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靠卖乖活命(19)
沈宁感觉有人把他从地上扶起来了,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但怎么也睁不开。
下一秒,就感觉有人在扯他腰封,扒他衣服。
他双手无力,但还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了腰上的手:干,干什么
那人没理他,只是打开他的手继续。
很快,沈宁就感觉胸口一凉,上身的衣服被脱到了肩头,他知道完了,这些人肯定给他换衣服就要把他送走了。
楚越真的没来找他。
沈宁意识模糊,但眼泪依旧顺着眼角落下,无声的痛哭。
就在这时,沈宁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随后就感觉扯自己衣服的人好像松手了,还有人抱住了他。
是熟悉的感觉。
是楚越吗?
他想睁开眼睛看看,但现在就像被梦魇蒙住了双眼,无论怎么都睁不开。
他小声的喊:楚越
下一秒就听到楚越低沉而又让人心安的回答:我在。
第四十七章
听到楚越的声音,无数的委屈涌上心头,沈宁眼泪流的更凶了,可他却说不出话来。
意识越来越模糊,再彻底失去意识前,他听到楚越在说:我在,我在,小宁乖,不哭了,我们回家了
真的吗?
楚越真的对他这么好吗?
会来救他,还会抱着他告诉他回家了。
楚越
我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宁睁开了眼睛。
他先是愣了愣,随后发现自己没有在地牢了,是在床上,而且还是他在药神宫的那张床。
猛地坐起来,呆呆的自言自语:不是梦,楚越真的来救我了,他,他
那楚越现在在哪儿?
沈宁匆匆穿上鞋子下床,跑到门口却发现打不开门。
为什么打不开门?
沈宁拍了拍门,小声问:怎么回事?有人吗?
夫人。
是地锦的声音。
沈宁眼睛一亮:地锦,我打不开门了,你帮我打开好不好?
地锦:抱歉夫人,因为夫人昨天清晨回来时在发烧,之前那种名为感冒的病症又开始传染了,主子吩咐我让你这几天先别出来,等病好了,去药浴一次再出来。
沈宁:又开始传染了?
地锦:是。
怎么会这样呢?
沈宁瞬间红了眼眶:刚开始不是不传染了吗,怎么又传染了,地锦,我,我想见楚越,我
沈宁慌了,感冒是个小问题,他从来都不怕的。
但如果他身上的感冒会传染,并且一辈子都不能消除,那他就再也没了自由。
他不想这样,他不想。
夫人你别着急。
地锦隔着门告诉他:主子说这个病问题不大,而且上次药神宫里那些被传染过的药童没有再复发,即使接触已经生病的你也没有,所以,主子说,他的药是管用的,到时候他会推荐全城服用。
主子还说,这病可能只是在夫人生病之后才会开始传染,所以,还请夫人千万保重身体。
地锦说完,想起沈宁的目的,又补了句:主子还在忙,天黑之前一定会回来,还请夫人不要着急。
天黑之前回来。
沈宁转头看了看窗外,黄昏的光正照在土地上,很快就要天黑了。
他抿了抿嘴唇,又问:那,那既然已经被我传染过的人,已经不会再生病了,那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这次地锦没有回答他。
沈宁等了一会儿等不到答案,便自己回了头。
他在窗前坐下,看着外面的橘色的光,满心都是楚越,他想见楚越。
即使因为传染被关起来也没关系,他就是想见楚越。
沈宁刚坐下没一会儿,房间门开了,但他期待的看过去,发现来的人并不是楚越,而是蒙着口鼻的下人给他端饭来了。
可沈宁这时候哪儿吃的下去。
他坐在那儿没有动,按照地锦消息来看,他昨天清晨被救回来的,已经在家里躺了两天了。
他感觉自己不烫了,也没有不舒服的症状,是不是就好了,不传染了?
可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又有些不确定。
沈宁坐在窗前出神了很久,直到楚越回来他才回神,回头看到楚越,他立刻起身跑了过去,直接挤进了楚越怀里:楚越
什么话都还没说呢,沈宁就控制不住的红了眼眶。
他抓着楚越的衣服,小声解释:帷帽上的字不是我写的,是温瑾写的,我不会写你们国家的字,我也不知道他写的什么。
我知道。
楚越抱着他,扶在他背上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知道小宁不认识字,小宁之前告诉过我。
沈宁满眼泪水,问的小心翼翼:真的吗?你真的信我?
楚越:当然是真的,不过因为意外和你生病耽误,大婚的日子只能延后了。
如果不是知道那不是沈宁写的,沈宁现在根本不会有这样好的待遇。
他费尽一夜的时间才破了丞相府的防备,找到地牢。
当他进去之前,以为会看一个吓到瑟瑟发抖,看见他便会立刻扑进他怀里的小家伙。
但没想到却看见两个人在脱沈宁衣服。
地牢的地面上都结了一层薄冰,沈宁的衣服湿透冰冷,脸冻的发紫,体温却出奇的高。
他什么都没说,手里的剑如主人般有了意识,牢里的人当场毙命,丞相府的守卫死伤过半,而温瑾因为进宫而没有和他对上。
他抱着昏迷不醒的沈宁回了药神宫,连夜给沈宁医治。
却没想到,那感冒的症状再次出现,而且,这次是在丞相府里。
楚越不知道温瑾在打什么主意,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治好沈宁,封锁丞相府,控制好感冒不再蔓延。
其他的,再慢慢细查。
可温瑾却将沈宁的事参奏到了皇上面前
楚越脸色越来越难看,沈宁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怒气,有些害怕的摇头:没关系,我不急,我不急
不急?
楚越收眼底的怒气,低下头问:难道小宁还是不想嫁?
不是,我没有不想嫁。
沈宁连忙摇头,忍着眼泪说:我早就没有不想嫁的想法了,我愿意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他模模糊糊听到牢里的人说温瑾要把他送人,好像是送进宫,但没说是要给谁,但依旧让他恐惧。
唯一能庇护他的就只有楚越了,他不能没有楚越。
楚越很满意沈宁的依赖,突然就笑了,低声问:那怎么办,温瑾已经将你的事儿捅到皇兄面前去了,皇兄知道你身体的特殊病症之后,想让我把你交出去,秘密将你送到樑国,让樑国生灵涂炭
夫君!
还没等楚越说完,沈宁抱住楚越,哭着喊:夫君,我,我很乖的,我又好养,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生病了,你不要把我送走,好不好?
楚越愣住,小家伙还挺上道。
只是他故意没说话,就看着小家伙跟他撒娇卖乖。
我说真的,我真的会很乖很乖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我,我什么都可以做,提前洞房也可以,夫君,夫君
沈宁害怕被送走,把自己会的招数全都用上了,可楚越还是不说话。
他吓的不行,可怜至极的低语:夫君,你,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外面的人没楚越这么好这么温柔,都会揍他的,如果他真的被送去了樑国,到时候查出是他带去的病毒,肯定会处死他。
而且,还不是痛快的死,肯定会被折磨的很惨。
他不想走,他不想离开楚越,不想离开药神宫。
楚越抬手擦掉沈宁脸上的眼泪问:真的会乖吗?
会,我会!
沈宁连连点头,小模样真的很可爱。
好,那就不送你去樑国。
楚越笑道:但以后见我不准叫我名字,就像现在这样,喊夫君。
沈宁现在也不敢有其他的要求,连忙答应:我知道了。
楚越看了看桌上没有动过的饭菜,已经有下人进来让那些饭菜换成新做好的,他道:知道了就好,我让人重新做了饭菜,你去吃一些。
沈宁昏迷中一直没有吃东西,原本没什么胃口,但楚越回来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肚子突然饿的咕咕响,于是只能乖乖的过去吃饭。
楚越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现沈宁才会越来越依赖他,所以,坐在沈宁身边,给他夹菜,盛汤,甚至是拿着方帕擦嘴,温柔到了极点。
而沈宁被温瑾这一折磨,还面临着有可能被送到别的国家的风险,现在极度没有安全感,一直挨着楚越坐,两人间隔一步的距离都不愿意,他眼眶不红了,但脸却越来越红,看向楚越的眼睛都带着粘性。
楚越眼里都是笑意,虽然这事花了他不少心思才把人找回来,但这结果,他是满意的。
不过,一开始楚越确实很生气,因为他觉得是因为温钰的关系,温瑾才会对沈宁下手。
直到他进牢房前看到不少人在往牢里运冰块才知道沈宁生病能传染的消息走露出来了。
温瑾是奔着沈宁的病来的,不是因为温钰。
沈宁吃完饭,一把抓住楚越的手腕,小声说:我吃饱了~
楚越满意的点头,挥手让下人来将碗筷撤走。
随后才道:虽然不会将你送去樑国,但这件事依旧需要严肃对待,这几天你哪儿都不要去,就待在房间里。
沈宁知道,温瑾不可能会轻易放过他,现在又被皇帝知道他的身份,就算有楚越护着,也不会放下对他的怀疑。
他知道,他不能再乱跑了。
只是,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一把自由丧失在这里,沈宁一边答应,一边又觉得委屈,缓缓地红了眼眶,低下了头。
见他颓废的模样,楚越没办法,只能出声安慰: 并不是说以后都不能让你出去,只是这几天而已。
你被他们发现了也好,提早将这件事解决了,以后就不用愁了。
楚越拉着他的手,一边往床上走一边说:你不要害怕,先养养精神,明天去药池沐浴,后天我带你进宫,把事情一次性说清楚。
沈宁都听楚越的,点了点头,但点完头又觉得不太对,不解的问:怎么说清楚,我对你们来说就是来路不明,还带着毒,怎么说都不像是好人。最开始连你都不信我,他们又怎么会信?
楚越当然有办法解决,只是,他走到床边坐下,把沈宁拉进怀里笑道:你亲我一口,再叫一声夫君,我就告诉你。
第四十八章
亲一口,再叫声夫君,这要是放在以前,沈宁肯定不愿意。
但现在他可愿意了,一听楚越的要求,连忙伸手搂住楚越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红着脸小声喊:夫君~
楚越忍着笑:不错,小宁真乖。
沈宁跟很多长辈撒过娇,但从来没有这样跟一个男人这样暧昧的撒过娇,他脸越来越红,最后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那,那你是怎么安排的?
楚越:我给你安排了一个身份,你有明天一整天的时间将这些信息背下来,其他的交给我就好。
来历不明无论怎么说都不能消除别人的疑虑,特别是沈宁身上还携带能传染的病症,所以,无论沈宁无不无辜,都不会有人相信沈宁。
但如果给沈宁一个身份就不一样了。
他已经命人在山里做了一个破旧的小院子,给沈宁伪造了个和长辈一起在山里隐居的背景。
而沈宁从小到大都没出过山,这次从山里出来,是因为那位长辈去世了,他一个人生活太煎熬,所以出山看看外面的世界。
但第一天就遇到了楚越。
楚越安排的很好,不过两天的时间,他在山里很多地方伪造了有人生活过的痕迹,连那位长辈的新坟都准备好了。
至于沈宁生病之后就能传染的病症,是一种出生起就带着的怪病,所以长辈才带他进山隐居的。
沈宁听后眼睛都亮起来了,他抿了抿嘴唇,小声说:谢谢夫君~
楚越安排的非常周密,他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小声的喊了楚越爱听的,然后红着脸从楚越怀里跳下来跑了。
只是天黑了,他又被安排只能呆在房间里,不能去别的地方。
所以他也没处可跑,只是去门口洗漱。
洗漱完了,就又要睡觉了。
但他昏迷了两天,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他原本想在心里背一背楚越给他的信息,但楚越却捏了捏他的鼻子,低声问:你还没跟我说说,那天是怎么被抓到的,是不是不听话乱跑了?
我没有!
沈宁连忙反驳:我没有乱跑,地锦就在我身边呢,我只是在药铺门口出了会神,回头地锦就跟人打起来了,还有很多人拿着刀
没说几句,沈宁就想起街上那些可怕的场景,他小声说:我只是害怕,想到药铺里面躲躲,没想到会遇上那个温瑾。
温瑾可坏可变态了。
沈宁一想到他就觉得害怕和委屈,他鼻子一酸,主动抱住楚越,一边哭一边说:那个温瑾可坏可变态了,我跑不过他,他上来就卸了我的下巴,抓着我的手强迫我在帷帽上写字。
沈宁越说越委屈,眼泪一直掉:我说话他不满意就这样,把我下巴给弄开,就像这样
一边说一边伸手在下巴上比划,但他不会卸下巴的手法,就算会,他也不可能卸自己的下巴。
于是,最后就张着嘴巴给楚越看,然后说:就这样,我就不能说话了,还特别疼,他还扯我头发,还说要把我的腿钉在地牢里,还泼我冰水,说等我病了,就把我送人呜呜呜呜,夫君,他好可怕
沈宁一边哭一边往楚越怀里挤,小可怜委屈极了。
楚越也从一开始的心疼转换到愤怒,但为了不吓着沈宁,只能深深藏在心里。
他轻轻的拍着沈宁的背:你乖一点,夫君帮你报仇,以后把他抓过来,你去卸他下巴,扯他头发,泼他冰水好不好?
好!
沈宁立刻点点头,有仇不报是傻子,他可想揍回去了。
只是,扯头发和泼冰水他能行,但卸下巴他好像不会。
沈宁说完撇了撇嘴:可是我不会卸下巴。
也不知道用的是力气还技巧,反正他都没有掌握。
听到这话,楚越没忍住笑出了声:那我帮你卸他下巴。
沈宁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把双手伸到楚越面前,比了个十,嘟着嘴说:要卸十次!
温瑾卸他下巴四五次了,怎么也得翻倍还回去。
楚越笑意浅浅:好,十次。
对以后的复仇有了计划,沈宁可算是安心了,收回手又挤进楚越怀里蹭了蹭。
楚越:他说要把你送人,那他有没有说要把你送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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