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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没有尝到过酸溜子酿过的酒,可是这香气光是闻着就让人心痒难奈的很哪,何况媳妇儿出品,必属精品的啊。
尘逸无视了身边那道火热的目光,反正再火热的目光,天天被这么看着,也就没多大的感觉了。
用木勺子舀起满满的一勺倒进了李大壮的碗里,方才在坛子里的时候还没有觉察到,现在舀进了白瓷碗里,那醇厚的暗红色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的了,不像现在市面上卖的白酒,浑浊的模样也叫人喜欢不起来。
李大壮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大口,干涩的味道之后是悠长的香甜,说是口齿留香也不为过,就是没有白酒那么辛辣的感觉,喝了之后像是没什么劲儿的感觉让人有些失望。
喝了这一晚,李大壮又把目光盯在了酒缸上,这劲头儿是差了点儿,可是架不住他味道好啊,一碗根本就不够瞧的。
尘逸可不敢再给他了,这可是没有经过稀释的酒,比那常喝的白酒度数高了不是一点儿半点儿,也就现在感觉不到而已。
“你不能再喝了,这酒后劲儿大,再喝你就该醉了。”
李大壮哪肯相信,就这点儿酒还不够他塞牙缝儿的呢,软磨硬泡地又从尘逸那骗来了一碗。喝下去还想喝,尘逸却是说什么也不肯给他了。李大壮撇了撇嘴,媳妇还怕他喝醉,现在根本就是什么感觉也还没有的好吗。
“你去把马爷姆送过来的白瓷瓶和你削的木塞儿拿过来,我要装瓶了。”尘逸推了推还磨在自己身边的李大壮。
“好吧。”李大壮勉为其难地应下了,还不忘讲条件道:“只不过等我拿回来后你还得让我喝一碗才成。”
“行行行。”尘逸也是被他磨的烦了,莫非这古人的体质还是能抗葡萄酒的不成?算了,他要是愿意喝酒让他喝好了。
李大壮蹦蹦哒哒地欢快地去拿东西了,这一次他一定得喝上满满的一大碗才成,反正媳妇也没说是满的还是不满的。
尘逸也不理那不时发神经的某人,把就坛子盖好又去弄另一坛。他准备这一次就先卖出去两坛子葡萄酒,看看效果再说。
没一会儿,李大壮回来了,却是摇摇晃晃地回来了,嘴里还打了个饱嗝儿。
“嗝~媳妇,我,回,回来了。”
尘逸转身就望见了某个脸色通红的货,赶紧迎上了他――手中的藤筐,里面装的东西才是宝贝,至于这李大壮,就是该!两个字儿,活该!让他少喝他还不听,这下子被冷风一吹就醉了吧。
再一次无视了没了支撑力腿软的坐在了地上的人,尘逸拿着木勺小心翼翼地往白瓷瓶里装酒。
酒液被搅动着就挥发出了更浓郁的香气,某个还软坐在地上的酒鬼一下子就像吃了药儿似的,腾的站了起来,摇晃着从后面抱住了尘逸的腰。
温热的气息和酒香刺激着,尘逸的身子也跟着发软了。自打肚子里怀上了李小壮后,他们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做过炕上运动了。本就敏、感的身子哪里经得住这种刺激,更遑论某个憨货还不断地往他的耳朵吹着气。
这都过了三个月了,应该没事儿了吧,况且自己的身子还这么好。憋的这么久也是有些难受了,要不就释放一把?
尘逸正纠结着,冷不丁还趴在他身上的重量就突兀地消失了。
回头,罪魁祸首已然睡过去了,口中还打着震天响的呼噜。
尘逸的脸色立时就一阵红一阵白的比那调色盘还要精彩的了,他在这里纠结的难受呢,他倒好,居然还睡过去了,这个没心没肺的混蛋!
“咚”的一下子,尘逸狠狠地踹了躺在地上的某货一脚,嘴上大喊道:“赶紧给我起来!到炕上睡去!”
回答他的是李大壮很有频率的呼吸声和微蹙起来的眉,尘逸那含恨的一脚力气可不小。
见到李大壮难受的连眉头都蹙起来了,尘逸倒是先心疼上了,有些心虚地低□子替尚在睡眠中的人揉了揉,又一个使力把这人给架到了土炕上。
还好他继承的是一个有功夫的哥儿,要不然还真拿这醉倒了的壮汉没有法子了。
把那人安置好,又替他擦了脸脱了外衫和鞋子,尘逸才继续回到下屋儿那装葡萄酒。
两坛子也就装了三十瓶儿,他的运气倒是不错,那第二坛子里的葡萄酒也是好的,只不过颜色接近于无,看之比那第一坛子里出来的更剔透了些。
把白葡萄酒装进了纯白色的瓷瓶儿里,红葡萄酒装进了带有素色小花纹的白底儿瓷瓶里,又用木塞儿盖好,就等着明个儿把郑老大给召唤过来了。跑腿儿的事儿还得他来,尘逸现在已经发展成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地步了。
翌日李大壮是扶着老腰起来的,扒开衣服就能看见一个大脚印子,好吧,他也可以安慰自己那是爱的印记,这样想着就没有那么疼了。
尘逸心虚地给李大壮做了好些个好吃的,对于李大壮可以说是有求必应了,乐得李大壮心理还在想着以后多受几次伤也还是不错的,直到望见了郑老大那诡异的眼神儿,还一个劲儿要送他家里珍藏的那虎、鞭,李大壮那脸就彻底地黑了。
他需要那玩意儿吗?他才不需要呢,虎、鞭什么的,还是留给这老光棍儿自己个儿眼馋去吧,他就算是想用都用不到呢。
尘逸不着痕迹地介入这两人之间,好好地跟郑老大商量了一番这卖酒的方式,又给他讲了讲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最终让郑老大心甘情愿地同意了这红葡萄酒二两一瓶、白葡萄酒三两一瓶的定价。
把一切都交给了郑老大之后,尘逸就放心地做起了撒手掌柜,恩,他也只是要养胎而已,不是犯懒。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哦,今天又更晚了,作者君是干广告的,不定什么时候公司就会把你叫回去,其实我自己也很烦r(snt)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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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整日里忙着养胎的某人如今越发地迷老恋上了躺在院中央的摇椅里的日子,天是蓝的,风是微凉的,任思绪放平,世间自在也不过如此。
尘逸是悠闲上了,可愁坏了一门儿心思想要媳妇儿多走动走动的李大壮。
本来媳妇儿就嗜睡,如今睡的是越发的凶了,躺着躺着,不定什么时候那眼睛就闭上了。天气越来越凉了,败家媳妇自己不注意身子,这重任就得压在李大壮的身上了,时不时地得记着个某个不让人省心的媳妇儿增减衣裳。
其实尘逸是很享受这种被人记挂关心的感觉的,于是在他刻意的放纵下,李大壮只觉得自己是一刻都离不了自家媳妇了,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媳妇还好是遇见了他李大壮,果然他俩就是绝配啊。
虽然很是不想让自家媳妇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外,可是望着手上还是半成品的婴儿车,李大壮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还是得出门儿去借木刨子啊,要不然就没法儿让那小木车的面儿上滑溜起来。
“媳妇~”
“恩。”尘逸眯着眼儿,轻声应了一声。
“我就出门借个木刨子,很快就回来,你照顾好自己啊。”李大壮不放心地叮嘱。
“知道了。”尘逸难得地睁开眼赏了李大壮一个白眼儿,“我又不是小孩子。”
李大壮熟练地把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摘下手套儿帮着尘逸往上拉了拉被他强硬着要求盖上的薄被,轻轻吻了下自家媳妇的额头,“我很快就会回来。”
“恩。”尘逸再次闭上眼任他动作,偷亲什么的,他已经习惯了都。
担心着肚子里的孩子,做不了最后那一步儿,李大壮现在也就能过过嘴瘾了。
脚步声一点点走远,尘逸却是神色清明地睁开了眼。
方才还能安心地闭上眼休息,那是因为身边守着那个最让自己放心的人,可是现在,那个人不过是离开了这么一会儿,他的心里就再不复方才的那份悠闲了。
把阿虎从空间里召唤出来,一手抱着它,一手抚着它的毛,柔软而温热的触感让他的心又踏实了不少。
“有人吗?”陌生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尘逸抚着阿虎柔滑的毛不想去理会。反正也不认识,就算是真的有事,等到李大壮回来再处理就好了,现在他最大的任务就是安胎。
见得里面没有人应答,院门外的人却是不肯轻易放弃,“吱呀”一声,虚掩着的门被人给推开了。
两个陌生的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尘逸淡定地撇了一眼,不认识,虽然长的还不错。
可是,就随着那两人的一点点走近,他的心里,却是开始了一阵阵的抽痛。
尘逸下意识地抚上了心口的位置,秀眉微蹙,有些疑惑地望向了走向自己的两人。
傅凌天身着绣着暗金色云纹的便衣,面上挂着惯有的温和,大踏步地走进了小院儿里。
他本是不想这么没礼貌的进入的,可奈何一直跟着他的小厮自作主张地推开了们,他也就顺势带头走了进去。不过是一农家院儿,他还真没怎么放在心上,若不是为了那价值连城的百年份人参,他也不会亲自来这个偏僻的小村子。
就在走着的当口儿,他心里还在想着,一会儿若是见到了主人家,礼貌地道个歉便是了。
秋日午后的阳光依旧浓烈,傅凌天眯了眯眼,只望见了那一副慵懒模样躺在一个奇怪的椅子上的男子的轮廓,可是他的心,却是控制不住地剧烈跳动了起来。
脚步微顿,已经很久都没有过这种失控行为的傅凌天心中禁不住掠过一抹杀机,这种失控,若是放在了战场上,那可是会要人命的!眼前这人,不能留!
他的心里瞬间便做下了这样的决定,可是那面上,却是笑容不变地一点点靠近了男子。
近了,更近了,一阵阵似曾相识的悸动越发地明显了,傅凌天的杀意也就越发地浓烈了。
待得终于能望见那人的模样时,傅凌天脸上的笑容便“啪”的一下碎裂开来了。
“小,小逸?”颤抖着的声线泄露出了主人的紧张和不确定。
他真的不敢相信,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骄傲少年脸上会出现这种云淡风轻的神情,那个不经意间处处留情却又满是倔强的桃花眼如今正盛满了柔和,完全陌生的眼神刺的他的心一阵阵的抽痛。
“你是谁?”尘逸望着那张神色多变的脸很是诧异,这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小逸,我,我是凌天哥哥啊!”来人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望着尘逸。
凌天?还哥哥?
“扑哧”一声,尘逸忍不住笑了。
“别乱套关系啊,我和你不熟。”
是啊,我和你又不熟,就算是认识了这副身子的原主人又能怎样呢?现在主宰这副身子的人是我尘逸!既然人都已经死了,那残存着的执念还留着干什么呢?
“小逸,你怎么了?怎么不认我呢?”傅凌天上前几步靠近了尘逸,“你仔细的看看我,我是你凌天哥哥啊!”
来人身上的装b气质已经完全的消散了,尘逸撇撇嘴,可惜了,一个气质美男又没的看了。
伸手摘下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被,尘逸不得不站了起来,这种仰视着别人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秋日的衣裳只有薄薄的一层,自然是遮不住尘逸那已经明显鼓胀起来的肚子。坐着的时候有薄被挡着自然是看不出什么,这一站起来,是个人就能看出尘逸已经是有了好几个月身子的人了。
傅凌天自然也是看出来了,他木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神死死地盯着尘逸的肚子。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不过几个月而已,才几个月啊!原本还在口口声声地质问着自己为什么不爱他的少年就已经怀上了别人的孩子?他这是在做梦的吧,一定是的。
蓦地上前抓住了尘逸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这是假的对不对?小逸,你快告诉凌天哥哥,这都是假的!”
尘逸皱着眉,身上运力就想要挣脱开来人的禁锢,他担心这么剧烈的运动会伤到他肚子里的李小壮。
可奈何,那人的力气却是比着他想象中的要大的多了,他完全就动不了。
阿虎见着主人被陌生人伤害了,上前一口就咬上了傅凌天的小腿,却是被他一脚就甩出去老远。
嗷呜的哀叫声传来,听的尘逸是一阵的心疼。该死的,他都没舍得伤过小虎崽儿呢,眼前这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又算是什么东西!
心下发狠,尘逸运足了力气抬起手,“啪”的一声就狠狠地给了来人一耳光,模模糊糊中好像是听到了李大壮的呼唤声。
“媳妇!”他没听错,李大壮又是喊了一嗓子,嗖的一下就窜了过来,将自家媳妇从神色木木的男人手里解救出来。
“你有没有怎么样?”李大壮一脸担心的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尘逸,首先关注的就是媳妇有没有受伤。
“没事儿。”尘逸说着,顺从地靠在了李大壮怀里,熟悉的气息传来,他慌乱的心也总算是安定了一点儿。强自压下心中的悸动,尘逸将阿虎唤了过来小心地查看着他的伤势。
傅凌天痴呆呆望着自己空了的双手,下意识地抚上了自己疼痛着的脸颊,这一下打的够狠,一边的脸颊已经肿上了。
这一下也把傅凌天给打醒过来了,抬头望着那动作亲密的两人,一股子难以抗拒的疼痛从身体中心散发到四肢百骸。
就是这个土里土气的人,坏了小逸的清白吗?
一阵阵浓烈的杀机从傅凌天的心里翻滚开来。
“你是谁?”李大壮怀抱着自家媳妇,一脸敌视地望着面前的英俊男人。刚刚这个人抱着自家媳妇的那一幕看的他真的是目眦欲裂了,他的媳妇,怎么能被别的男人碰呢!
傅凌天却不理他,只是看着舒服地靠在李大壮的怀里根本就没有起来的意思的尘逸,语气里带着控制不住的颤抖,“小逸,他,他是谁?”
他要听他的小逸亲口说出来,不然他是不会相信的,这其中一定是有着什么误会的。
“我男人!”尘逸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李大壮抱着自家媳妇的手禁不住地紧了一下,嘴角不自觉地上勾,从看见眼前这个男人开始就产生的心慌也是咻的一下就消失了,心情一下就好了。
“就他?”傅凌天撇了李大壮一眼,那眼里是赤果果的不屑。
稳下心神,傅凌天眼神温柔地望着尘逸道:“他配不上你!小逸,别闹了,跟我回去吧。”
李大壮才刚刚放下的心又紧张地提了上来。
“我闹?”尘逸只觉得好笑。
他旁敲侧击过李大壮刚刚救了他时是什么模样,什么样的闹能闹的一身是血?什么样的闹能闹的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什么样的闹能闹的一点求生意识都没有了?若不是原主人的放弃,他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得到了这副身子。
“不好意思,我早说了和你不熟。”尘逸冷冰冰地回答道,傅凌天却还是以为尘逸是在和他闹脾气。
李大壮赶紧上前挡住了傅凌天望向自家媳妇的眼神,乖乖,不能让他再说了!这要真把媳妇儿给说跑了怎么办?
“你到底是谁?”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这仗要怎么打!李大壮坚决要问出这个问题来。
“傅、凌、天!”终于舍得施舍给他一个眼神的傅凌天一字一顿语带傲气地回答道。
李大壮当然感觉到了眼前这人对着自己的不屑,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穿的比自己好了点,长的比自己帅的点嘛,只要媳妇喜欢的是自己就好了嘛。
可是,这名字怎么有点儿耳熟呢?
李大壮皱紧了眉头开始想着自己到底是从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的,傅凌天,傅凌天,他们连云国的大将军,貌似就是叫傅凌天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欢欢乐乐亲的地雷,明儿我努力更粗长的一章,么么哒~
第四十一章
“你你你,你是凌天将军?”李大壮抖着手指着傅凌天,惊讶的神情把那张憨厚的面容都给纠结的扭曲了。
尘逸也跟着李大壮做出了一副惊诧的表情来,撑着腰从李大壮的怀里站了起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人模狗样的家伙。真是看不出来,这人竟然还是一个将军呢。
憋在这种小地方的李大壮都能知道他的大名,看来是很有权势的人了,这人不会强硬的把他给抢走了吧。想到这里,尘逸望着傅凌天的眼神就充满了警惕。
“小逸。。。。。。”傅凌天一副悲伤的模样望着尘逸,尤其是在望见了尘逸眼中的警惕之后,刚刚伸出去的手又是缩了回去。
算了,反正这事儿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了的,尘逸干脆招呼着人进了屋。是福不是祸,是祸也是躲不过的,还是把这事儿给弄明白了吧。
傅凌天眼睛不错神儿地盯着撑着个大肚子小心地挪动着步子的尘逸,其实平日里尘逸不是这样的,现在也不知是为什么,就觉得这个什么凌天将军让他很是看不顺眼,于是就加大了对肚子的小心程度来刺激他。
看着他对这副身子的在意程度,尘逸就想膈应他。原本喜欢的人怀上了别人的孩子,又大着肚子和别的男人亲近来刺激他,这感觉一定爽坏了吧。
进了这个寒酸却温馨的屋子,傅凌天打量了一番,望着尘逸的目光就更是充满疼惜了。这种破屋子,这般简陋的条件,小逸一定是吃足苦头了。
随手倒了一杯花茶递给了傅凌天,茶叶什么的他也不会弄,买的话还要花钱,还不如自给自足酿造花茶喝呢,反正味道也还不错。
傅凌天礼貌地接了过来,却是并没有动,谁知道这东西干净不干净呢。
“小逸,跟我回去吧,不要在这里受苦了,你是沈府的公子,也不该在这里受罪。”傅凌天不死心地继续劝道。
李大壮急了,“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受苦受罪?我对我家媳妇这么好,才不舍得让他难受呢。”
傅凌天剑眉一凛,一个带有杀气的眼刀便甩了过去,“你算是什么东西?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尘逸也是冷冷地撇了傅凌天一眼,“你又算是什么东西?这里是老李家,最没有说话的份儿的人是你才对吧。”真是不知所谓。
不待傅凌天继续说些什么,尘逸又道:“我是不会回你口中那个什么沈家的,我既然出来了,就不会再回去了。我已经和李大壮拜了堂成了亲,也有了他的孩子,这里,才是我的家。”
“小逸,不要任性。”傅凌天一副宽容而隐忍的模样,就像是在面对着一个淘气的孩子,耐心而又满是深情地道:“只要你把你孩子打断我就可以什么都不计较的原谅你的,凌天哥哥还是会娶你的。先前和你哥哥结亲是我不对,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啊,我真正爱的人还是你啊!”傅凌天说着就想要抓住尘逸的手。
尘逸赶紧哆嗦了一下甩开了他,他听到了什么?好像是一泼浓浓的狗血啊!
李大壮闻言心下就是一紧,他家李小壮可不能未出世就被人给消灭了啊,赶紧抓住了自家媳妇躲着那个人的手,紧紧地攥在了手心里,媳妇,你可不能对不起我们爷俩啊。
被攥着的手上满是湿漉漉的热汗,显示出了主人的紧张和不安。
尘逸轻轻地回握了一下,捏了捏不安的某人,孩子都给他怀上了,居然还敢怀疑他的真心,真是欠收拾,不过眼前明显还有更欠收拾的人,尘逸也就决定大度一把不和自家人计较了。
“停停停!”尘逸赶紧用空闲着的手竖在了自己和傅凌天中间,以免自己的耳朵再受刺激。
“先声明一下,我脑袋受过伤,从前的事儿全都不记得了,我也不想再想起来了,所以请你赶紧离开吧,别来打扰我现在的生活了。”
“怎么可能?”傅凌天的面色大变,突然抽出了别在腰上的剑,“唰”的一下就将剑尖儿对准了李大壮,“是他干的吗?小逸别怕,凌天哥哥现在就把欺负你的混蛋给杀了!”
“你还有完没完了!”尘逸心下一阵的烦躁,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莫名其妙的出现还要把我给带走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要杀我的人!你是脑袋被门夹了还是进了水了?有病得去治,别老在我家现行吗?”
“小逸。。。。。。”傅凌天被突然暴虐而起的尘逸给吓傻了。
“逸个屁!”尘逸没好气地应了一嗓子,上前将李大壮从傅凌天的剑尖儿下解救了出来,把人给拉在了自己的后面。
“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你就走吧,我看见你就烦!”
“你真的什么都忘记了吗?”傅凌天收起了剑,眼神甚至带上了恳求,哀伤地望着尘逸。
尘逸只觉得更加的膈应了,不说别的,就这人方才说的娶了他的哥哥又强调什么他才是真爱的话,就让他对这人看之不起,哪怕这人还是什么将军,更别说他还想要带自己离开甚至是把自己辛苦怀了几个月的李小壮给弄掉了。
“恩,真的,我只知道救了我的人是李大壮,一直照顾着我、对我好的人也是李大壮,而不是你,也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沈家人。”
若真是生在了好人家,又是身份富贵的公子哥儿,怎么可能被人追杀的只剩下了一口气,又是兄弟二人都想要嫁给一个人,这其中一定老多事儿了。尘逸真心的是不想搭理,奈何你不愿意去找事儿,事儿却偏偏乐意来找你,就比如说眼前的这个“大事儿”。
“那好。”傅凌天却是就像突然地下定了什么决心那般,“你若是不记得了,那凌天哥哥就讲给你听好不好?”
“凌将军,凌天大将军,咱别再凌天哥哥凌天哥哥的了成吗?听着真心膈应。”尘逸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好。”顿了顿,傅凌天轻轻地应了一声,心中在不断地安慰着自己,小逸只是忘记了而已,等到他想起来了之后,小逸还会变成自己熟悉的那个小逸的。
轻柔的声音在屋子中央响起,尘逸拉着李大壮重又坐下,静静地聆听。
原来尘逸现在所用的这个身子叫沈清逸,是当朝丞相大人家里庶出的小公子,亲阿爸在生他的时候一个没挺住就去了,于是这爹不亲爸不在的娃儿就独自在丞相府里艰难地生存着。直到他年岁渐大,那张遗传自阿爸的妖娆脸蛋儿长的越发的漂亮了,才被人从犄角旮旯里拎出来,寄养在正夫人的膝下,以留作日后联姻、巩固丞相府的权势之用。
没有阿爸护着的漂亮小孩儿在暗处时还好,这一被提溜到明处,各种明枪暗斗就接踵而来了。沈清逸的美太有侵略性,府里的哥儿都感觉自己受到了威胁,就沆瀣一气地来欺负他。年纪稍大一点儿的男人对着他也都存了那么点儿龌蹉的心思,于是沈清逸的日子就过的更加的艰难了。那个正夫人也不是什么好货,对于这种事儿根本就不管,还美其名曰是对他们的锻炼。
就在这种艰难求存的情况之下,年少风流又有着一腔热血的英俊少年出现了。在某一日一个猥琐的男人想要强了沈清逸之时,身披五彩霞光的傅凌天像是一个天神那般降临了,轻轻松松地就将沈清逸从狼嘴下给解救出来了。
这样英雄救美的事儿又发生了好多次,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温柔这么爱护过的沈清逸一颗心就都吊在了傅凌天的身上,不知什么时候便爱上了,也越来越深爱了,一心幻想着自己的英雄能将自己从苦海中给解救出去。
傅凌天也真是争气,年纪不大就参了军,又凭借着自己的计谋打了一个大胜仗,皇帝一时高兴就赐下了凌天将军这个酷炫的称号。
独在等在家里心心念念都是傅凌天的沈清逸得知了傅凌天凯旋归来的消息之后就高兴的不行了,每天都把自己打扮地美美的来等着自己的凌天将军将自己娶进门,奈何,就在他最高兴的时候,现实一盆冷水狠狠地当头浇下了。
他的凌天将军是凯旋归来了,也到丞相府开来提亲了,可那对象却不是自己,而是丞相府唯一的嫡出公子哥儿――沈子涵。
那位可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货色,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丰神俊逸外加良好的家世注定了他的美好未来,可这一切都是在牺牲了沈清逸幸福的基础之上的。
从前有多期待现在就有多失望,从前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难过,从前有多被人嫉妒现在就有多被人嘲讽。
他的将军夫人梦破碎了,于是也就在傅凌天迎娶沈子涵的那一天,沈清逸从沈府逃出来了,并不知怎么就逃到了这里来。
剩下的傅凌天不用解释尘逸也能猜得到了,无非就是宅斗嘛,挡了道的当然要除去了。沈清逸也如那些人所愿的死去了,还是挺悲催的在成亲那天醺酒过度而死,不然也不能便宜了尘逸了。
“说完了?”尘逸慢条斯理地抬起头问着傅凌天,手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胃,他都饿了,这货坐在这里他还不能从空间往外掏水果吃,这感觉真难受。
一双眼睛都吊在了尘逸身上的李大壮自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尘逸的动作,心情沉重地起身去为自家媳妇端吃的来。
傅凌天虽然说的轻松,可是他却能感觉到媳妇从前的日子过的有多煎熬,他就不自觉地更加心疼自家媳妇了。他发誓自己一定会一直一直,不,是越来越对媳妇好的!可是,他还能有这个机会吗?李大壮瞥了傅凌天一眼,只觉得自己的前路真是万分的艰辛啊。
“恩。”傅凌天一脸期待地望着尘逸,等待着自己熟悉的那个小逸的回来,可惜,他却是永远都等不到那个人了。
“说完了就再说说你是怎么找到我家来的吧。”尘逸边说着边接过了李大壮去厨房给他端来的地瓜片儿,喀嘣喀嘣的嚼上了。
看着尘逸不雅的举止,傅凌天皱了皱眉,到底是没有多说什么,眼前的人虽然还是那样的一副外壳,可却是越来越让他感觉到了无限的陌生。一种控制不住的恐慌在心里蔓延开来,傅凌天总觉得,一直被自己紧握在手中的某种东西,好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消失不见了。
“对了,小逸,这里还有那百年份的人参吗?”听到了尘逸如此的询问,傅凌天这才想起来他来到这里的目的,面上不由得有些愧色,家里的阿爹还在等着他的救命人参呢。
“人参?”尘逸吃着地瓜片儿的嘴顿了顿,他只记得他给了郑老大一颗看上去卖相不错的人参,不过貌似并没有到了百年份吧。
“恩,就是人参,阿爹旧疾复发,现在就等着这一副药引子了。”傅凌天的目光中满是殷切又带着点胸有成竹,小逸最不会拒绝的人就是他了。
尘逸却是没有理会他,继续追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有人参的?”
“距离这儿不远的小县城里有一家叫张有财的,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听到消息说京城有人急需好参的,他把手中的半颗人参孝敬给京城里的掌柜了,我们就顺着线索找到了这里。对了,那家的小侍夫你应该认识的吧,就是他在得知我们急需找你们,才告诉了我们这里的详细地址的。”
“恩?”尘逸疑惑地望着傅凌天,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听明白了,那个小侍夫,又是谁?他们好像并不认识县城里的人的吧。等等,貌似还真有这么一个。
“那人是不是叫柳笙?”尘逸突然想起来了。
这货还真是一个祸害,傅凌天这群人看着就是不能得罪的,若不是有着空间这个大作弊神器在,他上哪给生那么些好参去,到时只要一个迁怒,他和李大壮就完了。
尘逸想的还真没有错,傅凌天在听说柳笙他们手中就只有那半颗人参时,脸色登时就不好看了。老大夫说过了,人参必须要完整的才行。
偏巧,李大壮去卖人参的时候碰见了去县城最好的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