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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不急着让那孽障御前走动,”张老爷子,谁说给他找的地儿是御前了,皇帝已经吐嘈不能,又听张老爷子道:“他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且让他理清他家那点儿烂事儿再说吧。”信了他的鬼!就那个东西还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屋子本来就是他弄乱的好不。
“他家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竟比朝庭的事儿还重要不成?”太上皇想起那个为达目的,攥着他裤腿干打雷不下雨的胖孩子,实在不知道有什么事是他用撒泼放赖解决不了的。
“倒真的是关乎朝庭的事儿,他家可是有个贤德妃,近日不是要省亲,他正要变卖家产给人盖省亲别墅呢。”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说的就是张老爷子,让你们爷俩折腾。
太上皇有点尴尬,皇帝也好不哪儿去,不知道内情的人听了省亲的旨意念一声皇恩浩荡,可这爷俩知道自己这事儿办的不老地道,可国库空虚是真,要看看臣子的家底也不假,总不能皇帝都要喝粥了,臣子家还天天山珍海味。
还是那句话孝道大于天,都尴尬的两人,只能由皇帝出声:“那不是他家二房的女儿吗?”谁想动那家伙了,你哪儿知道他哪天又拾起那无法无天的性子来,关键是还有人护着他作。
“人家贾史氏说了,出了皇妃是阖族的荣耀,最该倾全族之力建好省亲别墅,更别说恩侯还袭了爵,他不出钱谁出钱。”想想再下剂猛药:“就因为恩侯想守住老荣国公留下的家底,贾史氏就要敲登闻鼓告他不孝,生生把恩侯气晕过去不说,他那个儿媳妇连太医都不给请,这是要断了恩侯的生路。”
“这样的泼妇留着干什么?”太上皇怒了,那个王太医就是他亲自下旨给荣国府请脉的,还不是怕太子护了一辈子的人有个好歹,难道荣国府真以为自己脸面大到太医能随叫随到了。
“王子腾心大了。”张老爷子会心一击,当皇帝就没有不小心眼的,休一个不顺公婆、不敬丈夫、屡犯口舌、无子的儿媳妇都要看王子腾的脸色,不是王子腾想借妹妹和侄女的手拿捏荣国府还有什么?荣国府有什么是值得王子腾拿捏的?此时新旧皇帝都阴谋化了。
“明天让他入宫,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让一个内宅妇人作威作福,他当年的本事呢?他不是会耍混吗,难道只会和朕犯混不成。”太上皇你说出真相没心理负担吗?皇帝本想劝上一劝,又一想太上皇的心思,让那个混蛋进宫也好,父皇越老越心软,难免念旧,就让他见上一见吧,想那个混蛋也不会有大长进,就让父皇看看他到底值不值得他这么护着。
贾申没想到老丈人这么有行动力,自己已经重新让新旧两位皇帝惦记上了,他正听着贾琏回迎春奶娘的事儿。要不是答应了邢氏放那贱人一马,又是当着迎春面答应的,他真想做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放他们一家出去,凡是和他家有关系的一个也别落下。除了赏他们一百两银子,一针一线不得带出府,奴才不得有私财。”怎么听怎么有股恶狠狠的味道:“你妹妹怎么说?”要是敢求情,从此就让她自生自灭去,管得了一时还能管得了一世?自己立不起来,有人撑腰了还心活面软,那不是善良,是无药可救。
“妹妹也说奶娘这些年伺候她尽心了,早该享享清福,如今和一家子团聚,又有了平民身份,子孙都得利的事儿,很不必感激地一个个主子都去叩头,妹妹自会把她的心意带到。”
第21章
贾申得到了救赎。这个便宜闺女倒是个明白是非的,没一味装烂好人。
是人都想过安稳的日子,迎春也不例外。当初她父母不亲、兄嫂不爱,也只有这个奶娘和司棋肯和她多说两句话。因此奶娘虽然总是拿她的月例去赌钱吃酒,她也总是念着奶娘比府里其他人多少对她更上心一二,不肯多想是不是为了能长远的偷摸她东西才上的心。
现在回到了东大院,父兄明显对自己信任有加不说,还处处为自己撑腰出头。就连母亲也肯教导自己,就算有点不靠谱,那也该子不嫌母丑。加上父亲总要让自己立起来,不难发现父亲对自己怯懦是心有不满的。
为了不让父兄失望,迎春也决定要做出立起来的样子,更何况一头是自己的父亲,加上为自己出头的兄长,与一个一心偷摸自己东西让自己在姐妹中抬不起头的奶娘,取谁舍谁也是一目了然的。一个善棋的人,不光胸有丘壑,审时度势也是必备的,更何况这样的大家子,她自小不在父母身边,讨得父母欢心是她一直盼望的事,没有父母都和自己亲近了,自己倒退回去的理。
“东西都还给你妹妹了?”贾琏在原著中有油锅里的钱都捞出为花的劣迹,贾申还是要问上一声。
“那东西也没剩下什么,”见父亲面有疑问,贾琏又解释了原因:“那婆子也是个笨的,有了东西都送到赌桌上,要是真的自己花用了、哪怕是多吃喝些也落些在肚子里不是。”
“嗯,十赌九输,这婆子也是个看不明白的。”见贾琏回完话想退出去,就问他急急忙忙地做什么。
“是府里传话,说是二老爷要问扬州的事儿。”
是了,这几天四处救火,贾申也忘记贾琏去扬州是出任务的,假正经要问的话,用脚后跟想也就是为了林家家财的处理情况,想想原著中那花团锦簇的大观园,贾家让读者各种黑出翔来,贾赦要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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