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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每次喊陆骁,他仿佛都没听见一样,后来,甚至非要帮她洗那头乌黑茂密的长发。
被捞出浴桶时,谢明珠整个人红得像只煮熟的虾,温玉一般的肌肤带着剔透的水珠。
她湿哒哒的长发散在纤细的肩头,眸中泛着水光:“殿下不可再胡闹了……”
陆骁根本不知道她有多害怕会被桃红柳绿发现。
“好。”
陆骁将谢明珠抱到竹榻上坐好,取过迭在一旁的白色绒布,密密实实地裹住她的身子,又拿过一块软布,细心地帮她擦起长发。
与东宫时的相处模式,完全颠倒过来。
襄国公不比东宫,不是陆骁能肆意胡来的地方,要是真做了什么,谢明珠身边的两个丫鬟肯定会发现。
陆骁面色淡淡,昳丽的眉眼间布满隐忍的桃花意,漂亮狭长的眸红得吓人。
今晚的快乐只属于谢明珠。
谢明珠看了眼陆骁,低头悄悄去打量,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轻声道:“殿下真的不用……”
她的声音软软的,样子茫然又无辜,根本不知道她说这些话,做这些事,会引来什么后果。
陆骁结喉连滚了几下,一把捉起她的手,惩罚似的啃咬着她纤细白皙的手指。
男人喑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警告:“再招惹我,小心我真不管不顾把你给幸了。”
谢明珠泡得泛红的指尖微微疼痛,娇气地哼道:“明明是殿下先来招惹我的。”
她知道陆骁放肆归放肆,但在大事上却是十分克制的,刚才两人在水里那样,他都没要了她,现下就更不可能。
谢明珠不知道为何陆骁每次到最后关头都硬生生忍了下来,然而不可否认的是,陆骁的温柔体贴,的确让她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甜蜜与珍惜。
谢明珠看着眉眼温柔的男人,心里又软又甜,却突然想起来陆骁会梦魇的事。
就算陆骁每晚都得喝安神汤,有时依旧压制不住梦魔,上次他外宿在襄国公府时虽然没有发作,可不代表以后都不会有事。
谢明珠还记得陆骁梦魇时有多可怕,握住陆骁的手,担忧道:“如今宫门已经下钥,殿下晚上在何处落脚?可有安神汤能喝?”
这样的关心让陆骁十分受用,他不欲谢明珠想起陆知礼,轻描淡写道:“安神汤自然是有的,只是再多的安神汤都比不上娇娇。”
“那……”谢明珠抬头看他,“那殿下早上再走吧,待会儿你先躲起来,等桃红柳绿他们退下,殿下再抱着我睡。”
陆骁呼吸微重,差点就被这个单纯又娇媚的小妖精给迷惑,点头答应了。
他只是克制力比平常人好一点,但他不是圣人,今晚做了那么多事,他没办法保证待会儿上了榻,能管住自己。
陆骁取过小衣帮她穿上,意味不明地道:“腿不疼了?”
谢明珠原本正拿着干布帮陆骁擦着,听见他的话,小脸“腾”地红了,支支吾吾道:“那殿下把头发干擦之后便走吧。”
果然还是胆小得很。
陆骁看了眼那些被他整出来的痕迹,突然转身绕到屏风外,再回来时,不止已经穿戴整齐,就连手上都多了一罐紫玉散瘀膏。
谢明珠肌肤实在太过娇嫩,哪怕陆骁放轻了手劲,也总是轻易就会落下痕迹,要是睡前不用紫玉散瘀膏抹一抹,明日丫鬟们帮她更衣,怕是会被吓晕过去。
“待会儿孤走了记得擦。”
陆骁帮少女穿好寝衣,抱着人上到软榻,才又回头擦起自己未干的长发。
谢明珠看着手中的紫玉散瘀膏,不敢相信陆骁居然连这种东西都准备了。
殿下果然是有预谋的!
谢明珠又恼又羞,刚跳下榻走没几步,就又被陆骁扛起来,抱回榻上。
“以后不许光着脚下地了,”陆骁俯身,捉起她小巧的玉足,柔软的嘴唇在少女白得近乎透明的足背轻轻印下一吻,“知道了吗?”
这下谢明珠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陆骁真的走了,才捂着脸在锦被里打滚。
陆骁穿着夜行衣,蒙着脸,趁着外头的人不注意,利落地翻上屋顶,正准备按原路回去,就见屋顶上站了两个人。
谢肆单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不咸不淡地说:“太子殿下金贵之躯,要来探望小女让下人通报便行,何必飞檐走壁?仗着一身功夫夜闯女子闺阁,可不是君子所为。”
尤其这身功夫还是谢肆手把手教给他的。
本该早就入睡的襄国公也是一身劲装:“老夫与放儿早就知道殿下与娇娇两情相悦,殿下何必学那些偷鸡摸狗之辈?要是被侍卫们误认为采花贼伤了,该如何是好?”
老国公大概是没想到,这位得满朝文武齐声称赞,克己自持的太子殿下,居然会厚着脸皮做出这种混账事,“偷鸡摸狗之辈”与“采花贼”这几个字,咬得尤其重。
陆骁无惧于两人冰霜覆盖的眉宇,镇定自若地拱了拱手:“孤只是来看娇娇一眼,并不想惊动太多人。”
他面上看不出半点心虚,甚至没有任何一丝情绪,好像他不是被抓到夜闯女子深闺,而是在路上恰巧遇上两人。
“一眼?”谢肆冷笑了声,“殿下这一眼就是一个时辰,当真好生厉害。”
陆骁:“……”
谢肆与襄国公虽然没掀开屋瓦看两人都在做什么,但从陆骁半干的头发及眼角眉梢未退的欲`念,也猜得出两人这个一个时辰里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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