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百成离开了，麻烦也消失了。一切的事情都为雷马军工厂全面升级让道了。接下来的时间里，夏雷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战车、火炮和防御系统，还有雷龙智能机床二代，这些都是烧钱的项目。雷马集团前期所积累的资金全部投入了进去，可缺口依然很大。管灵珊给夏雷算了一笔账，俄罗斯和乌克兰进口设备，以及招募相关的技术人员，资金的缺口达到了200亿。这笔钱差不多能买两个雷马集团。
    “银行答应给30亿贷款。”夏雷的办公室里，管灵珊对夏雷说道。
    “30亿？”夏雷皱起了眉头，“这怎么够？”
    “这当然不够。我跟几个银行的负责人都谈过。我也给他们讲过我们公司的前景，以及未来的收益，可是他们说200亿的贷款实在是太多了，他们批不下来。”管灵珊说。
    夏雷皱起了眉头。动辄几百亿的投资，这确实是一笔很大的投入，有着很大的风险性。可那是对于其他投资而言，对于雷马集团来说，这笔投资的风险性几乎为零。那些银行的负责人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可为什么不批贷款呢？
    “夏董，要不我们找国外的银行吧。”管灵珊说道:“要不，风投公司也行。”
    夏雷想了一下，“这事恐怕不是找国外银行或者分糖果色就能解决的问题，我还是亲自跑一趟吧，如果不行再另外想办法。”
    “那好吧，不过夏董，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乌克兰和俄罗斯的相关公司正在催我们支付尾款，他们说如果不按时支付给他们，他们将扣留在港口的设备，他们在华的工作人员也会停止工作。”
    夏雷冷笑了一下，“这些毛子还真是现实，嗯，我知道了。你告诉他们，雷马集团不会欠他们一分钱。工程不能停，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夏董。”管灵珊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夏董，要不找一下嫂子吧。”
    夏雷顿时愣了一下。
    “哦，那个……当我什么都没说吧，对不起，夏董。”管灵珊怯怯地道。
    夏雷笑了一下，“为什么道歉？你没做错什么。我知道你也是想帮我解决问题，不过你知道我和她已经离婚了，就算我和她的关系再好，我也不能找她借200亿吧？更何况就算是万象集团，它也拿不出200亿的现金。”
    就算有，夏雷也是不会去借的。
    管灵珊有些尴尬地道：“我知道了，我……我以后不叫她嫂子了。”
    夏雷说道：“去吧，去吧，去做事吧。”
    离婚了，自然就不是嫂子了。人生总有这样那样的无奈，人生也总有那些无法挽留的人。他已经放下了，就不会再走回头的路了。
    管灵珊刚走，夏雷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打来电话的是唐语嫣的父亲，唐天龙。
    “夏雷啊，我是唐天龙，你唐叔叔，呵呵。”唐天龙开口就笑，亲切得很，“接到我的电话很意外吧？”
    夏雷笑了笑，“原来是唐叔叔，接到你的电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感到意外。”
    他这边贷款出了问题，唐天龙就打电话来了。这能是意外吗？
    “在忙什么？”
    夏雷说道：“贷款方面出了一点问题，我正在处理。”
    “难不难办？”
    “我要贷的钱比较多，会有些麻烦，不过我想应该能解决。”夏雷说道。
    唐语嫣说道：“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开口，别跟你唐叔叔客气。”
    “行，那我就先谢了。不过暂时不需要，需要的话我会向唐叔叔你开口的。”
    “这就对了。”
    “唐叔叔，你有什么事吧？”夏雷试探地道：“我这里，你直说就行，不用跟我客气。”
    唐天龙说道：“是这样的，老爷子七十大寿，我请你来喝杯寿酒。”
    “这是好事啊，什么时候？”
    “就定在明天，喜来登酒店。”
    “行，我明天一定来。”夏雷说。
    “早点过来，明天我们好好聊聊，喝几杯。就这样吧，你忙你的，我还得继续打电话请客。”唐天龙挂断了电话。
    夏雷坐在办公桌前发呆。唐云海老爷子七十大寿，这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而且，正常的情况应该是提前几天请客的，明天的寿宴，这么会今天才来请客呢？
    凡一鸣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他的手里还抱着一只盒子。
    夏雷的左眼微微一跳，他看到了盒子里面的东西。盒子里装着的是那只明朝的罗盘。虽然知道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但他还是假装不知道，“凡老，盒子里装着什么？”
    “那只罗盘。”凡一鸣倒也干脆，他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放在了夏雷的办公桌上。
    夏雷打开了盒子，那只罗盘从盒子里露了出来。凡一鸣并没有装上最后一根指针，它被放在罗盘的旁边。
    “凡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来这里也有一个月了，我天天研究它，但一点头绪都没有。这两天我想了很多，我想通了，我决定将它交给你。”凡一鸣说道：“你来研究它，你来寻找最后一个藏宝点。你来做这件事比我靠谱得多。”
    “凡老，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夏雷没把话说完。
    “夏先生，你想说宋百成吗？你觉得这是宋百成的意思吗？”
    夏雷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凡一鸣有些生气了，“夏先生，我知道上次的事情让你很不舒服。不过那不是我的原因，上次的事情与我无关。我是一个搞科研工作的，我比你还讨厌政治。可是有时候，我们谁都避免不了。”
    夏雷笑了笑，“凡老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有领导下达什么指示，这是我的意思。你要是不想要，我就拿回去了。”凡一鸣还是有些生气。
    夏雷忙说道：“我就收下吧，凡老你也不要生气了。你我，还有凡凡，我们三个都是x秘金项目的成员，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攻克这个项目。”
    凡一鸣这才消气，“那你有什么计划没有？”
    夏雷想了一下才说道：“没有，不过等雷马军工厂的事情忙完，我就有时间和精力来做这件事了。用不了多久，最多再两个月的时间。”
    “那好，我就先回科学院了。你这边忙完就通知我，我再回来。凡凡也会跟我回去，她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凡一鸣说道。
    “我不回去。”凡一鸣刚刚把话说完，凡凡就从门口走了进来。
    白色的圆领t恤，淡蓝色的齐根牛仔短裤，说不出的青春可爱，性感妖娆。
    “你不回去？你留在这里做什么？”凡一鸣盯着凡凡，有些疑惑的样子。
    凡凡说道：“夏先生是唯一一个能接触古合金的人，我一直在研究他的脑电波。我怀疑他的脑电波与古合金的能量场有一定的契合。所以我需要采集夏先生的更多的脑电波，没准，我能解开这个迷。”
    凡一鸣愣了半响才说道：“还真是有这种可能，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夏雷的视线也不自禁地移到了凡凡的身上，她刚才提到的假设也引起了他的兴趣。
    确实，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能触碰古合金，这里面必然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肯定不是什么他当初修好了明朝的罗盘。至于宝物认主什么的，那都是武侠或者玄幻小说之中的狗血桥段，存在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那么，排除前者和后者，凡凡所提出的假设就很有可能是成立的了。
    “凡凡，如果你的假设是成立的，它会带来什么？”
    “我们能人为制造每个特定频率的生物电波磁场，也就是说在这个生物电波磁场里我们每一个人都能接触古合金。甚至，我们能利用生物电波去研究古合金，破解它的秘密。”凡凡说。
    就在凡凡阐述这个观点之前，夏雷还以为她是想找个借口留在他的身边，继续她的“小雷雷”计划，却没想到，她是认真的。
    事实上，凡凡还只是一种假设，而他却已经认为这种假设有很大的几率是真的。不为别的，只因为永美公主就是一个纯能量体，而她与他交通一直都是通过脑电波的形式！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能看见永美公主，也只有他能“听到”她的声音！
    “哈哈！不愧是我们家的凡凡啊！”凡一鸣激动了起来，“一直以来，我都是从材料学的角度去研究古合金，却没想到从生物电波的角度去研究。你这个假设提得好，我同意，你留下来。不过，每天你都得给我发一封邮件，我要了解你的研究过程。”
    “好的，爷爷。”凡凡露出了笑容。
    “你们聊，我得回去了。唐天龙那老小子明天七十大寿，我得去给他准备一件礼物。”凡一鸣说。
    “凡老明天也要去吗？”
    “我倒不想去，可唐天龙那老小子亲自打电话给我，这个面子不给不行。行了行了，我走了。”凡一鸣说走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回头对凡凡说道：“记住，每天都给我一封邮件。”
    凡凡翘了一下嘴角，“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不用这样叮嘱我。”
    “呵呵呵……”凡一鸣笑着离开了。
    直到凡一鸣消失在视线之中，夏雷才出声说道：“凡凡，你是怎么想到这种假设的？”
    “也不是偶然啦，你知道的，我这段时间都在研究你的那个……”
    “哪个？”
    凡凡的玉靥生晕，“就是你的蝌蚪啦，我发现它们的身上携带着一种很特殊的东西，每当我想要提取的时候，它们却消失了。我怀疑是一种能量，现今的科技手段还无法捕捉到它。于是我就在想，会不会是你的大脑释放的脑电波与古合金形成了共鸣，你才能安然无事地接触古合金。”
    夏雷沉默了一下，“你打算怎么研究？”
    凡凡看了一眼休息室，脸红红地道：“去休息室，我给你取样。”
    “给大脑取样？”
    “讨厌，我要抓蝌蚪。”
    夏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