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蕙祭司的过往
云栀一脸苍白的笑看着涟玢,带着点点雾气的双眸,让涟玢都心疼不已。
缓过来,露出牵强的笑容对他们点点头,看的陌尘更是心疼,“我没事,是我自己太胆小了。”习照的狼形比灰狼大很多,也是因为突然出现,她才被吓的狠了点。
充满歉意的看着被陌尘甩了一尾巴的习照,鬓边都有汗珠,可见陌尘那一下没有收力,“不好意思啊习照,有没有伤到?”
“没事,他是兽人,抗揍。”凉凉的看了习照一眼,转头又对云栀温声道,“族长不是让你去看石锅吗,咱们走吧。”
伸手拉扯着陌尘,兽人再抗揍,也挡不住你一个五星兽人的揍啊!
“我没事的,陌尘刚刚打的不重,对不起云栀,吓到你了。”他不知道云栀连蛇兽都不怕,为什么会怕他。
这一下给她整不好意思了,人没事就行,“涟玢婆婆,你们先忙着,我过去看看,准备好咱们就能自己煮盐了。”
和他们相处这一小段时间,虽然是刚认识,但涟玢婆婆他们对自己,就像是自己的亲孙女一样,让她倍感亲切,不自觉的就想亲近他们。
或许云栀心里也明白,老人家对小辈都是一样的,尽管如此,云栀也感受到来自长辈的关心,虽然是在远古时代得到的,但依旧暖心。
“好,我们做好就拿去给你看看,陌尘,好好照顾云栀崽崽啊。”大多数老人对蛇兽的印象,还停留在冷血,不会照顾雌性。
涟玢婆婆他们也不例外,对陌尘很是不放心,生怕在陌尘的照顾下,会把云栀给照顾没了。
“婆婆放心,陌尘很细心的,那我们就先走了。”缓过劲的云栀恢复正常,笑嘻嘻的跟老人们打了招呼,就被陌尘抱走了。
习照跟在后面,还离了好几米的距离,始终和他们保持安全距离,陌尘还是吓着人家孩子了。
远远看着空地那边,人声鼎沸,还能看见有不少小幼崽穿梭在人群中,原来希泽部落很热闹啊。
新做出来的石锅特别大,足可以容纳两三个人蹲在里面,她说要大石锅,没说要巨大版的。
“呃,够了够了,这么大的石锅,足够了。”巨大版的石锅,这一锅得烧多久才能熬干水出盐,还得烧多少柴火啊。
祭司笑眯眯的看着云栀,族长让人做出大石锅的时候,她就知道云栀会是现在这种表情,很可爱的小表情,难怪木秀她们都喜欢粘着云栀。
偏偏心大,只顾着开心的族长没看见云栀有些无语的小表情,还乐呵呵的指挥人,把石锅刷洗干净。
“族长,你找几个可信的人,带着木桶,跟着陌尘去取盐湖水回来,今天我们就开始煮盐。”
族长就等着她发话了,把早就选好的几个兽人点出来,一个个都是魁梧有力,长的也是憨厚老实的模样。
当目光触及那加大版的木桶时,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木桶都可以给她和陌尘当浴桶了,还是可以洗鸳鸯浴的那种。
“陌尘,你带着他们去取水吧,我回涟玢婆婆那边去看看,乖!”知道自家喜欢粘人的大蛇不想带人出去,但为了有盐吃,就牺牲一点点时间叭!
陌尘:“……”哄幼崽的感觉是怎么肥事,不过感觉还挺好。
当着众人的面,陌尘就亲了云栀一下,转头就变了脸色,看着那几个人高马大的兽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云栀被亲的猝不及防,见祭司促狭的笑着,小脸又不争气的红起来,刚想找陌尘麻烦,就见他带着人走了。
“不用害羞,结侣的雄性都这样,恨不能天天粘在伴侣身边,你是没见过木秀那几个雌崽崽,结侣那几天就没见他们出过屋。”
云栀:“……”她怎么有种祭司在开车,而她又没证据,祭司开车连车轱辘印子都没留下一条,属实是高手。
再待在这里,她估计要被祭司调侃好一会儿,还是涟玢婆婆好,她还是赶紧逃离祭司,投入涟玢婆婆的怀抱。
云栀走后,祭司就让族长召集剩下的雌性和幼崽,去周围捡些木柴回来,大石锅烧热可不容易。
“这次丰季带一些我们做的盐去,换些好东西回来吧!”每次丰季的大部落交换会,他们希泽部落都很尴尬,只能拿出兽皮去交换。
族长也是想的用盐去交换,“那要带着云栀一起去吗?”目光深沉的看着云栀离开的方向,问道。
其实,出于私心,他并不想云栀出去,普通兽人还好说,可别的部落也有祭司,很容易就会发现云栀的特殊。
祭司对神的力量最为熟悉,就是力量最弱的祭司,也会察觉到云栀的特殊,更何况以后的云栀,力量会越来越强,强到就算不刻意使用,普通兽人也能感受到。
“带着云栀一起去,丰季交换会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部落,更何况还有陌尘在,一直把云栀保护在部落,以后云栀会没有解决危险的能力。”
身为神明的传承人,云栀不可以弱,他们能做的就是,在云栀没有成长起来之前,为她保驾护航。
更何况大部落不会允许伤害雌性的事情发生,而那个时候,云栀已经是希泽部落的祭司继承人,有坏心思的人也会掂量着做事。
“是我想岔了。”他一直把云栀看的跟别的雌性不同,所以不管云栀做什么,他都会派人去保护,但他忘记云栀本身是觉醒力量的雌性。
祭司看了看明白过来的族长,高深莫测的垂下眼眸,遮挡住了眼底的严肃和浓浓的担忧。
有时候能预知未来也不是好事。
年轻时候的祭司刚得到预知未来的能力,知道好友在不久的将来会因为意外生病,直至去世。
她有做过一些事去改变好友的人生轨迹,到最后才发现,注定的结果,不论做什么都不会改变。
她眼睁睁的看着好友病死在床榻上,从那以后,她对所有人都不冷不淡,好友的离去,让她不敢再真心交朋友,她怕了。
知道无法改变预知到的结果,她便不再做无用功,也不再使用预知能力,只专心练习祭司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