远在日本的家人和朋友。哥哥诸伏高明在长野县当着「诸葛孔明」;
身处东京的养父母过着平静的生活;幼驯染波本在组织里展露着侦探的才能;
警校时期的班长跟未婚妻已经订婚;只有松田阵平,困在一场爆炸里不得脱身,终日穿着黑西装和白衬衣充当丧服,把自己活成了个未亡人。
曾经那起爆炸案的犯人还在每年定时定点的给警视厅发传真,松田阵平为此几次三番提出要求,想要转到专门处理炸弹案件的特殊处理组,最终得偿所愿,被调到了搜查一课三系。
最了解犯罪分子的会是谁?
警察?侦探?心理学家?
实际上应该是另一个犯罪分子。
可雅隐约在松田阵平牵扯的这起爆炸案里感受到了偏执的疯狂。
他跟诸伏景光稍微说了一下自己的猜测,瞒着组织自己回了日本,通过黑市的路子查了一下有没有大批量或者长时间收购炸药的交易。
一个数年来坚持不懈向警视厅发送传真挑衅的犯人,不可能满足于小打小闹的案件。要做,他就一定会搞一个能够获得万众瞩目的大事件。
这种程度的爆炸案可不是小作坊里生产点黑火药就能达成的,或许起爆元件可以自己制作。但是炸药一定是需要一个途径才能搞到手的。
下水道里的老鼠自然有自己的门路,可雅驾轻就熟地顺着交易方一个个找过去。果然找到了那个叫嚣着揭露警察虚伪面目的炸弹犯。
警察虚不虚伪关你什么事,至少我家的警察我就特别喜欢。
可雅恶意地碾碎了那个男人的手腕骨,在男人惨痛的哀嚎里老老实实地打通了报警电话。
他和出警赶来的松田阵平打了一个照面,假装自己只是一个偶然发现情况的热心市民,面不改色地睁眼说了一堆瞎话。
最后还是知道他登记身份的公安部警察叫走了松田阵平,为舒朗克拉斯诺达尔能够发现炸弹并且及时拆解给出了合理解释。
松田阵平这才半信半疑地放过了可雅,只是抬起手指虚空点了点可雅,意思是会盯着他,抓他的猫腻。
松田阵平把他当成犯罪嫌疑人对待反倒是个正常态度。毕竟在可雅离开东京以前,爆处组接手的各类意外爆炸案里,估摸着能有一半是可雅干的。
只是没有证据,再正确的怀疑也只能是怀疑。等到三年后可雅带着诸伏景光回到日本,可雅虽然显露出更多身份上的问题,但看在诸伏景光的面子上,松田阵平没有不依不饶地追查下去。
估计是把我当成跟景光和波本一样的卧底了吧。
可雅百无聊赖地坐在办公室里等着警察那边的开会通知,坐姿规矩又端正,冷淡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任谁也看不出这是个制造出上百起「意外爆炸」事件的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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