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与王爷是天定良缘
谢茹央认命的上前,帮助萧云宴穿衣,只是这古人的袍子里三层外三层她真心分不清啊!
“王爷,先穿哪件?”谢茹央笑着问。
萧云宴眼睛眯起,冷声道:“你是真不知,还是装的?”
“王爷你知道我之前比较傻,什么都不懂,如今连我自己的衣服都是清欢帮我的。”
萧云宴蹙眉看着她,似是在辨别真伪,谢茹央坦然面对,她真心不会啊!
“王爷不信,可以唤清欢过来。”谢茹央心里暗喜,终于要解脱了。
“先穿这件。”
谢茹央幻想顿时破灭,只能笨手笨脚在萧云宴的指导下,帮他将衣袍穿好。
用帕子轻轻擦拭他脸上的妆容,很快一张艳绝的容颜呈现在她眼前。
谢茹央欣赏着镜中的人,眉若笔描,眸似墨点,唇若琼花,一张英俊的脸庞,面部轮廓简直是无可挑剔,怎么可以这么帅?
“把口水擦擦。”清冷的声音划过耳畔,谢茹央下意识地抬手擦嘴,可对上了镜中那嘲讽的眼神,脸色一僵。
萧云宴嫌弃道:“你既然已是本王的王妃,日后莫要这般模样,太丢人了。”
一个大男人还怕看吗?
谢茹央不甘地反驳:“王爷既已是我谢茹央的夫君,我正大光明地看,有什么可丢人的。”
萧云宴挑眉:“将军府嫡女,难道不知女子要知书达理,矜持有度吗?”
谢茹央笑了出来:“王爷确定我从今以后要这样吗?”
萧云宴冷哼,并未回复谢茹央的话,他也不喜欢那种矫揉造作的女人整日在自己面前瞎晃。
谢茹央见萧云宴不说话,心中窃喜,口是心非的家伙。
“如今我是您的王妃,出门外在,我绝对不会给王爷丢人的。”
萧云宴唇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倒是觉得她挺知趣的,还不算太蠢。
清风拂过,吹得屋檐下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声音。
夏日里,暖阳照进房间,透过铜镜折射出别样的光线,散落二人的周身,朦胧而灿烂。
不知为何,这一刻萧云宴的心异常的平静。
————
梨落苑。
谢茹央是被清欢给叫醒,睡眼惺忪地坐在铜镜前,任由清欢打扮。
铜镜中的人,肤光若雪,妆容精致,光彩照人,满头青丝绾起,白玉簪固定,斜插金步摇,坠着流苏。一身绯红色如意云纹裙,衣领袖口用金线刺绣暗纹,尽显雍容华贵。
谢茹央差点没有认出来镜中的人是她自己,原主的容貌好看她是知道的,但打扮起来,这浑身的气度瞬间升了几个层次。
“王妃,我们走吧!”清欢提醒着。
尤其萧云宴对外声称油尽灯枯之躯,所以新婚回门只有谢茹央自己回去。
走出王府,她只觉得呼吸道的空气都是自由的。
摄政王府的马车宽敞豪华,铺着厚厚的软垫,小小的茶几上海摆放着茶点。
“王妃,这是月娘今早做的莲子糕,您尝尝。”清欢说道。
谢茹央拿起莲子糕吃了起来,口感细腻,带着淡淡的莲香,当真是不错。
马车行驶在长街上,耳边传来各种吆喝的叫卖声,谢茹央忍不住掀开车帘,看看外面的世界。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商铺招牌旗帜飘扬着,清晨的暖阳淡淡地洒在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古色生香的景象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马车突然停止,清欢掀开车帘,询问:“怎么回事?”
“回清欢姑娘,前方是太子妃的车架,想让王府的车架让路。”侍卫回禀。
长安街上,同一天出嫁的太子妃和摄政王妃同一日回门,却再次在对上了。
谢茹央冷笑,成亲当日花轿就是在这个路口弄错的,如今回门也要让一让?
俗话说:忍一时卵巢囊肿退一步乳腺增生。她凭什么要让。
京城的主街上,两架马车对上,没有丝毫的让步,引来附近的百姓围观,纷纷猜测着究竟谁会先让开。
一些头脑灵活的商贩,甚至开启了赌局,可谓赚钱有道。
“启禀王妃,太子妃说,太子也在马车里,希望王妃让路。”侍卫传话。
白玉莲是尚书之女,刚成亲的太子自然是要给白玉莲这个面子的,尤其有涉及花轿抬错之事。
谢茹央挑眉,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让路吗?”
马车车帘挑起,谢茹央走下了马车。
围观的百姓惊呼一声,身材高挑,一袭绯色长裙拖沓及地,淡淡的光线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娇艳,秀美绝俗。
这是传言中丑颜痴傻的太子妃,不,如今是摄政王妃吗?
“花轿抬错。”谢茹央语气顿了顿,看向周围的百姓皆是一副八卦的模样。
这样美貌之姿,身份尊贵的将军府嫡女,真的甘心嫁给随时要一命呜呼的摄政王吗?
谢茹央容颜娇娇,神色坦荡,眼中没有一丝的不甘与怨恨,反倒是深情一片。
“足以证明我谢茹央与摄政王是天定的姻缘。”
谢茹央满意地看着百姓们的表情,继续说道:“纵然王爷身子不好,也不能任由他人欺负。”
另一厢马车里的太子闻言,心生不好,急忙地掀开车帘,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太子一身月白长袍衬得人芝兰玉树,让人眼前一亮。
“见过皇婶。”太子语气温和,恭敬有礼,丝毫不见一丝傲慢的神态。
这个太子反应还算快,谢茹央又将目光落在紧随其后的太子妃白玉莲的身上。
同样是新婚回门,两人又是一身绯色长裙,可白玉莲在谢茹央的衬托下,就显得黯然失色了些。
白玉莲手中的帕子几乎拧成麻花,可她知道此时不是发货的时候,压下怒气,不甘地问道:“皇婶可不能胡乱攀扯,谁敢欺负你?”
太子瞥了白玉莲一眼,心想这个蠢货,递过来的杆子能随便爬吗?
“今日我与太子妃的马车对上,事情本就不大,我可以做出退让,让太子妃和太子先行。”谢茹央话锋一转:“可我不能做这个罪人。”
生在皇家,惯会装模作样,太子面上带着歉意说道:“是孤的错,并不知前方是皇婶的马车。”
“太子或许不知道,但太子妃知道。”谢茹央目光看向白玉莲:“太子妃派人过来,明确表示让我这个皇婶让路的。”