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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北堂王府华丽,也不如浮游居广大,但却是为了夏季游猎而专门修建的,占地面积颇大,修饰简洁朴素,带着北方特有的豁达风格。只是最南边辟出一处典雅秀致的地方,是个乘凉赏月的风雅之所。
一池美丽的春水,因为季节未到,池底的莲花尚未出苞,只是清清的映着月色。池旁有一暖阁,仿照南方秀丽的风格修筑,似亭非亭,似阁非阁,三面垂帘。
言非离随他走进去,见石桌上几个小菜,两副碗筷,一旁热着温酒。
北堂傲坐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道:“晚饭也没见你吃什么,让他们随意准备了一点小菜,你再吃点。”
言非离默默坐下,见桌上的菜色清淡简单,颇合自己的口味,不仅有些百感交集。他从没想过还会有见到北堂傲和离儿的一天,而且这一天来的这么突然,这么让人始料未及,直到现在都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门主,你早知道我在马场?”
“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会对你不闻不问?”
言非离不知道该说是还是否。
北堂傲给他倒了一杯温酒。“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永远也不会回来,对不对?”
“为什么要找我?”
“为什么不找你?”
言非离被他深幽难测的双眸摄的说不出话来。慢慢饮尽杯中酒,过了半晌才缓缓道:“我留下,只会让大家为难。不然,我们的关系……算什么?”
北堂傲唇角一勾:“你终于问出口了。我以为你什么都不会说。”
“不说,不代表不想。”言非离低着头,转着手中酒杯沉声道。
北堂傲又为他斟了一杯,动作优雅而自然。“非离,我们的关系是确实说不清楚。现在想要理清,太难。想要斩断,太晚。”
言非离抬起眼,看见他正望着暖阁外的池面,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门主,你是什么时候找到我的?”沉默片刻,言非离问道。
“你走后三个月,你的行踪就已被我掌握。你从门中旧友那里得到消息,知道我默许了你的离开,并从天门名册中删去了你的名字,是不是就放下心了?以为我不会去寻你?”
“门主日理万机,事务繁多,又如何会有时间来找我?又为什么要来找我?”
北堂傲眯起眼眸:“你觉得自己在我心中就这么没有分量?”
言非离苦笑。他当然知道自己在他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但却不会妄自以为这分量有多重。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他并不期待从北堂傲那里能得到更多的感情。因为他也是个男人,知道男人除了感情之外,还要有很多东西。北堂傲有家庭,有事业,背负着责任,掌握着权力,这些东西分散了他太多精力,自己实在算不了什么。至少只要有离儿在,他就永远不会忘记身边曾经有过言非离这样一个人。
北堂傲见他沉默不语,心中气恼,放下手中的酒杯,凝神望着他。
此时夜色已深,四周静寂无声,只有他二人对坐相视,暧昧的气氛和他深沉的眼神让言非离心慌。想起上午在草原上发生的事,更是忐忑不安。
“门主,今日太晚了,有话我们明日再说吧。”
北堂傲仍是不理,只是问道:“这个别院你以前来过吧。那是什么时候?”
言非离无奈地答:“是你神功大成那一年。”
“哦,对!”北堂傲一击掌:“当时你随我回来参加承位大典。后来在府里呆着无事,我便带着你到这里来打猎。”想了想,又问道:“已经有十年了吧?”
“是。”
“岁月如梭啊。”北堂傲感慨一声。他很少多愁善感,但这声叹息却分外的清愁。
言非离被他勾起了心事,往日的一幕幕瞬间从脑海里掠过。当年他也曾陪着他在这里月下饮酒,却不是如今这种尴尬的身份。那时少年冷艳胜梅,清凛如月,在他眼里心里,都是如此的高不可攀。此刻,却是他亲密又遥远的……爱人?
北堂傲突然站起身来走近,握住他的手,在他耳旁轻道:“非离,我早上说的话,你还记得吧?”
言非离的手一颤,杯中酒撒了出来,泼到桌上,缓缓流下。想要推开他,却赫然发现自己全身凝不起一丝力气,不由大惊。
“门主!?”
“我知道你一向固执,所以特意为你准备了这醉无忧。”北堂傲微微一笑,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十年,真快啊。这一个十年,不知该怎么过呢?”
“!!”一声,翠玉酒杯从言非离手中落下,跌碎在地。北堂傲长臂一揽,将他软倒的身子搂在怀中,笑道:“你知道,我说话,总是算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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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傲抱起言非离,走出暖阁,来到早已准备好的卧室,将他放到榻上。
“门主,你、你……”言非离脸涨得通红,却是使不出力气,眼睁睁地看着他一件一件,缓缓褪下自己的衣物。
“非离,你太小看你自己,也太小看我。我知道,如果我真的想要,你不会不给我。但是你却从来没有主动求过我。”北堂傲的双手一边帮他脱衣,一边在他身上慢慢游走,划过健美的胸膛,坚实的腹肌,激起他的敏感。
“非离,有时我很奇怪,你难道从来没有自己的欲望吗?这么多年来,除了孩子那一次,你从来没有求过我什么,凡事都喜欢自己忍着。唯一一次违背我的命令,居然是离开我。我初时很生气,但是气过了,明白了,既然你不来找我,我便来见你。可是今日,你见到我竟然还想跑……”
北堂傲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些白色的液体,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邪魅神情,长眉轻挑,微微一笑,将手伸向他仅剩的亵裤。
“明知我会生气,你却还要跑。所以我现在罚你,你可不要怪我。”说着,褪下他最后的屏障,将手里的东西向后面的幽穴慢慢送去。
言非离见他神色不善,已知道那大概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由又急又气。他此时全身赤裸地展现在北堂傲面前,被他深沉的幽眸一寸一寸注视。这倒没什么,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与他面对。但是真正让他感到难受的是被送入体内的东西。
北堂傲将那液体细细涂抹在他的内壁上,初时尚浅,后来渐渐深入,直涂抹了中指深度。
言非离无法反抗,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后穴反射性的收缩着,吞噬了那药物。他那里本就比常人敏感,此时借着酒劲药劲,感觉很快上来了。根本不用问也知道那是什么。
奇异的酥麻感觉迅速传遍全身,引起阵阵颤栗。言非离浑身不能抑制地开始发烫,需求的欲望逐渐从后面传来,让他难耐地在床上翻转着。
“你、你竟然给我用这种东西……”言非离粗抑地喘着气,眸中氤氲着情欲,却仍然极力抑制着。
北堂傲脱下自己的衣服,上去搂住他,潋滟的红唇轻轻吻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颊、他的颌……就是不碰他的唇。
“谁叫你从来不主动。我若用强,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非离,猜猜我要怎么罚你?”北堂傲兴致盎然的从后面抱紧他,不住挑逗,却绝不碰他最饥渴的地方。
言非离被他弄得要生要死的,燥热不已。知道他这人最恨的就是别人违背他的命令。不说三年前自己不告而别,就是今日之事也足够让他气恼的。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
怎么这个人过了这么久,还是这么孩子气?
言非离脑海里闪过这丝念头,心里又爱又恨,羞恼之极。
“非离,不要这么忍着,我不喜欢。忍不住就求我,我会满足你的。”北堂傲握住他前面的欲望慢慢套弄着,在他耳边吹着气。
言非离靠在他身上,几乎忍耐不住要呻吟出来。可是与正在逐渐挺立充血的欲望相比,身后幽穴处越来越酥痒的感觉更让他受不了,恨不得有什么东西能进去好好翻搅一番才痛快。
在他的分身颤抖着快要达到高潮时,北堂傲却突然停了下来,改用手指去慢慢抚慰他的后穴。
“唔……”前后两种欲望夹击,言非离几乎快要崩溃了。他知道他是故意折磨自己,他不想在他面前认输。可是挣扎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去,要解决自己的挺立,可是却被北堂傲一把抓住。
“不、不要,谦之……”
北堂傲轻笑出声:“受不了了么?非离,求我啊……”
他的手指在言非离的后穴附近摩挲着,揉按着,有时轻轻进去挑逗一圈,却在他难耐地收缩时又立刻撤了出来。
言非离满头大汗,紧紧地咬着唇。媚穴早已在他的挑逗下渐渐打开,饥渴难耐地一张一合,期待着他的进入,可是北堂傲的分身就顶在他的臀部,却迟迟不肯给他。
北堂傲抓住他的手,不许他抚慰自己,也不许他释放出来,让那种密药慢慢腐蚀他。看着他英挺的面容染上情欲地色彩,明明欲火焚身却仍倔强的不肯服输,心里也是又爱又恨。
“非离,求我就那么难吗?难道你不怀念我们在温泉的那些日子吗?”
言非离闻言,心中一动,微微偏过头去,却深深望入一双让他永劫不复的眼眸。这两年多来,每当午夜梦回,他都会深深怀念起二人在越国边境那深山里的日子,仿佛那短短三天,已用尽了自己今生所有的幸福。
“求我……”北堂傲低哑着声音,双唇贴在他的唇畔,眸中是不容错过的深情与期待。
“谦之……”言非离心里一颤,心底某个地方豁然打开,禁锢的柔情冲破理智的阻隔汹涌而出。他回身软弱地揽住他的臂膀,颤抖着声音:“求你……”
北堂傲似乎松了口气般,绝艳地一笑,在红唇吻上他之前,爱语呢喃而出。
“我爱你,非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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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深深的、炙热的吻,直将两人的气息耗尽。
言非离全身瘫软,浑身剧颤,却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紧紧回抱住北堂傲。
“谦之,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北堂傲轻轻一笑:“夜还长得很,我慢慢告诉你。”猛地一个挺身,分身终于进入那早已等待着的穴口。
“啊……”言非离措手不及,低低叫了一声。
“你还是这么紧……”北堂傲叹息,不再压抑自己火热的欲望,终于深深地和他结合起来。
言非离脑子一片昏眩,抑制着呻吟,无力地抓着他的肩膀。
他刚才、他刚才说什么了……?他说、他……爱我?
不敢相信,是不是我听错了?我从来不曾、不曾奢望过……
爱……
言非离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北堂傲在他体内狠狠地撞击,却仍不能让他满足。北堂傲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猛地抱着他一个翻身,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不断向更深处顶去。
“啊──”言非离终于呻吟了出来,不停收缩着自己的后穴。极致的快感汹涌的袭来,双手深深掐进北堂傲的肩肉。
十二年。
从他第一眼见到北堂傲,从他最初爱上他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了十二年。
十二年来,他日思夜想,魂牵梦锁,心神俱醉的那个人,刚刚就在他耳畔,说出让他心碎的爱语。这份默默埋藏了十二年的感情,现在终于有了回报。以前的种种苦难与痛苦,矛盾与徘徊,转瞬间烟消云散。哪怕明天醒来只是大梦一场,这一生也值了。
“呼……非离……非离……”北堂傲被他的灼热与紧致挑起熊熊欲火。暌违了三年的思念,此刻都化为人类最古老的语言,借着肉体的撞击不停地诉说着。以前他从不知道自己会有如此激烈的情欲,但是只有对他,身体的本能总是不经挑逗就能燃烧起来,轻易湮灭他的理智。
“啊……”
在一次激烈的顶入与收缩之后,两人齐齐达到高潮。灼热的液体喷薄而出,撒满言非离的内壁。
北堂傲将软倒下来的他抱进怀里,轻轻吻着他的面颊,看见被汗水浸湿了的黑发,里面夹杂着几根银丝,不由一阵心疼,又紧了紧自己的臂弯。
“非离,这几年你受苦了……”
言非离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一动也懒得动。就是未服醉无忧,此刻恐怕他也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只是闭着眼躺在他身旁,急促地喘息着。
“累了吗?”北堂傲轻问。
“……再说一次……”
“什么?”
言非离的声音非常轻弱,几乎不像平时的他,但是缓缓张开的眼中,却是炙热的期盼。
“刚才的话……”
北堂傲明白了,不由温柔地一笑,贴上他的唇,温热的气息透过两人的唇畔融合在一起。他一字一字慢慢地道:“我爱你,非离。”
言非离静静凝视他片刻,漆黑的眸中氤氲上一层薄雾,然后慢慢闭上眼。双手仍掐着他的肩膀,微微发颤。
北堂傲吻下他眼角溢出的泪水。苦涩的味道,就像他多年来的压抑。
“当年我要你斩断孽情,却没想到自己早已深陷其中。我给你了三年时间,也给了自己三年时间。现在我明白了,清楚了,你不高兴吗?”
言非离沉静片刻,恍惚地一笑:“很高兴。像在做梦一样。”
“呵呵……”北堂傲抱紧他:“是否能得到,端看你有心是否。”
“是。”言非离想起他在草原上对离儿说的那番话,终于明白了。“你是在告诉我,不要再轻言放弃。”
“你放不放弃与我无关,反正我要得到手的东西,是不会放弃的。”北堂傲霸道而温柔的道。
言非离突然晃动了一下身体。二人下身紧紧贴在一起,他这样一动,彼此的分身经过摩擦,立刻有了些反应。
北堂傲气息有些粗重:“你在干什么。”
“药性……好像还未消除……”他喃喃地道。
北堂傲睁大眼睛,有些怀疑:“你是在邀请我吗?”
言非离羞赧,讷讷地道:“是你药下的太重了!”
北堂傲哈哈一笑:“原来如此。非离,我说过了会满足你的。你想要直说便是。”
不过他也知道言非离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服软的,刚才实也让他窘迫得可以,这次便也不再迫他,痛快地将再度挺立的分身又一次送了进去。
这一夜,久违的结合,让二人深深迷醉。
晨曦渐渐来临,曙光透过层层窗棂慢慢铺照了进来。
北堂傲凝视着在他身侧沉沉地入睡的言非离,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细细看着他的面容。三年并未给他带来多大的变化。只是他常年在马场生活,风吹日晒,皮肤变得粗糙,肤色也比原来黑了一些。但是充实而规律的生活带给他健康的体魄。比起当年离开时,他身上的病根似乎略有起色。面容虽比以前消瘦一些,但却更加棱角分明。原先的英挺也染上一股成熟的风采。
北堂傲正凝神看着,见他睫毛微颤,呼吸一变,知道他快要醒来。突然灵机一动,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躺好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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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非离慢慢睁开眼,看见陌生的床顶,一瞬间有些恍惚,不知身在何处。但是很快,昨夜的记忆便如潮水般涌来,让他立刻清醒。
偏过头去,北堂傲沉睡的脸就在眼前。言非离呆呆地凝视着这张芙蓉秋月一般的脸庞,心里百感交集。
自己追逐了多年的梦想,竟然真的有实现的一天。这场梦太美,美得让人感觉不真实。
言非离轻轻地伸出手,从他的鬓发、额角、眉目、鼻梁及至红唇慢慢抚过,却隔着薄薄一层空气,不敢真的触摸。不知是怕吵醒了熟睡中的人,还是怕真的乃是南柯一梦。
言非离凝视半晌,低低地叹息一声,正要收回手去,却被他一把抓住。
“你醒了!?”言非离微微有些吃惊。
北堂傲长睫低垂,睫稍薄薄地颤着,向一面小扇,又浓又密,又长又翘。
言非离看得入神,他却抬起眼来,长睫下是一双深如幽潭的星眸。
“为什么叹气?”
言非离愣了一下:“没什么。”
“非离,别敷衍我。”
言非离笑道:“真没什么。”
北堂傲不悦,那眼神分明不信。言非离却回过头去,看看窗外的天色,喃道:“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北堂傲知道他是不愿说。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什么心事总是喜欢放在心里。自己虽对他说过多次,他却总是改不了。不过自己也不能一下子便期望他能放开心怀,凡事都要慢慢来。
“大概快到牟时了。再过一会儿,离儿便要起床了。”
“这么早?”言非离吃惊。
“嗯。他要练功。”北堂傲见他双眉微蹙,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笑道:“你不用担心他。他精力旺盛的很,若是让他再多睡一刻,恐怕他都熬不住。”
言非离闻言,微微一动,想要坐起身来,却感觉浑身酸软无力,尤其腰部往下,好像快要折掉了一般,酸痛不已。不由哼了一声,又倒了回去。
北堂傲见状,忍不住想笑,随即又有些心疼,连忙让他躺好。自己穿好衣服,下去唤来仆役,交待了一番事情。再回到内室,见言非离背对着他躺着。
北堂傲脱下鞋子上床,双手按在他腰侧,轻轻帮他按揉。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言非离问道。
“让人去准备浴室。”
“有人知道我在这里?”言非离有些惊慌,立刻回过头来。
“你放心,没人会多嘴。”北堂傲淡淡地道,眉头轻聚。他看见言非离双腿间仍残留着昨夜的激情,那痕迹从他腿部一直蔓延至床上,阴渍了大片,甚至股间深处仍有些微湿。不仅想起当初秋叶原对他说的话。
自从知道他对自己爱意深厚,极易动情,可是身体又不再适合受孕,所以自在华城之后,二人交合时他都非常注意,不把精水留在他体内。可是昨夜,二人分别多时再相会,实在情难自己,早把此事忘得一干二净,这会儿才记起,也不知会不会……
“怎么了?”言非离见他神色有异,奇怪地问。
“没,没什么。”北堂傲对他微微一笑。当初秋叶原跟自己说的防止言非离受孕的方法,他并不知道。这时告诉他也没什么意义。
北堂傲将他抱起来,言非离低喝:“你干什么!?”
“带你去沐浴。”
“不用,我自己能走。”
北堂傲摇摇头,叹道:“你还真是学不乖。”
言非离不理他,推开他的手,自己披上衣服起身。可是脚下虚浮无力,后腰部痛得要折掉,慢慢走了两步,已是满头大汗。
北堂傲再也看不下去,过去一把把他抱起,不由分说带进了后面的浴室。
诺大的浴池里已经烧好了洗澡水。澡豆、香油、浴巾和干净的衣物等都已备好,放在一侧。
北堂傲扒掉自己和言非离的衣物,一起泡进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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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非离浑身酸软无力。虽然醉无忧药性已解,仍是使不出半分力气。泡进温热的浴池里,热气钻入毛孔,全身肌肉一松,感觉北堂傲的双手在帮他轻轻按抚酸痛的腰背,说不出来的舒服。
北堂傲轻柔的为他擦洗身上的斑驳,缓解着他的辛苦,待他渐渐放松了身体,灵巧的手指便顺着润滑的池水慢慢滑下,来到他两腿之间,轻巧地钻入他的体内。
言非离本来舒服地趴在池边,这会儿一惊。
“谦之,你做什么?”
“帮你清理一下。”
“这种事……我自己来。”
“不行!你趴下!”北堂傲把他按住,手指已经进进出出,并缓缓的向深处探去,小心的勾搔按压。言非离那里敏感地收缩,肌肉紧绷,很快汩汩的白浊便顺着他的双腿缓缓流出。
这种私事,言非离还是第一次由北堂傲帮他做,脸涨得通红。
清理完毕,北堂傲道:“还好没有受伤。非离,你这里真是个妙处。”说着,手指又在里面捅了捅。
“唔……”言非离觉得那话听着十分羞耻,可是不知为什么,却又隐隐有些高兴。被他那样一碰,不由呻吟出来,惊异地发现欲望好似被挑了起来,连忙动了动身,想要避开。
北堂傲听了他的轻哼,再看他的反应,便知道他动了情,上前抱住他,下身在他股间磨蹭。
“呃……谦之……”言非离的身体对他极为敏感,情欲这种东西又早已在二人多次的结合中培养出来,他的手指在里面灵活的翻搅,自己如何受得住。
北堂傲早就冲动起来,言非离的轻唤听在耳里,犹如邀请一般。知道经过昨夜,他的身体已十分疲劳,便撤出手指,温柔地掰开他的双腿,让他趴在池边,扶着他的腰身,缓缓进入那仍未完全收合的幽穴。
这一次,北堂傲十分的轻柔。二人一起伴着温热的水波,轻轻荡漾,如同在温柔的大海中载沉载浮。
不知过了多久,待这场安静、温柔的欢爱结束,言非离再也架不住疲惫,沉沉地陷入了梦乡。连北堂傲帮他清理干净,抱回卧室都不知道了。
不知睡了多久,言非离悠悠转醒。
“义父。义父?”
言非离睁开眼,看见北堂曜日趴在床边,瞪着漂亮的黑眸望着他。
“离儿。”言非离微微一笑。
曜日见他醒了,兴奋地扑上来。“义父睡懒觉,这么晚了还不起床。”
“义父睡过头了。”言非离拍拍他的头,见他一身打扮,问道:“你早上做什么了?”
“我去练功。练完功父王带我去骑马了。”曜日爬上床来,压在言非离身上。“我要来叫义父,可是父王不让我吵醒您,我只好在这里等着。”
言非离抱着他,再也忍不住,在他嫩嫩的小脸蛋儿上亲了亲。曜日毫不介意,只是道:“义父快起床吧,该用午膳了。”
“好。”言非离坐起身来,全身仍然酸痛不已,看见身上穿着单衣,想必是北堂傲帮他换上的,心中一暖。
慢慢穿好衣物,曜日就乖乖地坐在一旁等着。言非离回头,见他的小脸上是全然信任与依赖的模样,一阵窝心。
北堂傲推门进来,见言非离起了,温言道:“醒了。”
“嗯。”言非离想起昨夜的纵情无度,有些羞赧,但随即坦然。他二人经过这番风雨,还有什么好介意的。何况身旁还有一个连接二人血脉的小人儿。
北堂曜日拉过言非离的手,“义父,走吧。我们去用午膳。”
北堂傲牵住他另只小手,二人一边一个,拉着这个小人儿,走出门外。
外面,春日正午,阳光正浓!
遥京北堂王府,府院深处,佛堂。
一个穿着月白色细绸小袄的小男孩,垂首跪在佛像前面。小小的脑袋耷拉着,露出细嫩纤小的脖子。
他已经跪了很久了,即使下面垫者厚厚的软垫,孩童娇嫩脆肉的腿骨,仍然经不起这样长久的折磨。可是他一动也不敢动,泪水早已干涸在那张本应天真明艳的小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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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京北堂王府,府院深处,佛堂。
一个穿着月白色细绸小袄的小男孩,垂首跪在佛像前面。小小的脑袋耷拉着,露出细嫩纤小的脖子。
他已经跪了很久了,即使下面垫者厚厚的软垫,孩童娇嫩脆肉的腿骨,仍然经不起这样长久的折磨。可是他一动也不敢动,泪水早已干涸在那张本应天真明艳的小脸上。
一个嬷嬷从门口走过,看见他孱弱的身影在寂寥沉肃的佛堂里微微发抖,于心不忍,却不敢违背王妃的命令,只得轻声叹口气,摇了摇头,默默离去。
“你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不知过了多久,一身素装,淡雅雍容的林嫣嫣在丫鬟们的扶持下走进来,冷冷地问道。
那个孩子抬起头来,露出一张虽仍稚嫩,却能窥见其日后风姿的小脸。那种罕见的美丽,即使尚是稚童,已让人惊异。
“我、我,不、是孩儿、孩儿知错了。”
“我问你哪里错了?”
“我、孩儿、孩儿不该吃哥哥送来的、送来的兔肉……”漂亮的大眼氤氲上水气,却不敢哭。
“还有什么?”
“还有、还有、要叫您母妃……”他瑟瑟地抖着,终于忍不住又抽噎起来。
这么漂亮的孩子,只有区区三岁,任谁见了他可怜可爱的模样都会心动心软,可是林嫣嫣却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那你是谁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孩儿,孩儿是北堂王、北堂王的二世子,孩儿、孩儿的名字叫、叫北堂曜辉。呜呜……”
林嫣嫣点点头,道:“起来吧。”
北堂曜辉要站起来,可是跪得太久,双腿早已麻木,身子晃了一晃,扑到在地。
“呜呜呜……疼……”
林嫣嫣身后的一个丫鬟要过去抱他。
“站住。让他自己站起来!” 林嫣嫣冷声喝止她。
北堂曜辉在冰冷冷的地上趴了半晌,麻木的四肢血行不通,僵硬疼痛,可是不敢违抗母亲的命令,挣扎半天,慢慢爬了起来,小脸因为哭泣涨得通红。
“好了,别哭了。”林嫣嫣见他还算乖巧听话,缓下脸色,对身后的小丫鬟吩咐道:“带二世子下去休息,饿了就准备点吃的。”
“是。”
林嫣嫣转身离开,未在看那孩子一眼。
小丫鬟连忙上去抱住他摇摇欲坠的小身子。“二世子,奴婢这就带你回去休息。”
“呜呜呜……秀儿,哥哥、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呜呜……”
“这个……”小丫鬟其实也不知道,只得安慰道:“世子很快就会回来了,二世子别着急。”
北堂曜辉闻言,哭得更加伤心,呜咽着被小丫鬟抱起来,带回自己的住处。
郊外别院这里,一家三口一起用了午膳。下午曜日精力旺盛,还要去山里打猎。北堂傲想到言非离经过昨夜的情事,身体疲劳,只怕骑马不便,便轻装简服,带他去后山的小山谷里转了一圈,随意打了几只山雀、兔子等小猎物。
回来后,曜日开心的很,言非离自然也满心欢喜。得空找人给刘七稍了个信儿,就说自己要在这里小住几日,让他不必担心。
此后几天,北堂傲和言非离带着离儿把郊外转了个遍,周围有趣的地方都去过了。言非离和儿子形影不离,感情日益深厚。
“父王,我们什么时候回王府?”这日午膳过后,北堂曜日突然问道。
“怎么?日儿想回家了?”
“不是。”曜日年纪尚小,这远离京城的别院生活自在,可以肆意玩耍,怎是规矩众多的王府可比,自然不会想着回去。
“那你问这个做什么?和父王在这里多住几日不好吗?”
言非离在旁见曜日也不说话,问道:“离儿是想念谁了?”
曜日想了想,对义父坦然道:“我想辉儿。辉儿要是也一起来就好了。”
“辉儿身体不好,不能来这里。”北堂傲拍拍他,“再说,你母妃还想要他陪着呢。”
“母妃整日在佛堂,才不要人陪呢。”曜日年纪虽小,但有些事却清晰地让人惊异。
言非离初时听他管林嫣嫣叫‘母妃’,心里还会有些难受,但时候久了,也就放下了。
北堂傲安抚了曜日一番,让人带他去练习骑马。他小孩子心性,过了一会儿也就忘了辉儿的事。
北堂傲与言非离沿着草场慢慢散步。
这几日二人浓情蜜意,恰似小别胜新婚,夜夜欢好,极尽缠绵。北堂傲性情淡薄,本不是个重情好色之人,但现在却要夜夜抱着言非离,直抱得他精疲力竭为止。言非离对他又一向百依百顺,此时得他真心相待,更是倾心回报,甚至由得他对自己用尽所有羞耻的姿势享尽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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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傲与言非离沿着草场慢慢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