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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又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而患上了精神病,最后那个杀人的同学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他被送进去后就一直抓着铁栏大喊,‘我没有杀人,我是在做梦,那不是真的,我在做梦,我真的在做梦。’”
肖默讲完了故事就一直盯着柳枫。
此时的柳枫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她的心在不可抑制的狂跳着,因为她的症状和电影里的那个男生一模一样。
她在自己的梦里,人贩子总是强迫她跪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向着过往的人群磕头乞讨,人贩子会揪着她的头发,逼迫她到车来车往的公路上碰瓷。
多少次在这个时候,柳枫都想手中能有一把刀,她会毫不犹豫的刺向人贩子的心脏,多少次她都想捡起地上的破碗,划向超她吐口水的人群。
多少次在梦里,柳枫都想杀人,杀光所有轻视她和欺凌她的人。
柳枫紧紧的捏着拳头,直到指节泛白,她死死的咬着嘴唇,直到口里有了血腥味儿。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倔强的不想让什么从眼里流出来,可噙满了眼眶的泪水还是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眼泪流进了嘴里,她一时分不清,那咸咸的液体到底是眼泪还是唇上的血。
肖默看着极力压抑着情绪的柳枫,突然感到一阵心疼,他一把拉过柳枫搂紧怀里,紧紧抚着她的后脑。
“别怕,有我在,我会让你好起来的。”
柳枫在听到那句“别怕,有我在。”后,极力压抑的情绪瞬间崩溃了,她趴在肖默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肖默轻轻拍着柳枫的后背,暗暗松了一口气,哭也是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哭过后人的心情会变得轻松一点,心里防备也没有之前那么强了。
良久后,肖默感觉自己胸膛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柳枫也从之前的嚎啕大哭变成了小声哭泣,肖默抬手看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他们还有任务没完成呢。
肖默低头看着柳枫,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要不,你先把这顿哭欠着,等咱两完成任务了,你再趴到我怀里接着哭?”
肖默话音一落,柳枫的哭声立马停止了,她的理智也瞬间回归,急忙从肖默怀里出来,肖默的胸膛已经湿了一大片,上面还有鼻涕和眼泪。
柳枫一时有点尴尬,急忙转身用袖子擦了擦哭得红红的眼睛:“不好意思,回去后我帮你洗干净。”
肖默无所谓的笑了笑,伸手扶住柳枫的肩膀把她转了
“柳枫,把你的烦恼、你的困惑通通告诉我,我会为你解开心结的,相信我好吗?”
柳枫看着肖默,他眼里有种让人信服的力量,柳枫点了点头:“好。”
肖默笑了,柳枫也扬了扬嘴角。
“现在我们先解决樊秋花的事情,等这次游戏结束了,回去我们再说你的事情好吗?”
柳枫和肖默说起了关于樊秋花的事情。
“这种花我七岁的时候见过一次,所以一下子没想起来,那时有个比我大三岁的小姐姐,也是被人贩子拐来的。”
“她来的时候手上就拿着一个樊秋花,她说那是一种药,里面的黑籽可以止咳,她就是上山替爷爷采这种药的时候被人贩子抓住的。”
“当时我们有八个小孩,最小的只有五岁,当时我们几个孩子围坐在一起,看着那个漂亮的花球。”
“当时我就在想,我们就是那些黑黑的花籽,被关在了牢笼里面,永远都出不去了。”
柳枫望着遥远的虚空,眼里是浓烈的悲凉。
“第二天那个小姐姐就被带走了,再也没有回来,后来我才知道,她被一辆大货车撞了,当场就死了,货车司机也是个怕事的,赔了那个所谓的‘监护人’一点钱,这事就算完了。”
“从此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姐姐和只见过一次的樊秋花就封存在了我的记忆里,我永远都没有勇气将它打开了。”
柳枫痛苦的双手捂住脸,泪水止不住的从指缝间滑落。
懦弱的他们在丧尽天良的恶人面前是如此的无能为力,每天只能看着一出出的惨剧在他们面前上演。
肖默愤怒的捏紧了拳头:“恶人自有恶人磨,每个丧尽天良的恶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只要我们每个人心里都多一份正义和勇敢,那恶人就少了一分作恶的机会。”
柳枫擦掉脸上的泪痕,情绪低落的点了点头。
最后两人走出了小屋,去寻找那多年未见的樊秋花。
安娅洁和司天幕这组。
安娅洁早早的就起床了,昨晚睡的早,司天幕也没骚扰她,所以她今早起来就精气十足的。
司天幕趴在床上睡得正香,那嘴角还时不时的上扬一下,安娅洁看得好笑。
“看你那幅贱兮兮的表情,指不定在做什么美梦呢。”
安娅洁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洗簌好后她泡了两盒方便面,今天的任务是要去找什么钥匙,得先吃饱了才有力气。
她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司天幕的脸:“天幕,起来了。”
司天幕把脸转到一边继续睡。
安娅洁好笑,又转到床的另一边,伸手去拍司天幕的脸:“司天幕,起来了,快点,别装睡。”
司天幕皱着眉头嘟着嘴,就是不睁眼。
安娅洁无奈又好笑:“你做什么美梦了,这么舍不得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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